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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在我這裡住下來,好好養病。其餘的,就不要多想了。”

  阮韶嗯了一聲,說:“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這都只是皮ròu傷……”

  劉琸臉色微沉,“我都問清楚了。你當時失血過多,差一點就沒救回來!這還只是皮ròu傷?”

  阮韶自知理虧,訕笑了兩聲。

  劉琸拿他沒有辦法,只有輕輕將他擁入懷中,“傻瓜!你怎麼那麼傻?當初要是刺偏了半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死了倒gān脆,我活著可怎麼辦?”

  阮韶把臉埋進他胸膛里,徹底鬆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暖洋洋,軟綿綿的,仿佛浸在酒里一般,沉醉了過去。過往的所有苦難掙扎全都煙消雲散,不再記得。只有眼下的幸福,和未來的歲月,才值得他銘記和期盼。

  “傻子!我的阿韶是個傻子!”劉琸抱著他笑,痛苦又快樂地,想收緊手臂抱緊點,又怕傷了他,“你這個沒腦子的小笨蛋!你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沒人值得你這樣。傻子,你怎麼就不多為你自己想想!”

  “我就是為自己想,才這樣的。”阮韶道,“與其活著痛苦掙扎,倒不如死了輕鬆。”

  “別胡說!”劉琸捧著他的臉,凝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你給我記住了,你的人,你整個身子和心,都是我的!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能傷害分毫。你知道了嗎?”

  阮韶脈脈望著他,慢慢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是你的人。”

  劉琸深深凝視他,阮韶仰頭迎了上來,和他吻住。嘴唇里是一片甜蜜與苦澀的混雜,舌激動地jiāo-纏在一起,輾轉吮-吸著對方的氣息。久違了的激動讓人肌膚都一陣陣蘇麻,身子卻擁抱得越來越緊,好像想比彼此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阮韶衣襟半敞,蒼白的面孔泛著薄紅,眼裡一片水光,朦朧地望著劉琸,手還摟著他的脖子不放。劉琸深吸了一口氣,qiáng自忍住,攏好了他的衣服。

  “乖,你現在身子不好,太醫說了,要忌房事。”

  阮韶噗哧笑,“他說得那麼直白?”

  “本來就是。”劉琸笑著親了親他的臉,“沒事,我會好好養你。等把你身體養好養壯了,再殺了來吃。”

  “當我是豬呢?”阮韶輕推了他一下。

  劉琸湊過來,道,“房事是不可以,其他倒不禁。還想要個吻不?”

  阮韶漂亮的丹鳳眼彎彎一笑,低聲道:“要……”

  四片唇又膠合在了一起,如痴如醉地糾纏起來。

  中山國位處西海邊,受海風影響,空氣濕潤,冬暖夏涼,氣候宜人,的確很適合阮韶養病。這裡比大越要涼一些,住下沒多久,夏天就過去,涼慡的秋天來了。

  阮韶有劉琸陪伴著,過著輕鬆恣意的生活,漸漸把中山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劉琸公務並不繁忙,平時只要阮韶身體好,便總帶他四處走走,有時進山打獵,有時江上泛舟。就算不出門,兩人也會在後院的花廳里閒坐,下棋撫琴,或是一同聊聊兩人都喜愛的奇俠傳記。

  中山王府占地廣闊,樓宇jīng美,園林幽靜,有一方水域寬廣的小湖名落月。去年中山王回藩國,大動土木修整王府,令花工們在湖裡種了一大片荷花。

  阮韶入府的第二天,劉琸便獻寶似地帶他去湖邊看荷花。此時花季已過,荷葉也殘敗的跡象,劉琸還頗為遺憾。

  阮韶反笑著安慰他,道:“沒關係的,明年花還會再開。到時候我們兩人再湖上泛舟,飲酒賞荷。”

  “那就這麼說定了。”劉琸釋然一笑。

  阮韶被劉琸這樣嬌貴的養著,身子也明顯一日日好了起來。雖然天氣漸涼,可他的喘咳之症並沒有像往年復發。劉琸大喜,還重賞了獻上家傳秘方的那戶人家。

  那把魚腸小劍,原本被劉琸一氣之下扔了,事後阮韶懇求了幾回,他才讓下人重新找了回來。阮韶拿著失而復得的小劍,珍重地收進了匣子裡。

  劉琸不滿道:“這把劍傷了你,很是不吉利。你想要什麼我不能送給你,何必掛念著這一個玩意兒?”

  阮韶道:“我都說了,這把小劍不同。你前前後後送我那麼多東西,就只有它……它是我們的定qíng信物。”

  這話的最後幾個字音已低了下去,細不可聞,可劉琸還是聽到了。他揚眉一笑,將阮韶摟進懷裡,吻著他的耳垂。

  “定qíng信物呀。那我送了你小劍,你還沒回贈我什麼東西呢,這可不公平。不行,我也得要點什麼!”

  阮韶被他撩撥得氣息不穩,道:“那你想要什麼?”

  “自己開口就沒意思了。”劉琸道,“我等你給我個驚喜。”

  中秋那日,劉琸將自己兩個小女兒叫過來,和阮韶一起過的節。兩個小郡主活潑可愛,且端莊知禮,對阮韶很是恭敬。

  阮韶曾私下問劉琸:“靜山不知如何了?”

  劉琸道:“她本想與我和離,可她娘家不准,說離了便不認她這個女兒。我不忍心她走上絕路,便將她安置在了家廟裡。我與她……也是我的錯。當年太幼稚,見她傾心於你,便將她搶過來。她嫁了別的人,也許都比嫁我好。”

  阮韶苦笑,“你還能懺悔,倒是不錯了。當年你怎麼那麼見不得我好?我有什麼好東西,你都要搶過去。靜山再愛慕我,也絕不可能嫁我,你那時候急什麼?”

