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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幾天……就是在雕這個?”

  “喜歡不?”阮韶有些羞赧,“以前很喜歡雕刻些東西,但是已經久不弄,手都生疏了。這是做得最好的一支,前面還làng費了不少玉料。”

  “喜歡。”劉琸捧著玉簪,認真地說,“雕得真好,荷花也美。”

  阮韶抿唇笑,“來,我給你梳頭。”

  劉琸手執著一面銅鏡,阮韶站在他身後,手裡捧著他的頭髮,用一把紅木梳子輕輕理著。劉琸的頭髮濃密厚實,硬得有些扎手。

  “阿韶,你說你以前喜歡雕刻東西,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那都是少年時的事了。”阮韶說,“後來我……到你身邊後,很多習慣都改變了,一些興趣愛好也都放下來了。”

  “你還有什麼愛好,是我不知道的?”

  “我這人乏善可陳地很,平時就愛坐點小玩意兒,看書寫戲本,再不然,就下河捉魚?”

  劉琸握著阮韶的手,把他拉過來坐在膝上,伸手摟住,輕聲道:“那以後,我用的小東西,都只要你做的,府里請戲班子場戲,都只唱你寫的。將來夏天到了,我再帶你去湖裡捉魚。”

  阮韶忍不住笑,“前兩樣還好說,最後一樣怎麼聽著特彆扭?別人還當你中山王府窮得揭不開鍋呢。”

  “中山王窮了,還有你寧王呢。”劉琸道,“我反正是賴上你了,你可要對我負責。”

  “你這哪裡像個二十五歲的男人?”阮韶將髮簪cha在了劉琸的髮髻上,舉著銅鏡,“看看,合適不?”

  這玉簪潔白雅致,最是適合劉琸這樣風流倜儻的王孫貴公子,又怎麼會不適合。

  劉琸握著阮韶的雙手,湊在嘴邊親吻,“阿韶,以後每日都有你為我梳頭綰髮好不好?”

  阮韶輕輕地嗯了一聲。

  劉琸得寸進尺,繼續道:“不但為我梳頭,還為我穿衣系帶。以後我的穿戴都由你來打理,好不好?”

  阮韶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又嗯了一聲。

  劉琸歡喜地摟緊他,又吻住了他的唇。阮韶溫柔地回應著,引來劉琸漸漸灼熱的呼吸,昨夜沒有得到抒解的qíng-yù在體內復甦,帶來一陣陣空虛騷動。身子不由自主地緊貼著,手順著褻衣寬鬆的領口探了進去,撫摸上劉琸jīng壯的胸膛。

  身子忽然騰空,然後被抱回到了chuáng上。感覺到對方要離開,阮韶急忙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的身子……”劉琸氣息不穩,qiáng自忍著,渾身緊繃如弓。

  “沒關係了。”阮韶舔著他的耳垂,唇舌順著在他脖子敏感之處滑動,“都……這麼久了。阿琸,我想要你……”

  劉琸喉嚨里發出模糊的嗚咽,腦子裡的弦啪地一聲迸斷。

  “我也是……”

  清晨的秋雨依舊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寢室昏暗的chuáng帳里,阮韶躺在凌亂的被褥里,雙腿大張地承受著劉琸積壓已久的yù火。qiáng勁有力的衝刺已經持續了很久,他癱軟在chuáng榻里,雙目渙散,隨著撞擊斷斷續續地呻吟著。但是只要劉琸一俯身下來,他總會抬起軟綿綿的胳膊抱住他,抬起頭和他吻住。

  兩具汗濕的身體緊緊相擁著,不知疲憊地翻滾糾纏,用最親密的姿態結合在一起,不可分離。歡愉的眼淚混合著汗水滑下臉頰,滴落在身下男人的唇上。劉琸舔著這份咸澀,掐著阮韶的腰,挺身狠狠向上頂去。阮韶摟著他的脖子止不住吟哦,被bī到受不了了,只是搖著頭,怎麼都不肯叫停,更不願求饒。這場歡愛如此得來不易,幾乎是他用命換來的,他怎麼捨得放棄?

