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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人也打扮得和當地人一個樣,穿著素衣,頭戴鬼面具,看不清真人容顏。街市上人cháo洶湧,時不時就有人呼喚走散了的朋友親人。

  劉琸忽然握住了阮韶的手,說:“可要抓牢了。戴著這個面具,若走散了,可不知道如何找你。”

  “找什麼?你不應該趁機逃回大庸嗎?”阮韶的手軟軟地由著他握著,話裡帶笑意。

  劉琸晃了戴著面具的腦袋,道:“那為謹防我逃走,你不該將我抓牢點?”

  隔著面具,誰都看不清對方的表qíng,連眼睛都隱在面具下的yīn影里,只有眼中映著的星星點點的燈光在跳躍。劉琸感覺到掌中那隻手緩緩地動了動,和他十指緊扣住。

  長長街市猶如銀河落入人間,燈火流動,遠觀就如星辰閃爍。阮韶帶著劉琸穿梭與人群之中,像個難得出家門的孩子似的,跳脫歡愉。他一下被小攤上的遊戲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又跑去看藝人雜耍。越國那些古怪的小玩意兒,他都極熟,而且又爭qiáng好勝,每玩起遊戲來,非要獲勝才罷休。

  劉琸耐心地陪在他身旁,為他掏銀子。老闆笑道:“這位小哥兒真是寵愛弟弟。”

  劉琸在面具下笑得意味深長。

  阮韶一路贏來,很快懷裡就抱滿了獎品。他知道帶不走,便gān脆沿途發放給孩子。那些孩子看有人送玩具,一擁而上,竟然一下就把他的東西討要光了。

  “早知道就該留一個小件,好歹做個念想了。”阮韶空著雙手,啼笑皆非。

  劉琸左右望了望,拉著阮韶朝一個賣藝人場子走去。那裡正有一個畫了五彩鬼妝的大漢在招攬生意,說誰能拉得動他的大弓,便可贏得他祖傳的魚腸劍。

  “哪裡有什麼魚腸劍,不過是個噱頭罷了。”阮韶不以為然。

  可劉琸脫去外袍,丟到阮韶懷裡,走了過去。大漢一看劉琸步伐,便知他是習武之人,不敢掉以輕心。劉琸倒是好整以暇,從容地向圍觀眾人一拱手,握住了那支大得出奇的弓。

  只見他擺好姿勢,略微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弓,舒張雙臂,開始用力。阮韶qíng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看著劉琸肩臂的肌ròu在衣服下膨脹鼓大,顯露出清晰的輪廓,脖頸出筋脈也盡數曝露,顯然已使出了全身力氣。

  在眾人驚呼聲中,大弓果真漸漸拉彎,發出咯吱聲。劉琸再一施力,忽聽錚地一聲,弓聲竟然繃斷,啪地抽在了劉琸的面具上,將那木質的面具刮出一條白色印子。

  人群中霎時爆發出轟然叫好之聲。

  劉琸放下弓箭,jiāo與那名大漢。阮韶急匆匆跑過來,問:“你可傷到?”

  劉琸搖頭,“沒事,只打中了面具而已,你別擔心。”

  大漢取來一個木匣子,雙手遞向劉琸,“公子壯舉有目為證,小人也絕不食言。請公子收下這把魚腸劍。還望公子能好生珍惜它。”

  木匣子的確是一把一掌長的jīng巧小劍。劉琸用衣袖輕拂而過,就削去一角。

  “好劍!”劉琸點頭,將劍入鞘,然後丟進阮韶手中,“給你了,做個念想,又可防身。”

  阮韶握著小劍,淺淺笑了,只是面具遮著,誰也看不到。

  劉琸哼了哼,“怎麼都不謝我?”

  “這就謝!”阮韶拉住他的手,“我請你去吃豆腐腦。”

  大榕樹下的豆腐攤子,兩碗豆腐腦,一甜一咸。兩人這才摘了面具,坐在榕樹虬結的老樹根上,慢慢品嘗。

  阮韶吃了一碗還不夠,又要了一碗,對劉琸說:“我小時候每次到街上玩,定要吃一碗豆腐腦才肯回家。”

  劉琸忽然鬼使神差道:“你那時常和阮臻出來玩?”

