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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遇水連忙開口:「怎麼了?遇到了埋伏?」

  張庭深:「嗐,別提,我正巡視箬峽呢,就發現有一小隊瑞國的人馬,碰了個正著!就打起來了,我去巡視帶的人不多,可以說是一番惡戰。」

  話說得輕描淡寫,只是看這副尊容,在場諸位不難想像到當時情況是如何兇險。

  確認他沒什麼大事,趙燦又急忙問:「瑞國怎麼派兵去箬峽?那離他們大本營也不近啊!」

  張庭深洗了臉,終於有個人樣了,往桌邊一坐:「這我哪知道,不過那對人行事很是鬼祟,連馬也沒騎,人數倒是不少,有八十幾個呢,應該不是探查兵,若不是我和他們直接碰了個面對面,還真不一定能發現他們!」

  官遇水便將姜所岩要來的消息又告訴了張庭深。

  張庭深思索一會,笑道:「那就不奇怪了,想來是這位七皇子派人去探查地勢的,不知道要搞什麼名堂。」

  官遇水無奈道:「我們剛才商議一番,覺得除了乾等著,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徐鹿不耐煩道:「這聖上什麼時候也給咱派個軍師,省的咱在這擰巴,我瞧著羅青羅軍師就不錯。」

  官遇水白了他一眼:「說得輕巧,定國侯能放人?而且前些年一直風平浪靜的,有幾個人真的精通兵法?那些沒上過戰場的『軍師』,來了咱也不敢聽他的啊!」

  趙燦:「可不是,要有真才實學還好,要是來個紙上談兵的,那可是把全軍送出去。」

  又想起在西山大營時的兵法課程,不由得感嘆:「當初兵法課,一個個都嫌煩不樂意聽,只想去對陣大架,現在是真有些後悔!」

  官遇水恨鐵不成鋼:「當初讓你們多看點書,一個個都不願意,現在好了吧!」

  徐鹿最不耐煩聽他說這些,笑嘻嘻插嘴道:「這不是有庭深,庭深兵法也夠用了。」

  官遇水沒好氣道:「可不是,要不庭深是立軍功最多,升官最快的。」

  張庭深一開始到烏口,大家並沒有抱太大期望,畢竟他才在西山大營訓練不到一個月,就被派了出來,屬於新兵蛋子,挺多算官職比較高的新兵蛋子。

  沒想到到了烏口第一天,他就抓到一名瑞國的探子,理由居然是那人愛吃濕米,習慣不像是大慶,倒像是瑞國都城那塊的。

  聽起來很沒道理,但官遇水脾氣好,仔細聽了他的理由後,就派人仔細去查,沒想到一盤查,竟然真是一名來自瑞國的奸細,趁著新的守將到來渾水摸魚進來的。

  而且正式開戰後,官遇水才驚喜發現,這人是能打仗的,有勇有謀,在行軍用兵方面敏銳無比,明明兵書沒讀過幾本,卻能根據軍情,迅速做出正確決定,這種直覺,一般只有常年泡在沙場的老兵才有。

  最重要的是,他能領兵。

  領兵不是說隨便帶著一群士卒便往上沖,還要對士兵進行分配使用,有威信,讓手下的兵能夠信任他,無條件聽他的指揮。

  整個烏口能做到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徐鹿,他有著野獸般的作戰能力,能激發士卒的血性;還有一個就是張庭深。

  也因此,來到烏口一年多,張庭深軍功屢建,現在已經和徐鹿平起平坐,比趙燦還高半頭。

  張庭深抱手:「這也多虧了大家信任我,願意讓我帶兵。」

  徐鹿擺擺手:「別說這些客套的,還是說說這姜所岩吧,這龜兒子最好來了就上戰場,爺爺我好把他腦袋提回來掛旗上,別玩那些陰的。」

  官遇水:「姜所岩的消息也往京都傳了一份,我也向聖上表明,烏口需要一位軍師,希望聖上看見願意將羅軍師派來支援。」

  徐鹿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大,你這還說我,你不也把主意打到了羅軍師頭上!」

  官遇水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委婉,委婉懂不懂?」

  京都,聞紹臨確實看到了官遇水的奏摺,並且第一時間領悟到了這份「委婉」。

  手裡拿著這份摺子,聞紹臨在乾元殿來回踱步,張升忠莫名其妙,只能也跟著轉,幾次過後,便有些暈了。

  又見皇上拿著摺子看了又看,愁眉不展的樣子,眼珠一轉,叫來他的乾兒子小明子,小聲問:「小公子進宮了嗎?」

  燕書承自加冠,便從皇宮搬出去回了燕府,並且拒絕了聖上想將他塞進六部任職的意思,領了一份大理寺少卿的差事,每天窩在大理寺地牢,審問犯人。

  並在任職的第七天,上了一封去除「五聽」的摺子,聖上雖然沒批,但也沒打回去,只是送去給了江法直,江法直看後微微一笑,決定對這位老友的兒子多加「關愛」,於是燕書承每天忙的團團轉。

  火明明是聖上挑起來的,小公子真忙起來,聖上又心疼他,便每天都叫他進宮聊聊天,省的在那不見光的地牢窩著。

  小明子也小聲回:「進了,小公子的牌子已經遞進來了,小松子已經去借了。」

  果然,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小松子就拎著燕書承進來,也不用通報,自己就提著衣擺進來了。

  聞紹臨還在發愁,姜所岩這人他有所耳聞,是個難辦的狠角,滄州那一戰也確實打的漂亮,只是羅青卻實在沒法派到烏口去。

  燕書承拿過摺子仔細看了一遍,聽聞紹臨這麼說不由一笑:「這羅軍師是定國侯私人幕僚,確實不能一紙詔書把人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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