  “喜歡嗎?韶,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劉琸粗喘著問。

  阮韶被他cao弄得說不出話,只有哼吟著點頭,眼角濕潤。身子隨即被翻了過去,趴在高高堆起來的被褥里,男人健壯的身子覆蓋在背上,挺身而入,將他貫穿。滾燙的溫度摩擦著敏感的內里,帶來異樣的滿足充盈的快感,讓他qíng不自禁地繃緊了身子,絞纏住體內的巨物,想要將這個溫度永遠留住。他正在被心愛之人擁抱侵占,心和身體,都被打上了烙印。qíngyù猶如烈火焚燒著他們的四體百骸,周遭的一切都化為虛無,只有緊密結合的這個人才是自己的全部。

  銷魂蝕骨的高cháo沖刷而過,心裡卻總還是那麼饑渴,身子又自發地貼在一起,肢體jiāo纏,像兩根藤蔓一般。

  “我愛你,阿韶……”激qíng的頂峰,劉琸一遍遍說著,挺腰狠狠抽送。阮韶在他身下迷亂地yín叫著,顫抖痙攣,被他一次次送上巔峰。

  qíngyù的cháo水褪去過後,阮韶氣喘吁吁地抱住身上的男人,在他耳邊低聲說:“我也愛你。”

  劉琸凝視著他的雙眼。

  阮韶說:“我這輩子,只此一次,真心實意地對你。你若是要負我,什麼也別說,殺了我便是了……”

  劉琸捂住了他的嘴,“不會!我寧可死,都不會再傷害你了。”

  兩人緊緊擁吻,只願這輩子就在這一刻間過了,抬頭已是白髮,即便死了也甘願。

  立冬那日,從大越國傳來消息,說越帝終於下旨立了新皇后。新皇后不是從後宮有子的后妃里選的,而是封了徐子攸的堂妹徐婉瑩。徐家是詩禮人家,徐小姐也頗有才名,端莊溫婉。

  阮韶也收到了家書,是他的外甥兼義子阮祺寫來的。孩子稚嫩端正的筆記講述著這些日子以來家中和京城裡的事。娘親又懷了身孕,小妹妹發了天花,幸好熬過來了,太子勤奮好學,太傅和皇帝都很高興,還獎賞了他們這些伴讀。又說,皇帝時常問起父親。

  隨信送來的,還有不少珍貴的藥材和藥丸。永安公主也附了書信過來,只說京中一切都好,要阮韶在中山好好養病。

  “可是想家了?”劉琸問。

  阮韶收起書信,道:“我活了二十五歲,有十四年的時間都是在大庸度過的,真說不清哪裡對於我來說更像家。”

  劉琸擁著他,道:“將來你還會在中山長長久久地住下去,十年、二十、三十年……到時候,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阮韶道:“我卻覺得,只要能你和在一起。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劉琸沉默了片刻,緊擁著他,唇貼在他的額角,久久沒有鬆開。

  立冬後,中山這邊就飄起了小雪。雪落地就化,只在房頂樹梢上堆積。湖邊荷塘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有紅嘴小鳥踩在冰面覓食。

  阮韶和劉琸白日裡就喜歡待在後院的暖閣里,不處理公務的時候,就依偎在榻上,耳鬢廝磨。外面冰天雪地,屋內溫暖如chūn。兩人穿著單衣,在軟塌上懶洋洋地磨來蹭去,不擦出點火來才怪。

  劉琸倒裝著一本正經,道:“不可白日宣yín,這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好。”

  阮韶也不辯解,拿著本書坐在了對面。書頁一張張翻過,靠在一起的腳也開始無意識地動一動,蹭一蹭。不知何時,腳指已將褲腳撩起,阮韶看著書笑一下,白皙勻稱的腳背就在小腿上輕輕劃一下。

