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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招之後,沈執清就將人踹倒在屋內的地上,用長劍的劍尖指著嵇君策的脖子,「嵇君策,你輸了。」

  寒光從嵇君策眉眼划過的那一刻,院外杜青等人皆被北穆王給制服,成王敗寇,嵇君策輸的徹底。

  嵇君策手臂撐在地上,唇上浮現的一抹自嘲的譏誚,隨後哈哈大笑出聲,「你們有本事殺了朕,弒君之罪,必受永世唾罵,你們才是謀逆篡位的小人?」

  「小人?」沈執清將長劍向前鬆了松,「與陛下勾結他國,意圖顛覆整個南梁比起來,本相可是差遠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百姓是會罵本相還是會罵陛下您呢?」

  嵇君策皺緊了眉頭,「沈執清!你再胡說八道什麼!」

  「當年燕國覆滅,而雍玦則是燕國培養出來的細作,引誘蠱惑陛下入局,而陛下呢,明知雍玦身份,知曉雍玦野心,依舊縱容對方把持朝政多年。」沈執清微微躬身,面上浮出一抹冷色出來,「南梁百年基業,陛下為了搏美人一笑,可真是大方!」

  劍尖在嵇君策的脖頸之上刺破出血珠,院外杜青低呵出聲,「沈執清,你不仁不義,你放開陛下!」

  北穆王撇了一眼被制服的杜青,「君主不仁,當下屬的不知勸誡,反倒揮軍北上,屠戮百姓,將軍口中的仁義便是如此嗎?」

  杜青本欲張口反駁,奈何北穆王口中所述皆是事實,杜青垂下頭,沒再說話。

  一時間院內院外倒是安靜了下來,沈執清目光垂落,落在了嵇君策身上,「就是不知道陛下為雍玦做了這麼多,那個躺在京都的人會不會可憐陛下呢?據我所知,這麼多年以來,陛下這一腔的愛意,卻始終被人棄如敝履。」

  「沈執清你們知道什麼!」嵇君策低呵出聲。

  沈執清握著劍還當真給人掰著手指頭認認真真的算了算,「本相知道的不多,但是,零零總總加起來差不多該知道不該知道的,都清楚。」

  沈執清握著的長劍微微挑開嵇君策的衣服領子,「包括陛下給雍玦做……」

  沈執清最後一個字雖然沒出聲,但是嵇君策瞬間就懂了。

  他突然奮起,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匕首,衝著近在咫尺的沈執清刺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嵇宴在沈執清向後退的同時,伸手將人一拉便是與人換了位置。他擋在沈執清的身前,伸手擰斷了嵇君策握劍的手腕,抬腳將人踹了出去。

  嵇君策撞上屋內的桌子,倒地時吐了一口血出來,「知道秘密的人,都該死,我要你們為阿玦償命!」

  嵇宴:「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賠上一切,陛下不覺得可笑嗎?」

  「朕不信,阿玦一定是愛朕的。」嵇君策笑了一聲,「是阿玦將朕從那暗無天日的日子裡拉出來,也是阿玦助朕……拿到了這個位置。」

  沈執清抱著手臂,撥開了這個事實,「嵇君策別傻了,雍玦從頭到尾為的只是自己的野心,是燕國國師故意將他送到你的身邊。」

  沈執清邁步走上前,提醒出聲,「若是真的喜歡一個人,便不會想著要傷害你,可他給了你極樂丹,三年前囚你於行宮之中,醒醒吧。」

  嵇君策笑了一聲。

  嵇宴:「嵇君策,你其實很清楚。」

  嵇君策沒有說話。

  嵇宴再次出聲,「極樂丹的解藥你壓根沒有吃,你寧願讓自己陷在這場永遠都不會醒的夢裡,也不願意面對現實。」

  「什麼?」沈執清轉頭看向嵇宴,「你說他沒有吃解藥?」

  嵇宴:「你看他的手。」

  沈執清順著嵇宴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有一條黑線隱在那袖中的手腕上,「這是……」

  嵇宴解釋出聲,「極樂丹雖不是劇毒但亦有毒性,長期下去,醉生夢死,不得善終。」

  沈執清反應過來,「所以你當年是因為發現了此,才將解藥給了他。」

  嵇宴嗯了一聲,「不過現在看來,到底是孤多管閒事,就算我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嵇君策撐著手臂從地上起身,「朕要回去找阿玦……」

  嵇君策從沈執清面前走過的時候,沈執清出了聲,「已經晚了。」

  「陛下以為自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殊不知無論是你還是雍玦皆是別人的棋子。雍玦的野心是要整個南梁,就算我們不殺他,背後那人就絕對不會讓他活。你現在回去,他也已經死了。」

  嵇君策猛地回過頭來,「你說什麼?」

  沈執清一字一句的再次出聲,「我說,雍玦死了。」

  嵇君策衝著沈執清撲了過來,嵇宴將沈執清拽到身後,嵇君策的手就抓上了嵇宴的衣服袖子,「誰,誰殺的?」

  若未遇見雍玦之前,嵇君策尚能稱為南梁的明主,可之後,一切都變了。

  沈執清露出了一抹可憐的表情將嵇君策看了一眼,看來嵇君策尚不知道這背後的始作俑者。

  嵇宴抬手將袖子抽出,「燕太子。」

  嵇君策眼睛一眯,「燕太子早就死了!你們騙我。」

  沈執清:「哦,你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換個你們熟悉的名字,燕國國師方瑜雪。」

  嵇君策的臉色一變。

  他突然想到來西河玉京之前,他曾見過人一面。

  對方沖他信誓旦旦的開口說能將雍玦治好,但前提就是要他殺了沈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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