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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韶斜睨他,道:“本來就是別人的,你不過是占了個便宜。”

  劉琸哈哈大笑起來,裡面有點說不明的苦澀,“好,好!既然是占便宜,那總要儘量多占點才划算。”說罷壓住了阮韶,分開雙腿,挺身而入。

  阮韶扭腰相迎,沙啞地呻吟了起來。兩人緊抱著又一同墜入yù-海。

  劉琸心裡有怨氣,阮韶也懷著心事,都想藉助xing愛來逃避,於是做得分外火熱。兩人在chuáng上翻來滾去,一下是劉琸壓著阮韶狠cao,一下又是阮韶騎在他身上顛簸,十分瘋狂。那chuáng被震得咯吱大響,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劉琸便拉著阮韶下了chuáng,按著他伏在牆上,托高他一條腿,狠命在他體內抽送。阮韶也放làng得也不能自己,一味迎合,嘴裡yín聲làng語地催促,身下更是汁水淋漓,絞纏得極緊。

  劉琸gān脆就著jiāo合的姿勢,將他半摟半抱地朝chuáng走。阮韶矮劉琸大半個頭,一路走得深一腳淺一腳,不斷把那粗長巨物吞吃到更深。這刺激太過劇烈,身體抽搐痙攣,膝蓋軟得沒有半點力氣。

  沒走到一半,阮韶就開口求饒,“阿琸,我不行了……放過我吧……”

  劉琸置之不理,胯下頂著他繼續前進。阮韶難抑地哭了起來,分身卻漲得更硬了。又走了幾步,他膝蓋酸軟,往下一坐。劉琸長臂一撈摟住他。只見他抽著氣,前面已經瀉了。

  劉琸不由大笑,抱起他放在桌子上,折起他的腿,挺腰猛烈抽送。阮韶還沉浸在高cháo美妙的餘韻里,雙眼無神地睜著,嘴唇微張,滿面cháo紅,被頂弄得不住搖晃。他視線一陣明,一陣暗,覺得周遭事物都在扭曲旋轉,又有無數白色光點閃爍。

  好不容易,視線才上方男人的臉上。劉琸jīng壯的胸膛上滾滿了熱騰騰的汗珠,臉上布滿qíng-yù,又是享受,又是發泄,做得十分狠。

  阮韶輕聲一遍遍地叫著他的名字,換來劉琸輕柔卻滾燙的吻。阮韶抬起蘇軟的胳膊摟住他,在他耳邊喘息,道:“你不開心,為什麼?”

  劉琸苦笑,“你不知道?”

  阮韶困惑地搖頭。

  “沒事兒。”劉琸憐愛地吻著他,“也許你將來有一天會明白。”

  兩人夜裡被翻紅làng,白日趕路體力不濟,走得更慢了。夏日炎熱,走走停停,有時候一個午覺就睡過一個下午,於是gān脆就在野外露宿。夜晚,被天席地,又免不了激qíng勃發地滾做一堆。

  阮韶有一次取笑,說這幾日他光著身子的時辰,比穿著衣服的可要多多了。劉琸道:“又不是沒有穿著衣服做的法子。”說著就又解開了他的褲子。

  那時兩人正共騎一匹馬,走在僻靜的樹林裡。阮韶知道劉琸要做什麼,驚得叫道:“別在這裡!”

  “很快活,真的!”劉琸咬著他耳朵,一邊把他褲子褪到了腿根,捏著他的腰,往自己身下按去。兩人清晨歡愛過後才起程,臀間那處含著劉琸留下來的東西,又濕又軟,滾燙的陽物毫不費勁地就頂了進去。阮韶坐在那處,腰肢蘇軟,靠在劉琸胸膛上直喘氣。

  劉琸cao控著馬,加快了速度。阮韶登時就哼了起來,只覺得隨著顛簸起伏,身體裡那根孽物一下下朝最深出鑽去,頂的他氣都喘不過來。劉琸倒是慡快地低呼輕笑。

  “舒服不?吃得那麼緊,你不說我也知道。”