  一隻大掌終於將這不安分的腳握住,別有深意地瞪了過來。

  “哎呀,抱歉。”阮韶後知後覺般把腳縮了回去,繼續看書。

  可書沒翻幾頁,腳又隨意地伸了過來,冰涼涼的腳指頭從劉琸的腳踝一直劃向腿肚。

  劉琸忍無可忍,一把丟了手裡的書,抓住這隻作惡多端的腳,猛地一扯,就將阮韶整個身子往下拖了過去。阮韶驚呼一聲,就被男人結結實實地壓住了。

  “誒?等等!不是不能白日宣-yín的嗎?”

  “我就要yín-你,怎麼啦?”劉琸一邊剝著他的衣服,一邊在他白細的身子上啃咬著。

  阮韶嬉笑著掙扎,“是誰剛才……在那裡假正經的?”

  “誰叫本王攤著個這麼要不夠的愛人?”劉琸嘖嘖道,十分無辜的樣子,手下卻是不停,脫了阮韶的褻衣將他雙手捆住,然後扒下了他的褻-褲,低頭在他玉雪柔膩的臀上咬了幾口。

  阮韶輕哼著扭著腰,道:“你……假道學!裝模作樣……平時修的歡喜禪,偏偏就喜歡作弄我。”

  劉琸抬高他一條腿,就著側位,將胯下滾燙的硬物慢慢頂了進去,咬著他的耳朵道:“我們倆不是雙修嗎,怎麼怪到我一個人頭上?看來還是沒把你弄快活,參悟不透佛家妙言。”

  說著,身下猛烈地抽cha頂送起來,一下下都撞在體內最酸麻快慰的位置,直教阮韶伸直脖子一聲聲地叫了起來。

  劉琸也表現得像是歡喜佛的座下高徒似的,把阮韶捏來揉去,換著姿勢cao弄。阮韶沒多久就被他cha得噴發出來,他卻只停下來享受了那高cháo後的痙攣緊窒,隨即又繼續狠狠撞擊caogān。洶湧的快感讓阮韶哀哀叫著,股間汁水淋漓,舒服得腳趾不住縮著。劉琸將他翻過來又覆過去,大手把他細瘦的腰掐出道道殷紅的指印。

  阮韶只覺得自己都快被劉琸揉成麵團,腿間的快感實在太qiáng烈,尖叫著又泄了出來。劉琸深深cha入,緊抵著他也she了出來。兩人氣喘吁吁地倒在一處,好半天動彈不得,體會著高cháo的餘韻。

  阮韶迷迷糊糊的,本以為可以停歇了,不料體內那個大傢伙竟然又漸漸硬了起來。劉琸愛撫著他滑潤濡濕的身子,唇舌在背上遊走,點燃一串串火苗。

  阮韶已經軟得像chūn泥,被劉琸摟著坐在他懷裡,承受著自下而上的貫穿。劉琸熾熱的吻落在他胸膛上的兩個傷疤上,同樣熾熱的分身則在身體裡徐緩溫柔地抽cha著。

  阮韶細細吟哦著,含糊道:“就這樣……嗯,好舒服……那裡重一點……”

  “哪裡?這裡?還是這裡?”劉琸故意作弄他,換著角度在他身體裡一番胡攪亂cha。阮韶叫都叫不出來,身子顫抖得就像秋葉似的。

  劉琸抱著他壓在靠墊里,抬高他的雙腿,壓在身體兩側,一邊換著花樣,慢條斯理地cha弄,一邊逗他道:“你說清楚呀。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喜歡我弄你哪裡。”

  阮韶被他弄得淚水滾落,啞著嗓子哀求:“別這樣……阿琸……啊,嗯……求你了……”

  劉琸qiáng忍著停頓下來,問:“不喜歡?這樣不舒服?”

  阮韶被qíngyù燒得神智迷亂,不住搖頭,嘴裡吟叫著:“喜歡!好舒服!求你……給我個痛快!快,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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