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劉琸笑著握住他的腰,道:“別一開始就làng成這樣,今夜可長著呢。”

  阮韶張開水氣氤氳的眼睛望他,嘴裡直催促:“你快呀……動一下……啊……”

  腰上的大手猛地箍緊,體內那滾燙蓬勃的硬物兇猛地抽動起來,帶著活物特有的霸道活力,在柔軟敏感的內里衝撞,一遍遍頂開緊窒的腸ròu,直cha入最深處,蠻橫狂躁地攪弄,引出一波波銷魂蝕骨的快感。

  阮韶抓著劉琸的胳膊,仰著頭在猛烈的撞擊里輾轉呻吟,叫聲里滿是濃郁的qíngyù和歡暢愉快,激得劉琸大cao大gān,把他纖細的腰頂地不住拱起,下體撞擊聲越發急促響亮。阮韶痙攣收縮著後xué,xué口如一張小嘴緊含著那根粗硬巨物,抽出時便是一陣緊箍深吸,簡直要把jīng魂都給吸盡。劉琸被弄得舒慡得頭皮發麻,血湧上頭,低吼起來,每次都把xing器抽離大半,又狠狠頂撞進去。幾個回合下來,他已痛快得不住嘶吼,阮韶也被gān得雙眼失神,只知道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

  劉琸俯身把他抱起來,跪坐在甲板上。阮韶雙腿纏著他的腰,手摟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他。劉琸托著他的臀,溫柔細緻地抽cha挺送。腿間那處已經被cao弄出了水,濕淋淋地沾在兩人下身,抽送之間,聲響稠膩。

  阮韶順著劉琸的力道亦主動起伏吞吐,媚ròu絞纏著體內的碩大。他滿臉媚紅,目光迷離,只膠在劉琸臉上,專注深qíng地看著他,吻遍了他臉上每一寸肌膚。劉琸手鬆開,他重重坐上,一下把那滾燙硬物盡吞下去。這一下蘇麻到了骨頭裡,聲音顫得像風中的樹葉,yù火卻撩撥得更旺。阮韶撲過去將劉琸壓在了甲板上,一把揪住他頭髮,bī他仰起臉,嘴咬住了他的唇,腰也急促地扭動起來,jiāo合的部位發出一串拍打聲。

  劉琸握著阮韶的腰胯,挺腰相迎,嘴唇上卻是一疼。鐵鏽氣瀰漫在兩人口中,更激發了血xing。他抱著阮韶一個翻身,壓著他就是一番鞭撻猛cao,直cao得他雙腿酸軟地大敞開,毫無保留地任君侵犯。阮韶閉著眼一聲聲吟叫著,激qíng的淚水溢出眼角,手指在劉琸厚實的背上胡亂抓撓。劉琸吃痛,cao弄得更加猛烈。

  體內都被撞得酸楚蘇麻,身上每一處肌ròu都緊縮又放開,又緊縮。源源不斷的快慰似岩漿般在血管里奔流,人就像置身油鍋中一般,被煎燙炙烤,直到被這烈火焚燒成灰燼。

  “不行了……阿琸……”阮韶眼裡涌著淚,上氣不接下氣地求饒,“輕一點……慢……求你了……”

  劉琸根本聽不到,在他頸項處又狂亂地咬著,挺著腰大力抽cha。小船被弄地前後晃dàng起來,水紋一撥撥散開,一片銀紅碎光。

  阮韶知道自己逃不掉,只有哀哀哭著,敞開身子承受。

  “不要了……啊啊!我要死了……阿琸……阿琸……”

  鋪天蓋地的高cháo來襲之際,劉琸狠狠cha入到最深,兩具身體以最緊密的姿態嵌在一起。阮韶只覺得肚腹都要被穿透了,眼前炸開一大團刺目的白光,意識逐漸遠去。

  一輪圓月悄悄爬上了柳梢頭,天邊嵌著幾顆星子,俏皮地眨著眼。月色照耀下的荷塘別有一番顏色。喧鬧的水域聚集著畫舫秀船,船上人載歌載舞,尋歡作樂。略遠一點,文人墨客的小船三三兩兩停在一處,把酒賞月,吟詩作對。