  阮韶吟叫聲越來越大,揪著馬鞍發抖,身體裡那東西反而更加粗壯,cha得他內部抽搐痙攣,腰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突然馬兒小小跳了一下,越過一根橫倒著的小樹gān。阮韶猛地瞪大雙眼,無法抗拒地隨著這個跳躍而起伏,重重坐在那根陽物上。身子仿佛都要被戳穿了,魂魄也都要衝出頭頂飛散而去。阮韶幾乎是哀叫著,伏倒在馬脖上。

  劉琸閉著眼喘息,享受著那處美妙至極的緊縮和絞纏,等那痙攣過去了,他摸到阮韶身前,那裡已是濡濕一片,顯然已經she了。

  劉琸笑起來,輕夾馬腹。馬兒跑得又略快了點。林中地勢有起有伏,又有不少灌木枯枝,馬兒不住地跳躍,幅度雖然都不大,但已經足夠給這兩人製造快感。

  阮韶再也直不起腰,就這麼摟著馬脖,臉埋在鬃毛里,驚喘聲沒多久就變成了求饒,帶著濃濃的哭腔。劉琸置之不理,只是掐著他的腰,順著馬兒的跳躍抽送頂弄,每次都借力cha得極狠極深,在那柔軟濕緊的體內盡qíng放肆,攪得汁水淋漓。

  阮韶啞著嗓子哀求,“不行了……饒了我吧。求你了!阿琸!求你了……”

  劉琸正在興頭上,哪裡理會他,更何況他裡面那般饑渴地緊絞著吞咽,分明也是慡到了極致,怎麼是真的求饒。阮韶克制不住痙攣,手裡緊揪著馬鬃。馬兒吃痛,竟是撒開蹄子奔了起來。

  阮韶這時叫也叫不出來,只覺得魂飛魄散,要死在這裡。劉琸急忙在他手背上一彈,讓他鬆了手,然後將他撈入懷裡。劇烈顛簸中,阮韶癱軟著靠在他肩上,眼前炸開一片茫茫白光,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阮韶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出了林子,馬兒正在河邊吃著糙。身體裡的器物已經退了出去,只留下一片粘膩。身體靠在堅實的胸膛里,腰被一雙手臂牢牢摟住。

  “好點了嗎?”劉琸輕柔地吻著他耳垂,“對不起,剛才是有點過了。”

  阮韶軟糯地哼哼,半晌才說:“也……不是太過……”

  劉琸樂了,在他唇上輕咬了一口,道:“小妖jīng。”

  這樣慢吞吞走了五日,到了第六日,終於來到越國一座大城麗陽。這時,一路光顧著尋歡作樂的兩人才發現囊中羞澀,沒錢投宿客棧了。

  後來還是劉琸想了個好法子。他拿了最後一點銀錢,進了一家賭館,半個時辰後出來,已是贏得盆滿缽滿。若不算上身後追出來的賭館打手,他這錢可算賺得十分圓滿。

  阮韶看著劉琸在前面跑,後面七八個大漢持著棍棒追趕,又驚慌又好笑。劉琸衝過來拉起他一起跑,兩人一頭鑽進了鬧市,在人群里左鑽右竄。阮韶眼見躲不過,抓了一把銅錢朝地上一撒。行人呼啦啦地圍過來撿錢,他忙拽著劉琸躲進了旁邊一條深巷。打手們向前直衝而去,根本沒留意這邊。

  確定脫險後,兩人氣喘吁吁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阮韶如玉的臉上帶著薄紅,一雙鳳眼盈著得意洋洋的笑,紅潤的唇間露出瑩白的牙齒,那兩顆犬齒輕咬著下唇,說不出的純真又俏皮。

  劉琸看得心頭莫名一熱,俯身捧住他的臉,溫柔地吻了過去。阮韶略驚了一下,中蠱般閉上了眼睛。

  這一吻輕柔綿長,充滿了憐愛疼惜,還有可不訴說的眷戀,卻是沒有半點qíng-yù。良久,唇才依依不捨地分開。阮韶眼裡含著氤氳地水氣,和劉琸默默對望著。目光在兩人間膠住,黏稠得像雨季cháo濕的空氣。時間仿佛也悄然駐足了片刻,天地間一片寂靜。而後,紅塵中的喧囂才又傳入耳中。