  劉琸想了想,哂笑道:“大概,是怕你被別人搶走了。”

  阮韶靜默了片刻,靠過去依偎進了他的懷中,與他緊緊相擁。

  桂樹飄香,微風把落花飄拂到他們身上,樹梢上掛著一輪圓月,皎潔明亮,照得幾家歡喜幾家愁。

  天一日日冷了起來,過了寒露,就要到劉琸的壽辰了。劉琸今年二十有五,正是年輕力壯的大好年華。雖然不能馳騁朝堂,或是奔戰沙場,可這樣悠閒富足地做著一國之王,又有心愛之人陪伴在身旁,夫復何求?

  那段日子裡,阮韶倒是時常自己一個人躲在廂房裡搗鼓著什麼。劉琸問他,他也不肯說。劉琸猜他肯定是在弄送自己的壽禮,便不再多問,只等到了那天收禮便是。

  中山王二十五歲大壽,辦得還是很隆重,京中皇帝有賞賜,各地王公派人送禮,當地官員名流也紛紛來賀。阮韶到底是大越寧王,不便露面,獨自在房中呆著,看了一陣新出的戲本,不知不覺就睡去了。

  迷糊中有人抱起了自己,輕輕放在chuáng上,蓋上了被子。阮韶揉著眼睛醒來,問:“酒席完了?”

  “還沒有,我先退席了。”劉琸正用濕帕子抹著臉,滿面紅光,顯然是被灌了不少酒。

  阮韶下了chuáng,屏退了下人,親自動手給劉琸寬衣解帶。劉琸低頭注視著他,呵呵笑,道:“美人素手解羅衫。”

  “你喝醉了。”阮韶推著他去沐浴,“趕快洗洗。”

  “一起來。”劉琸抓著他的手不放,手心滾燙。

  阮韶也不放心他這樣獨自沐浴,便被他拉了過去。

  兩人坐在浴池裡,劉琸發著酒瘋,抱著阮韶上下其手,又親又摸,自己下-身也已挺立發漲,在他身上蹭著。

  “阿韶,來幫幫我……”劉琸用鼻子蹭著阮韶敏感的耳垂。

  阮韶的臉被水氣蒸紅了,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這些日子來,阮韶養病,兩人雖然同塌而眠,卻一直沒有行過房-事。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愛人又在身旁,怎麼會沒有需求?阮韶知道劉琸憋得辛苦,每每都用口手幫他抒解出來,結果自己倒是硬了,卻還得qiáng忍著不能發泄。

  浴池溫熱的淺水中,劉琸仰躺著喘息,阮韶跪在他雙腿間,口中含著他陽物,費力吞吐著。劉琸舒服地輕聲哼著,“深點……就這樣……”

  阮韶深吸了一口氣,將口中巨-物盡數吞了進去,頂端抵在喉嚨里,喉管一陣陣痙-攣排擠,倒是教劉琸舒服地叫了起來,手捧起他的臉,挺腰急促抽-cha。

  等到劉琸終於發泄了出來,阮韶已被嗆了個半死,臉憋得通紅。他氣惱地抬起身,朝劉琸望過去,卻見他一臉滿足地閉著眼,發出均勻的鼾聲,竟然已經睡去了。

  阮韶啼笑皆非,忍不住張口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劉琸不適地動了動,依舊沒醒。

  “真是個冤家!”阮韶無奈地笑了,起身招呼下人來把這位呼呼大睡的主子扶回chuáng上去。

  天亮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雨。阮韶睡眠一向比較淺,輾轉片刻醒了過來。

  劉琸還在身旁沉睡著,一條沉甸甸的胳膊搭在他腰上,以霸道的姿態將他摟住。這個平日裡總帶著傲慢和警惕的王爺,熟睡的時候倒毫無防備,像個心無城府的孩子。

  阮韶的目光在他臉上一寸寸掃過。他們倆無數次同chuáng共枕,他也無數次端詳過劉琸的睡顏,可只有現下,他才感覺到那種注視著心愛之人的滿足和愉悅。似乎只是這樣看著他,他就無限快樂,再也不用去思考其他任何事。

  他的睫毛濃且長,鼻樑高挺筆直,一雙薄唇微微張著。阮韶知道那雙眼裡的目光有多深qíng,知道他的嘴唇有多火熱。就這樣凝視著,然後qíng不自禁,湊了過去,在劉琸的唇上輕輕吻了吻。

  突然一陣天翻地覆,人被一個翻身壓在了被褥之中,身上貼著滾燙的軀體,嘴唇被狂熱地掠奪著。舌在口中翻江倒海、攻城掠地,大力的吮吸要把魂都吸出來了。腦子成了一鍋糊,無法思考。

  好不容易放過已被折磨得紅腫的唇,吻又沿著頸項遊走,含著耳垂舔弄,在脖子上吮出一個個紅痕。

  阮韶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斷斷續續道:“等等……一大早的……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劉琸終於停了下來,興致勃勃地瞅著他,一臉意猶未盡之色,“說吧。”

  阮韶笑著推開他,起身下chuáng,從chuáng頭梳妝櫃的匣子裡取出一塊紅綢,遞到劉琸手上。

  “昨日就想給你的,哪裡想到你喝醉了倒頭就睡。這是給你的壽禮,看看喜歡不?”

  劉琸把紅綢展開,只見一支羊脂白玉雕琢的髮簪橫在紅綢中,溫潤瑩白,水色飽滿,一看就是極上等的好玉。最妙的是簪首花紋,浮雕著兩片荷葉托著一朵徐徐綻放的荷花,呈迎風招展之態,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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