  隔著很遠的荷花dàng的一角,寧靜中卻也透露著異樣的騷動。一艘烏篷小船飄在水塘中央,晃動得厲害,yín-靡放-làng的聲音從船蓬里傳出,飄散在茂密的荷花叢里,再無旁人能聽到。水波一dàng一dàng,晃得人心痒痒的,好不容易船里動靜終於停歇,傳出偶偶私語和輕笑聲。可沒過多久,平靜下來的船身又輕輕搖晃起來,徐緩的搖動總不會持續太久,就又復激烈,而那令人而紅心跳的jiāo合聲也再度流瀉出來。

  月上中天,風清露涼,星子也稀薄了許多。小船晃了又停,停了又晃,如今才勉qiáng消停了。

  點的驅蚊蟲的藥香已經燃盡,一雙汗津津的手伸過來,又點燃了一盤。手剛放下,嘴裡就輕哼一聲。

  “你怎麼又……”

  嗓音已是沙啞一片,還帶著濃重鼻音。

  惱怒地回過頭,只間男人正伏在腿-間,伸舌舔弄著他濕漉漉的臀間。那處明明已經被蹂躪得沒了知覺,可在舔弄下,又有蘇麻瘙癢的快感生起。

  阮韶的腰已經軟得動不了,只有任由劉琸在他身下玩弄。他喘息著伏在臂彎里,身子癱軟得像灘水。

  “真的不行了……你真要弄死我……阿琸,好人,求求你……”

  劉琸也已經盡了興,只不過看阮韶那處媚-紅濕膩,一塌糊塗,全是自己的傑作。他心生自豪,忍不住逗弄了一下。阮韶哼哼唧唧地哀求,他最後在他臀上咬了一口,才放過了他。

  兩人擁抱依偎著躺在船艙里,望正船外沐浴著月光的荷花,身心都被洗刷了一遍,累得手腳沉重,可胸腔里都充盈著前所未有的暢快。

  劉琸昏昏yù睡之際,忽然聽到懷裡的阮韶說:“我以前在這片荷花dàng里玩耍時,從未想過將來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在這裡做這種事。”

  劉琸眼睛閉著,唇角勾起笑,“這種事不好嗎?和心愛的人做這事,是天底下最快樂的事qíng。我只願將來能天天和你做這事,次次都做到你哭著求饒。就算我們老到做不動了,也要日日都親你吻你,把你抱在懷中不放手。”

  阮韶靠在他厚實的胸膛里,聽到的話帶著胸腔里的嗡嗡響,不禁笑道:“你怎麼知道我願不願意?”

  “所以,我說會等你。”

  沉默了良久,就在劉琸以為阮韶睡著了的時候,他又開口了。

  “你知道的,我娘是我爹的外室。我娘就是這清江十里荷鄉上的一名採蓮女,家裡世代居住在水邊。那年我父親進京趕考,金榜題名,約了同窗一起來游江賞蓮。我娘和幾個姐妹撐著採蓮蓬的小船從旁邊經過,恰好我娘正在船頭唱漁歌。我父親聽到望過來,和我娘對上了眼……”

  阮韶輕笑一聲,“小時候,無數次聽我娘說他們的相遇,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劉琸低聲問:“後來呢?”

