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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基,蘇澈在嗎?"安安敲開他們宿舍的門。

  "他去實習的地方拿報告去了。"

  "哦......那我等他回來再找他吧。"

  秀基看安安有點焦慮的樣子,"那個......要不你在這等下他吧,他可能一會兒就回來。"

  "啊?"安安抬頭望著他。

  "沒事,就在這等他吧。"秀基有點奇怪,這是第一次看見安安這麼扭捏,還有點不適應。

  "嗯......好吧。"安安坐了下來,秀基給安安倒了杯橙汁,就坐在安安左邊的沙發上開始看書。

  "那個......蘇澈......最近......失眠好多了嗎?"安安突然開口問。

  秀基抬起頭,"嗯,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安安又低下頭。

  秀基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有點嫉妒,安安可以這樣向別人表示對蘇澈的關心,而自己卻不能......

  又是一陣沉默......

  敲門聲。安安身子驚了一下,秀基起身開門,進來的卻是石磊和蕭繆。

  "老......老師?"安安有點吃驚地看著剛進來的兩個人。

  石磊和蕭繆卻沒那麼驚訝,只是慢慢脫下外套坐在安安對面,表qíng有些嚴肅。

  秀基面對這三個人詭異的氣氛,感覺好象要發生什麼事了。

  "既然安安也在,那我們就gān脆一起商量好了......"蕭繆皺著眉頭說。

  難得石磊也表qíng嚴肅的坐在蕭繆旁邊,秀基要去給他們倒果汁,卻被石磊拉住了。

  "秀基,你也一起吧......是有關蘇澈的事......你也該知道......"

  秀基疑惑地看著他們,慢慢坐下來。

  "蘇澈的母親要把他帶回去......她知道蘇澈剛來時發生的事了......"

  "什麼意思?"秀基不明白。

  "蘇澈......剛來中國時......被賣到地下賭場......"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六章無法擺脫的記憶

  蘇澈是祖父給他起的中國名字,他來到中國的時候只有16歲,那時的他充滿活力和熱qíng,還很稚嫩的臉上散發著陽光的魅力,絲毫沒有被污染的笑臉讓人不忍去傷害這個孩子,但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昧著良心毀掉了這顆純真的心。

  "祖父說,中國的月亮比哪裡的都漂亮,特別是滿月的時候,它的笑臉會說話。所以我要去中國,去看看祖父說的月亮,也完成祖父的遺願,去中國學那些神奇的畫。"蘇澈離開美國的前一天在日記本上寫道。

  蘇澈的家族從好幾代前就移居到美國,一代代的延續下來,家族的血統已經不是純正的中國血統了,到祖父這一代,漢語的延續就中斷了。蘇澈的祖父只有在很小的時候隨著父親去過中國,那時他印象中的中國像一片仙境,卻也像一個戰場。

  蘇澈的祖父在中國看到好多漂亮的畫,畫得像仙境一樣,但是好景不長,文化大革命的làngcháo波及到了他們當時所在的城市,漂亮的畫被人撕毀,無數的畫家被戴上反動分子的帽子,他的父親在混亂中也被判為賣國知識分子給人到處批鬥,小小的孩子無處可去,每天都陷在惶恐中,最後還是他父親的朋友暗地裡將他送回了美國,從那以後,蘇澈的祖父就再也沒有踏上過那片土地,而祖父的父親也在那次大革命中喪失了生命。

  "祖父,那你為什麼還想去那個嚇人的地方啊?"小小的蘇澈不理解。

  "澈兒,那裡畢竟給了我們血液......我還是忘不了那些美麗的畫,還有最圓的月亮。我們不能怪我們的母親啊......"

  為著祖父的執著,蘇澈隻身一人踏上了這片土地,雖然他除了問候以外不會說其它的漢語,他還是堅信,只要流著一樣的血液,就一定會理解彼此的。

  但是一切都像被打碎的夢,所有的美好都消失了。

  蘇澈下了飛機後在機場詢問住宿的地方,一個打扮很得體的男人走到蘇澈旁邊,跟總台的人說些什麼。

  蘇澈皺著眉頭看著手中厚厚一沓的旅舍宣傳冊,不知道該住在哪裡。

  "需要我幫忙嗎?"蘇澈旁邊的男人問他。

  蘇澈迷茫的看著他。

  "Oh,boy,CanIhelpyou?"

  "Ah,I'msearchingforahoteltoputmeup.,but......Ican'tdecidewhichonetochoose."

  "That'snotdifficult.I'monmywaytotheoneI'vebooked3daysbefore.Ifyoudon'tmind,followme,I'msureithastheroomyouwant.Don'tworryaboutthecost,thepricewillbecutdownforyoustudents."

  "Emm,OK,Thanksalot!."

  ("哦!需要幫忙嗎?"

  "啊,我再找住的旅館,但是......不知道選那個。"

  "那簡單,我正要去我3天前頂的那個旅館。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吧,我保證有你合適的房間。別擔心錢的問題,學生的費用要減少一些。"

  "嗯,好吧,太謝謝了!")