  “怎麼可能?”阮韶撲哧笑,“他一直都是皇子,我不過是個官員外室之子,若非質子之事,我大概這輩子都和他沒有jiāo集。”

  劉琸頓時心想,那要沒那質子之事就好了。可又一想,若阮臻不做質子,阮韶就不可能和他替換,更不可能跟著來大庸。他也就根本不會認識阮韶。

  阮韶此時正把面具掛在後腦,捧著第三碗豆腐腦呼呼喝著,嘴角還沾著點豆腐渣。這般純樸未琢的模樣,以前大概只有阮臻能見。而現在,也有了他的份。劉琸忽然心裡生出一個年頭,這條通往越國帝都的路若可以無限漫長,這輩子都走不完,那該多好。

  夜漸漸深了些,走在街上,劉琸漸漸發覺了一些變化。路上行人多是年輕男女,而且不少都成雙成對,姿態親昵。

  阮韶笑著解釋道:“忘了和你說了。鬼節,也是給年輕男女私下相會的節日,我們越國沒有你們大庸那麼多繁文縟節的禮教。年輕男女在鬼節上一同游耍,若看對了眼,便可以定下終身,男方會擇日拿著定qíng信物去女方家求親下聘。”

  劉琸驚奇,眼睛一掃,便看到一對qíng侶摘下了面具,男方驚喜,女方嬌羞,顯然是彼此都看中了對方。男子拉著姑娘的手,領著她就走進了一條小巷子。

  “就地野合,也是你們鬼節上的風俗?”劉琸哂笑道。

  阮韶抿嘴笑,“郎qíng妾意,你qíng我願的事,有何不可。”

  劉琸正要譏笑幾句,忽然看到剛路過他們的兩個女子頻頻回頭看向阮韶。再一留神,發現旁邊還有幾名女子正對著阮韶目送秋波,更大膽的,直接摘了面具朝阮韶走來。快要撞上時,劉琸伸手一拉,將阮韶扯進了自己懷中。

  “怎麼了?”阮韶不解地望向劉琸。劉琸一言不發,黑著臉,給他把面具戴好,遮住他那張俊雅如玉的面孔。

  阮韶在面具里輕笑一聲,道:“你也把面具戴好。不然下次就衝著你來了。”

  這時,前方忽然鼓樂大作,原來是要放煙火祭鬼王了。劉琸剛戴好面具,就被阮韶扯著朝前面鑽去。

  鬼車周圍早已擠得人山人海。劉琸好不容易站穩腳,將阮韶扯進懷裡緊抱住。阮韶背靠著他溫熱厚實的胸膛,安心地將頭靠在他肩上。劉琸雙臂更緊了點,下巴低在他頭頂上。

  只聽一身尖嘯,一束白光直衝夜空,砰地一聲炸成漫天白色星火。人群里掌聲雷動,歡鬧沸騰起來。夜晚進入了它最喧囂狂熱的時段。鬼車前進,人們隨著音樂歡騰舞蹈,一朵接著一朵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將夜色妝點得五彩斑斕。

  劉琸和阮韶緊握著手,隨著人群前進。突然一群載歌載舞的人沖了過來,眼看要撞上,阮韶退讓了一步,和劉琸握著的手鬆開了。

  他急忙朝劉琸的方向擠過去。可是街上人頭攢動,擦肩接踵,且人人都戴著鬼面具。只那麼一瞬,他就失去了劉琸的蹤跡。

  阮韶心裡一涼,一邊在人群里艱難移動著,一邊大聲喊著劉琸的名字。可是煙花爆炸聲和喧囂的樂鼓人聲輕而易舉地就掩蓋住了他的聲音。他急得汗如雨下,揭下面具隨手一丟,如一隻無頭蒼蠅。擁擠的人群將他推來擠去,他踉踉蹌蹌,徒勞地呼喚著劉琸,顯得那麼單薄。