  兩人不約而同地別開臉。劉琸咳了一聲,掂了掂包里的銀子,笑道:“走,這麼些天風餐露宿,嘴裡都淡出個鳥來了。本王今天請你吃頓山珍美味。”

  臨江樓,已換上錦衣的阮韶和劉琸剛一進來,就被跑堂的小二熱qíng洋溢地往樓上雅座請去。雅座一面朝講,一面臨街,景色獨好。劉琸以為阮韶會把店裡最貴的菜都點上一遍,不料阮韶只點了兩個家常小菜後,倒是點了一大堆的越國特色小吃。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吃這些零嘴?”劉琸看著送上來的甜糕咸餅,十分好奇。越國果蔬豐富,現在又是夏季,各種水果製成的糕點都是他這樣的王孫未曾見過的。

  阮韶就像過節的孩子似的,這裡嘗一口,那裡咬一嘴,吃得不亦樂乎。

  “大庸能有什麼好吃的?我可憋了這麼多年,做夢都想回越國來好好吃一頓。你嘗嘗這個水晶荔枝糕,我小時候可喜歡吃了,可惜每年只得這麼一季能吃到。還有這個huáng牙果rǔ酪,我小時候生病,娘都會給我做這個吃。”

  劉琸不是很愛吃甜食,大部分時間都看著阮韶吃。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笑得有多溫柔,眼裡滿是寵溺之意。阮韶吃了個半飽,又叫小二送上了當地特有的竹酒。這酒亦偏甜淡,但入口余香帶著一股竹葉的甘香清慡,教人回味無窮。

  阮韶道:“大庸的就都太烈,我和阿臻到了夏天后,就偷偷自己學著釀竹酒,可怎麼也釀不出這個味道。不過我們釀的那個酒也好喝。阿臻走後,我自己釀,記不住方子,卻是再也釀不出那個味道了……”

  他白玉般的面頰上染著兩片醉人的酡紅,雙目濕潤迷離,眸子就好似浸在泉水裡的琉璃珠,呼吸里全是清醇的酒香。

  劉琸默默凝視著他,摟住了他柔軟的身子,在他耳邊說:“你現在已經回到越國了,可以天天喝你喜歡的竹酒。阮臻的酒,喝不到有什麼關係?”

  阮韶吃吃笑,“沒關係,等見了阿臻,再叫他給我釀……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會有這空閒了。”

  劉琸不禁道:“他若不肯,那我為你釀,可好?”

  阮韶笑得更歡,從他懷裡掙出來,“怎敢勞王爺如此屈尊降貴?”

  劉琸撇嘴一哼,“你這一路還沒少勞煩我?”

  阮韶一臉無賴樣,又撲到桌子上大吃起來。

  劉琸倚著窗朝下往,忽然問:“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街上那麼多賣燈籠的?”

  阮韶掐指一算,道:“今年該是鬼節呀,我都過糊塗了。越國鬼節和大庸不同,連續三天,入夜後遊人點燈出遊,頭戴面具,假扮鬼魂,十分有趣。小時候我們最愛過鬼節了!”

  劉琸起了興趣,“我們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阮韶眼珠一轉,“那一定要先買兩個最嚇人的面具。”

  夜幕剛降臨,街市上已經燈火如繁星,屋檐下,樹枝上,小攤前,還有行人手中,都是一盞盞jīng致的小燈籠。燈籠都為huáng色,燭火一照,仿若一團陽光,頓時驅散了一方幽冷的夜色。行人也都身穿著素色薄衣,衣袂飄飄,臉上卻帶著各式猙獰面具,讓這場面即優美,又有一種異樣的驚悚詭異。

  夜市極其熱鬧,攤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看雜耍的人群中爆發陣陣歡呼,戲台上更是鼓樂大作,看客叫好。

  劉琸不禁道:“若真有鬼市,不知道是否也和陽間沒有什麼不同。”

  阮韶笑道:“人死了變鬼,鬼投胎變人。人和鬼本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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