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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府太大,由江法直盯著,足足抄查了五日,無數金銀珠寶、皮毛藥材、古玩珍寶,都被送入國庫,單黃金就有足足三萬兩。

  一下子國庫充盈起來。

  聞紹臨翻看著江法直送上來的數目帳本,微微一笑,這下子就算瑞國來犯,他們也不怕了。

  將摺子往旁邊一放,聞紹臨笑眯眯開口:「辛苦江大人了。」

  江法直長嘆一口氣,拱了拱手道:「抄家這種事,下次皇上還是別交給臣了,臣這老胳膊老腿,實在撐不住下次了。」

  怕出什麼岔子,他可是不分日夜地盯了五天,又馬不停蹄地進宮稟報,已經快撐不住了。

  聞紹臨啞然失笑,查抄這種事情,向來是交給皇帝心腹去做的,哪個官員不當成一份榮寵?

  一來,案件牽連甚廣,免不了又人想走走門路保下涉案人員,這就需要負責官員身份夠高、值得讓皇帝信賴;二來,查抄的金銀財寶,負責官員可以剋扣一點,這都是皇帝心知肚明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當對心腹的獎賞。

  只是江法直這老頭,算是正直到了幾點,查抄也是分毫不取,於是這種活計對他就只是勞累了,可偏偏這時候,除了江法直他誰都信不過。

  聞紹臨搖搖頭,調侃道:「近來是沒有下次了。」

  至此,徐繼一案拉下帷幕,整個皇宮都開始為過年而忙碌,家宴朝宴,聞紹臨忙的腳不沾地,燕書承反而清靜下來,繼續按部就班去上書房念書。

  二十八那日,聖上下旨西山大營參將趙燦徐鹿、副參將張庭深,率兵前往烏口駐紮。

  燕書承沒能找到機會出宮送他,只是讓宋榕帶了一封信去。

  等到除夕那日,宮中張燈結彩,琉璃燈閃著七彩光輝,被宮女太監掛到了屋檐下,皇上坐在上首中央,左手邊是皇后高氏,右手邊則是燕書承。身姿婀娜的宮女在宴席間遊走,王公貴族相互敬酒,絲竹管弦,御樂坊的舞姬翩翩起舞。

  後宮前朝難得湊在一起,君君臣臣夫妻父子的,看起來是極盡奢華的宴會,實際上守著皇帝,玩也不盡興,還要繃著神經不能出錯,所以整個宴席竟然沒什麼娛樂,可以說是最沒意思。

  燕書承坐在皇帝身邊,也沒人敢來勸他的酒,便自個神遊天外,也不知道張庭深現在到哪了?

  第 27 章

  昭德二十年,烏口駐軍都督府。

  烏口守將聚集於主廳,主將官遇水大馬金刀坐於上首,環顧屋裡的弟兄們開口:「今天接到探子密報,瑞國七皇子四日前離開了瑞國都城,朝著烏口方向來了。」

  趙燦看著桌上的沙盤,上面有兩種眼色的旗子涇渭分明,象徵著大慶和瑞國軍隊遙遙相對,若有所思:「四日前離開,若是快馬加鞭,明日後日就能到烏口邊境。」

  瑞國皇帝比慶帝大了十多歲,比起慶國只有兩位皇子且都比較年幼的情況,瑞國皇子多到能打蹴鞠賽,其中最得皇帝看中的有三位。

  一是大皇子,母族身份低微,沒有爭皇位的可能,但他是長子,又英勇好鬥,屬於將才。

  二是四皇子,也是瑞國的儲君,五年前就能在皇帝出征時,穩坐後方,將政務處理的井井有條。

  第三就是這個七皇子了。

  七皇子姜所岩,一手長槍出神入化,難得的是還精通兵法,之前在瑞國與夷族征戰時,立下汗馬功勞。

  自昭德十八年,大慶與瑞國的關係就勢同水火。

  先是瑞國派人刺殺聖上,聖上大怒,兩國關係降入冰點,十八年末聖上派人屯兵烏口,十九年三月份,兩國第一次交戰,到如今已經整整一年了。

  因為慶國提前做好了準備,烏口又易守難攻,瑞國占不到便宜,一直沒有突破烏口的屏障,也難怪會派姜所岩來。

  官遇水點點頭:「沒錯,據消息,有人在瑞國駿州見到了姜所岩的車駕,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他就能到烏口。」

  「這姜所衛可不是好對付的啊!」有將領忍不住開口:「雖然咱弟兄們沒有和他對上過,但當年他和夷族在滄州一戰多出名?三千對一萬,這人數差距,還贏了!」

  趙燦點點頭:「這姜所衛擅兵法,五行八卦也都有涉略,滄州一戰便是靠著八卦陣,把夷族軍隊耍的團團轉,咱要小心應對才行。」

  「可不是,這種人最陰險,一個套一個套的,打仗都不痛快!」徐鹿也忍不住吐槽,來烏口這一年多,他也遇到幾個用兵法的,什麼你退我進、你攻我守的策略,讓他憋屈得很。

  眾人又商議一番,無非是要謹慎,不能隨意出兵,官遇水點點頭,環顧四周笑道:「庭深還沒回來?」

  趙燦看看天色:「還沒呢,他今日去箬峽那邊巡視去了,怎麼要這麼久?按平日早該回來了啊!」

  他正疑慮,突然聽見門外一陣喧譁,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拎起武器,打算出門看看。

  只見張庭深身穿玄鐵盔甲,腰旁佩劍,手裡還拿著一把軍刀,那刀上面皆是血,隨之他大步流星往裡走,滴滴答答滴到了地上。

  進門時有個小卒迎了上去,張庭深看了他一眼,將刀遞了過去,又吩咐道:「給我拿盆水,拿塊毛巾來。」

  等他走進,官遇水這才注意到,不僅是刀上全是血,盔甲上、劍柄上都是血跡斑斑,張庭深那張臉也遭了罪,被灰一蒙,血一濺,早就沒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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