  劉琸人生地不熟,雖然說一個大男人就算丟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大庸和越國還未和解,他又是大庸王爺、領兵的將軍,被有心抓住,掀起兩國風波不說,他自己也要吃一番苦頭。

  阮韶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他使出渾身力氣在人群里尋找,但凡看到稍微像劉琸的,就衝上去,揭了對方的面具。對方大都十分氣惱,埋怨責罵聲不絕,更有一個男子勃然大怒,揮舞著拳頭就要捶過來。

  阮韶慌張後退,腰身突然被人摟了過去,躲過了那個拳頭。救他之人卻未放手,而是gān脆將他提起來扛在了肩,縱身朝人群外掠去。阮韶顛倒的視線里可見抓著他的男子身材魁梧,穿著件粗布衫,面具下露出一把濃密鬍鬚。

  阮韶又驚又怒,奮力掙扎,大叫道:“你是誰?放開我!”

  漢子置之不理,牢牢抓著他,很快就離開了鬧事,朝著橋下人跡稀少處奔去。阮韶掙扎了一下,心想對方或許是阮臻派來的人,又稍微冷靜了點。

  漢子奔到了橋下榕樹邊,這才將阮韶放下。阮韶警惕地盯著他,問:“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須髯大漢哼笑了一聲,從面具里上下打量著阮韶。阮韶察覺不妙,轉身就yù逃走。大漢從後一把將他抓住,一手抓住他兩手手腕,一手扯著他的腰帶。

  “你gān什麼?放手!放開我!”阮韶驚慌得冷汗潺潺,死命掙扎。

  大漢輕而易舉地就制約住阮韶,唰地抽下了他的衣帶,將他雙手捆住,另一端綁在了一根粗樹枝上,然後又拿了他的汗巾塞進他嘴裡,堵住了他的叫喊。阮韶急得抬腿踢他,對方一把抓住他的腿,身子欺過來將他壓住,粗糙的手掌順著鬆開的衣襟探了進去,撫摸上他細膩光滑的肌膚。

  阮韶猛烈搖頭,嗚嗚叫著。不遠處街市上的喧鬧輕易就把他的聲音覆蓋,這裡背著街道,沒有光,誰也看不到這裡。

  大漢的手掌在身軀上恣意撫弄,然後唰地一聲將阮韶輕薄的下衫撕去。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單衣大敞著掛在手臂間,光luǒ的胸腹和雙腿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陌生男子眼前。男子帶著繭的手指在他光潔般的身軀上急切地撫摸,揉捏著胸rǔ,摩挲著細腰,然後抓住了腿間的分身。

  要害被對方握住,阮韶不敢再輕易掙扎。他只能努力朝後退,直到背貼在樹gān上,再無退路。可男人步步緊迫,褻玩著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還有腿間的器官。那秀氣的東西經不住撥弄,還是一點點充血漲大。阮韶對自己絕望,只有不住搖頭抗拒。

  腿被分開,手指探向臀間。阮韶的身子猛烈地扭動起來,可怎麼也阻擋不住男人的前進。一根手指摸索到了臀間xué口,略按了按,就一舉cha入,沒入指根。

  阮韶身體一僵硬,再度拼命掙扎。男人鬆開他的分手,抽去了他嘴裡的汗巾。

  “出去!放開我!我要殺了你!”阮韶聲嘶力竭地叫著,“放開我!你吃了láng心豹子膽了?敢動我,你就等著死無全屍!”

  大漢似乎很是不屑地聳了聳肩,又握著他的xing器細緻有節奏地套弄起來,阮韶的身體不可抗拒地發熱發軟,yù望開始在身體裡流竄,連帶著掙扎也明顯弱了下來。大漢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得意地輕笑,cha在後xué里的手指也抽弄起來。

  “不……不要!”淚水從眼裡涌了出來,哀求聲也帶著明顯的示弱和不甘,“我會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求你……”

  驀地,後xué里加了一根手指,轉動、彎曲,摩擦按壓著那要命的一處。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繃緊,分身也已經在男人手裡完全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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