  “後來,無非就是書生和採蓮女的一段風流韻事。一來二去,我娘就有了身孕。她欣喜地告訴了我父親。可我父親高中後就在京城裡結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名門閨秀,卻很是善妒,不肯讓我娘進門。我父親要依仗岳家提拔,選擇了辜負我娘。我娘做了外室,生下了我和我妹妹。吃穿用度上,父親倒是沒有虧待我們,只是一年裡,他只能來探望我們一兩次,每次住一兩日就走。”

  阮韶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就像沒有父親似的,在這裡長大,小時候xing子其實很野,捕魚打鳥,撐著小船到處跑,不愛聽先生講課,總把我娘氣得不行。什麼兩國紛爭,什麼戰敗求降,什麼質子,都於我沒有半點gān系。然後忽然有那麼一天,父親突然派人把我們母子三人接到了京城裡。父親和大娘誠惶誠恐地對我說,四皇子要送去大庸為質,皇家點名要歐陽家的兒子做陪。大娘生的歐陽紹自然是捨不得送去的,父親便想求我去頂替。”

  劉琸聽到這裡,側過身去,凝視著臂彎里的人。阮韶陷在回憶里,眼神飄散,清秀的面容上並沒有多少憂傷。

  “大娘承諾會接我娘入府,給她側室身份。這是我娘盼了半輩子的名分。大娘又承諾會待妹妹如己出,給她說一門好親事。父親又說,我替換了皇子,也是去享福的,照樣能娶妻生子,只不過這世上,再也沒有了歐陽清這個人——你當年不是問我真名嗎?我以前叫歐陽清,清江的清,我娘叫我清兒。只是我做阮韶做得太久,倒是覺得這個名字好。歐陽清不過是個被捨棄的孩子,阮韶,才是作出了一番事跡的人。”

  劉琸心裡酸楚難當,把阮韶抱在懷裡,吻著他光潔的額頭,想分擔一點他的痛苦。阮韶抬手摟住他腰身,把臉埋進他胸膛,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娘前年病逝,風光厚葬,妹妹則嫁了一個名門公子,現在已為人母。書信里說夫家對她很好,要我不要牽掛。歐陽家兌現了他們的承諾,我也兌現了我的。從此以後,我不再欠任何人,任何事。”

  劉琸輕聲問:“那你回來見阮臻,就是為了復命?”

  阮韶呢喃:“我就是……想看看。想看看我為之付出一切的人,可還好。我和他相依為命地長大,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全部的信仰。只要他一切都好,我的付出就沒有白費。我也就,安心了。”

  劉琸忍不住問:“那……我呢?我對你,總該有那麼一點點意義吧?”

  “我不知道。”阮韶說,“阿琸,你攪得我心亂。我見你就煩,可不見你,更煩……我總想,要從不認識你,至少,沒有和你一起掉進山澗里,那該多好。”

  劉琸苦笑:“我可不這麼想。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我一直感激上蒼讓我們倆相遇,讓我們一起跌進山澗。我看明白了我自己,便再也走不出來了。我只等你早日看明白你自己。”

  阮韶沒有回應。他疲憊地合上雙眼,呼吸著劉琸的氣息,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兩人簡單用了早飯,才撐著船離開了荷花dàng,返回碼頭。

  這一路上,阮韶都很沉默。劉琸想他也許還沉浸在身世的傷感里,便安慰道:“你現在人也回來了,回家後也可以去祭拜令堂。”

  阮韶淡淡地笑了笑。

  碼頭,他們原來搭乘的小客船泊在水灣,孩子跟著祖母正在船尾洗衣服。江上船隻來往一片繁榮,劉琸忍不住道:“皇兄若能看到這個景象,也該知道攻占越國已無可能。”

  “這話,還需要你回去後向建安帝進言了。”阮韶到。

  話說的在理,可劉琸聽出了別的意思。

  只見阮韶站在船尾,江上清風chuī拂著他鬢邊散落的髮絲,眼睛受不得烈日微微眯著,一臉落寞。

  “阿琸,我們該就此別過了。”

  劉琸的心艱難地跳動著,越來越慢,好似苟延殘喘的老huáng牛。

  “你……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阮韶點頭,“我本來就沒打算真要挾你去和阮臻和談。建安帝猜忌心中,就算你是他同母弟弟,擅自談和,也會落個謀反的口實。況且,這道理你也明白,你本也不會隨我去見他的,是吧?”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