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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執清:「嵇宴。」

  嵇宴:「怎麼了?」

  「我有點冷。」沈執清伸手摟上他的腰,將頭埋在嵇宴的懷裡,「你抱抱我好不好?」

  *

  等到兩個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現實里,風雪院的床榻之上,衣衫交疊,視線相觸的那一刻仿佛是有一團火瞬間燒起。

  他們相識了快十年之久,可真正如現在這般糾纏卻只有八年前的蓮花巷以及八年後雙喜樓的宴朝歡被君後雍玦送來為妾的時候。

  明明相思,卻不知。

  整整十年。

  沈執清染了潮意的指尖拂過嵇宴的眉眼,輕喘了一聲,「繼續?」

  嵇宴的手臂撐在沈執清的身側,一慣清冷的眸色之中染了一抹紅,他俯下身,吻著沈執清微張的唇,啞聲道:「沈執清,這一次,孤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等到兩個人真正收拾利落,衣冠楚楚的站在門口的時候,天已擦黑了。

  嵇梧咳嗽了一聲,臉都氣的有些發白,「你還知道出來?」

  嵇宴似乎心情很好,他抱著手臂靠在一旁的門框上,「天冷,總是不能讓大哥拖著病體等我們。」

  嵇梧:「………………」

  他們是等的不久還是怎麼地?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他了???剛剛看什麼去了??

  沈執清從嵇宴的身後走了出來,衝著人打了個招呼,「大哥好。」

  嵇梧:「??????」

  這人叫他什麼?

  嵇宴的目光從嵇梧的身上移開,落在了沈執清身上,「你怎麼出來了?」

  沈執清:「我還沒見過。」

  嵇宴挑眉,「你特意為他出來?」

  沈執清:「怎麼?這醋你也吃?」

  嵇宴懶得跟人計較,冷哼了一聲,「我小氣,人盡皆知。」

  沈執清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回走,被嵇宴抓住了手腕,滾燙的肌膚入手的那刻,嵇宴將人重新拉了回來,「怎麼這麼燙?」

  他將手貼在沈執清的額頭上,在感受到手背上的熱意,皺緊了眉頭,「還在燒著。」

  「應是在幻境裡又染了寒。」沈執清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將對方的手拉了下來,「我沒事,還有人看著呢。」

  嵇梧:「你們……」

  饒是眼再瞎也能看出來他弟弟與這位相爺之間的不同尋常。

  不是說死對頭嗎?

  不是說當年是沈執清殺了嵇宴……

  這怎麼看都不像啊……

  倒像是……

  嵇梧還沒出聲人就被嵇宴給拽進了屋內,「大夫!」

  大夫趕忙應了一聲,提著藥箱進了屋,嵇梧與木黎緊隨其後。

  屋內生了火,大夫將藥箱放在一旁,垂眸之際就看見嵇宴手上的傷,「公子的手……」

  靠坐在床榻上的沈執清撇了一眼,擰緊了眉頭,「大夫你先……」

  「先給他看。」嵇宴吐出的聲音不容人拒絕。

  「聽說公子受了劍上,讓我看看傷口。」大夫被嚇得渾身一抖,起身上前,哪知手還沒碰到沈執清的衣服就被嵇宴給拽到了一旁,「只診脈。」

  大夫:「……」

  沈執清轉頭看向嵇宴,「你要不親自來看。」

  嵇宴挑眉,「也行。」

  沈執清看著嵇宴還真的要上前,頭疼,「滾一邊去,老實待著。」

  要知道上一個敢這麼跟嵇宴說話的,已經身首異處了……

  屋內嵇梧和木黎默默的向後退了一大步。

  站在一側的嵇宴笑了一聲。

  嵇梧和木黎一陣頭皮發寒。

  這大夫還在,他這個弟弟要是發瘋不合適……

  嵇梧想了想開口道:「那個……沈公子興許只是……」

  嵇梧的話都沒說完,就看見嵇宴向後退了一步,懶洋洋的靠在了一旁的床柱子上一句話都沒說。

  嵇梧:「欸?」

  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

  之後看診一切順利,整個過程嵇宴一句話都沒說,還真的就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呆著了。

  「這位沈公子應是大病初癒,身體尚虛,風寒之症未退又受了皮肉傷,才會引起發熱的症狀出現。」大夫站起身,「沒什麼大礙,一會我開個方子,吃幾天。」

  沈執清:「多謝大夫。」

  沈執清撇了嵇宴一眼,「還不過來。」

  沈執清見嵇宴走上前,將人按在床邊坐下,「大夫,你看看他的手。」

  嵇宴這才讓大夫給他上了藥又包紮好,等全部都忙活完了,嵇梧長舒了一口氣。

  嵇宴低頭看了看自己手,站起身從嵇梧身邊走過,「你跟我出來。」

  嵇梧回頭看了一眼沈執清,跟著嵇宴出了屋子。

  屋內沈執清看著依舊留在屋內的木黎問出聲,「北穆王還沒死心?派你來殺我?」

  「若王爺下令木黎便不會在此等了。」木黎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信遞到沈執清的手裡,「這是下午的時候王爺讓我交給相爺的。」

  沈執清將信拿到手裡,掃了一眼上面的火漆印,便知是他手下的人遞來信,「替我謝過北穆王。」

  木黎:「相爺的話木黎會帶到,木黎告辭。」

  「等等。」沈執清出聲將人叫住,「有些事明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煩請提前告知北穆王。」

  「記下了。」木黎衝著人微微頷首便轉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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