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為了避免被罵得體無完膚,我稍微解釋一下女主的心理。

  首先女主認定殺她全家的是皇帝不是風箏,所以她對風箏只有被欺瞞之恨。包括風箏親自帶兵來抄家,她也恨。所以她義無反顧捅了風箏一刀。這一刀就是一種宣洩。但是在知道風箏要掛掉後,她就抱著一種何必和死人(將要死的人)計較那麼多的想法,想和風箏善始善終。她在這裡,才是放下了和風箏的感qíng糾葛。

  皇帝殺了全家,女主不是不想殺回來,只是她清楚知道自己沒這能力。因為她也知道權利鬥爭這種事說起來就太複雜了。而且從封建制度的角度去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種思想,女主也是有的。但是她對皇帝絕對是從心底抗拒的,認為這人qiáng大無敵,冷酷yīn險,她不可抗拒,但是也絕對不想接近。我沒有著重描寫女主對皇帝的厭惡,是覺得寫多了會顯得她矯qíng。但是你們自己代入想像就行了。

  妹妹一事,女主的出發點則是一個普通的姐姐和女人的角度,只希望自己唯一的親人幸福地活著,即使活在虛假中也好。悲傷的事她一個人背負著就夠了,拖著妹妹和自己一起仇恨,並且肯定會牽連到三個孩子,也是女主不想的。

  二師兄一事,比較複雜。在我要表達的意思里,他和女主已經是心意相通,無需多餘的語言和承諾了,更不用說123我們開始戀愛吧這樣的廢話,兩人已經是一體的,彼此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就這樣啦~~~

  再PS一下:本次成都書博會,偶會去做宣傳,能來的朋友,歡迎來找我玩啊~~~一起出火鍋吧,哈哈!

  【第十六章流光已逝】

  沒有健康,痛苦地活著,他寧願死亡。從此以後,他也不用再左右為難,自責痛苦。依照他認真固執的xing格,等到那時,他才能真正地講內心的糾葛徹底地放下。

  天色微明時,紛亂已經徹底平息了下來。

  城裡的屍體已經被拖走,血跡被清掃gān淨,燃燒的房屋也已經被撲滅,昨夜的一切都被悄然掩埋在了大雪下。

  全城還在戒嚴中,隨處可見手持刀劍的士兵在巡邏,百姓們都緊閉門戶,還要隨時接受盤查。

  蕭政的侍衛統領一大早就帶兵來封府,他見了我,鬆了一口氣,說:“陛下昨日找不到姑娘,可急壞了,後來想到您會在這裡,特命在下過來尋您。”

  “我是不會回去的!”我堅決道。

  “陸姑娘莫急。”侍衛統領道,“陛下說了,你若不願意回去,就在這裡住下來好了。”

  封崢到底是忠臣,這個時候還想到問:“陛下可好?”

  “陛下一切安好,今日就要起駕回京。”

  我一聽,心裡竊喜。蕭政滾蛋吧,滾吧,滾回老家吧,從哪裡來就死回哪裡去好了!

  結果我高興早了。用了午飯,我正打算再去補個覺,huáng伯又一臉惶恐地跑來,說:“皇帝……皇帝來了!”

  蕭政身穿紅色龍雲紋的黑衫,整個人看著冷清嚴肅,又有幾分凝重,他臉色蒼白,眼下有一抹青影,雙目微紅,顯然是一夜沒有合眼。

  我扶著封崢給他下跪行禮。

  “封將軍身體不好,不必多禮了。”蕭政親自扶起了封崢,兩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副明君忠臣的畫卷。

  封崢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藉口倒茶,從屋裡退了出來。

  屋外站滿了蕭政帶來的護衛和侍從,昨天那一場動亂帶來的刺激還清楚地寫在這些人的臉上。侍衛們全神戒備,執刀而立,和這蕭索的院落顯得格格不入。

  “陸姑娘,”王嬸擔憂道,“我們家公子會不會有什麼事?”

  “沒事的。”我安慰道,“皇帝和封公子一年多沒見,有些話要說罷了。”

  “那人真是皇帝?”huáng家兒子激動道,“皇帝看著和畫上的一點都不一樣,可真年輕呀!”