  對於沒有任何防備心的蘇澈來說,在陌生的地方聽到熟悉的語言很有親切感,所以蘇澈就毫無顧慮的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卻不想就這樣,所有的一切都被扭轉了。

  蘇澈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當眼睛適應了黑暗後蘇澈發現自己不是躺在旅館的chuáng上,而是躺在一輛行駛的貨車車廂里,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住,嘴上也塞了一團布,他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蘇澈看了看四周,除了紙箱什麼都沒有,他努力站起來跳到車廂門用力的裝了幾下,門被鎖上了。

  "怎麼辦......"蘇澈心裡很焦慮,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哪去,不行,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蘇澈看到門的邊框是有些薄的鐵皮,就跳過去背對著薄的地方用力磨手上的繩子。過了很長時間,繩子終於斷了,他氣喘吁吁地撤掉嘴上的布,迅速去解腳上的繩子。但是這時,貨車開始減速,蘇澈心裡一陣緊張,催自己加快速度,卻怎麼也解不開腳上的繩結。

  車停了,蘇澈聽到有幾個男人的聲音離車廂越來越近,他馬上停止手上的動作,快速挪到那堆箱子的最後面。

  門被打開了......蘇澈稟住呼吸,努力讓自己藏的更往裡一些。

  那些男人開始大聲罵起來,猛踹貨車,然後蘇澈就聽見那些人漸漸跑遠的聲音,他小心地順著箱子的fèng隙朝外看了看,門大開著,門前一個人也沒有。

  蘇澈慢慢站起身,踮著腳從那堆箱子的後面挪到門前,確定沒有人了,就馬上跳下車準備往那群人去的反方向跑走,但是蘇澈遠不如那狡詐的人厲害,他剛抬腳就被人從背後踹倒在地。

  "Hey,guy,rememberme?(嗨夥計,還記得我嗎?),"一個令蘇澈厭惡的聲音在頭上響起,他扭過頭,狠狠地盯著那個把自己欺騙綁架的男人。

  "Oh,don'tstaremelikethat.(哦,不要那樣盯著我)"那個男人嬉皮笑臉的說,讓蘇澈更加厭惡。

  "Whydoyoudothistome?(為什麼這樣對我)"

  "RememberwhatI'vetoldyou?‘Thepricewillbecutdownforyoustudents.'(不記得我告訴過你什麼了嗎?‘學生的費用要減少一些')"

  "Sowhat?(那又怎麼樣?)"

  男人蹲下身來,一臉欣賞的看著蘇澈的臉。

  "Youknow,weareallbusinesspeople,weneverwouldliketosustainlossesinourbusiness.(你知道的,我們都是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Thenyoucheatmeoutofmycases,mymoney,andevenmyselftocompensateyourtinylosses?(所以你騙走了我的箱子,我的錢,甚至於我自己來補償你那一點點的損失?)"

  "Cleverboy.(聰明的男孩)"男人伸手要摸他的臉,蘇澈扭過頭躲過男人的手,心裡一陣噁心。

  "Howcuteaboy.(真是可愛的男孩)"男人又將手伸了過來,"Ifitwerenotforthemoneyyouoweme,I'llputyoubymyside.(要不是你欠我錢,我就把你留在身邊。)"

  蘇澈沒有理他,只是在想怎麼逃離這個人的魔掌。

  男人看出蘇澈的想法,用腿壓住蘇澈的腿,讓蘇澈無法動彈。

  "Neverwanttoescapefromme,you'reinmyprivatedomain.(別想從我這逃走,這是我的地盤)"男人冷笑道。

  不過多時,一群人陸續跑了過來,領頭的對男人說了些什麼。男人從蘇澈身上起身來,剩下的人立刻就把蘇澈再次捆住,完全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男人邪笑著對蘇澈說:"Anewjob'scallingyou,doyourbest,boy.Don'tletmedown.Hahaha......(新工作召喚你了,好好gān吧男孩,別讓我失望啊,哈哈哈......)"

  男人說完,揮揮手,那群人就蒙上蘇澈的眼睛把他重新丟回了車上。

  車門被關上,這下蘇澈完全沒法脫身了,他被男人的手下看守著,一個稍大的動作就會被他們拳打腳踢。

  蘇澈在車上混混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他隱約感覺到自己被抬下了車,然後有人解開他眼上的布,突然的明亮讓他睜不開眼睛。

  眼前是一個停車場,一群人圍著他,很有氣勢的站在那裡的大略是他們的頭兒。

  雖然以前沒見過真的,也算看過不少片子,蘇澈馬上就意識到,他被帶進黑社會的地盤了。

  "混血?長的還不錯......"那個頭兒說。

  "是,是。您看......"頭兒旁邊看似秘書的人說。

  "帶到賭場,不會的教他,買他的錢不能白jiāo。"

  "是,是,大哥。你們,把他帶下去。"

  蘇澈半句沒聽懂,就重新被人蒙上眼,架了出去。

  接連的幾天,蘇澈被教來如何發牌和用相貌取悅顧客以便換牌作弊等技巧。蘇澈幾度逃跑都被抓了回來,隨後就是長時間的毒打,卻從來不打別人能看得到的地方,在各種折磨下,蘇澈還是被迫學完了所有的"課程"。

  事發至今,過了有3個月了,蘇澈也早已正式"上崗"。在沒有工作的時候,就會望著天,想自己的父母,"3個月了,兒子一直能沒跟你們聯繫......你們......一定很擔心,對不起......"想著,淚水充滿了眼眶。

  蘇澈在隨時隨地的找機會逃跑,但是地下賭場的戒備太嚴實,找不到一絲空隙。那個把他賣到這的男人也時常來這個賭場,每次都把蘇澈叫過去,說要看看自己的Boy過得怎樣。蘇澈噁心他,但也不能違抗上面的命令,就毫無表qíng的站在男人面前,像個沒有肢體的娃娃,只是站著而已。

  時間又過去1個月,逃離的機會來了,這天一個姓朱的老闆把蘇澈叫到包間,想對蘇澈動手動腳。蘇澈看這個老男人的保鏢都在房間外,包間側門連著的房間又有扇窗,以蘇澈的體型絕對能爬得出去,窗戶的正下方是個垃圾堆,每天凌晨1:00的時候就會有垃圾車來運送垃圾,只要時間算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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