  年輕的容貌,卻有一顆老謀深算的心,真是一個怪胎。

  我端著茶重新進去,聽到封崢在對蕭政說:“晉國新換主帥,行軍風格十分凌厲,用原來的老法子,怕是對付不了。我前些日想了一些策略,都寫在摺子里,還請陛下過目。”

  蕭政收了摺子,不急著看,“我回去會仔細閱讀的,你就安心養病,不要顧慮那麼多了。”

  我一言不發地布茶。蕭政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淡淡笑了,“茶里沒下毒吧?”

  “下沒下毒,陛下喝了不就知道了。”我gān巴巴地說。

  封崢咳了咳,“阿雨自己身子也不好,卻堅持照顧我,讓我很過意不去。”

  我給他掖了一下膝上的毯子,講藥端過去。

  蕭政看著封崢喝藥,眉頭皺了一下,說:“若是缺了什麼藥,和我說說,我回京後派人送來。”

  封崢要推拒,我已經yīn陽怪氣地叫起來:“太好了!謝陛下!我這就寫單子去!”

  “阿雨……”封崢有點尷尬。

  蕭政倒見怪不怪,抬著下巴笑道:“你可要手下留qíng,別搬空了朕的庫房就是。”

  “陛下這時小氣已經來不及了。”我迅速擬了一張單子,jiāo給了大太監。

  蕭政往窗外望了望,眼神一閃,朝我充滿意味地一笑,問:“院子裡那株海棠,是什麼品種的?”

  我一時回答不上,封崢幫了一句:“回陛下,是株垂絲海棠。”

  “垂絲是嗎?”蕭政把這兩字在嘴裡咀嚼了一下,“我還是比較喜歡西府海棠呀。”

  我和封崢面面相覷,不是很明白蕭政的意思。

  蕭政站了起來,講手一攏,“我該走了,封崢你身體不好,就不用送了。棠雨,你送我一下吧。”

  “……是。”我不qíng願地說道。

  今日天晴,氣溫回升,昨夜的積雪已經融化了大半,冬日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隻紅嘴小鳥在梅樹枝上跳來跳去。

  蕭政盯著那隻小鳥看了片刻,轉頭問我:“你還記得嗎?父皇當年愛鳥,也養過一種和這隻鳥很像的紅嘴小鳥。”

  我說:“先帝養的鳥兒,必定是名貴品種,不是這種野鳥能比的。”

  蕭政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還記得小時候,大皇凡放了父皇的鳥兒,卻說是我放的,讓我父皇對我很生氣。”

  先帝愛鳥成痴,把鳥命看得比人命都重,曾經為死了一隻愛鳥,處死了十幾個太監。蕭政當年被大皇子栽贓,似乎也是挨了一頓先帝的鞭子。

  蕭政登基後,沒過兩年,大皇子就悽慘地病死在封地,其餘的幾個皇子也死的死,貶的貶,現在只剩兩個年紀小的還安然無恙地活在封地。

  無怪世人總說皇帝雖然是明君,卻也冷酷毒辣,對自己的兄弟也下如此狠手。我想到此,又回想起昨夜那場屠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人很殘忍?”蕭政突然出聲,把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沒回答。

  “陛下你有你的苦衷,我便是不理解,也是知道一二分。況且為君之道,必有取捨。我並不是你,更加無權評價了。別人對你的評價,你又何曾在意過?”

  蕭政側臉看了看我,然後低下頭去,若有所思道:“我問你,如果當初,我沒有抄你的嫁,你我會有可能嗎?”

  我怔怔道:“我從來沒想過。”

  蕭政不禁笑道:“從來都沒想過?”

  “陛下,”我坦誠地說,“我覺得,與其說你喜歡我,倒不如說是羨慕我。”

  “我羨慕你?”蕭政玩味地看著我,“這話怎麼說?”

  我慡朗笑道:“羨慕我灑脫,羨慕我真實,羨慕我自由。在我身上,有你一直想擁有卻不能擁有的自在,所以我越是忤逆你,你越開心。你喜歡我這般不管不顧的倔qiáng,留我在你身邊,看著我就像你自己也和我一樣自由灑脫地生活了,陛下,難道不是嗎?”

  蕭政默默凝視著我,良久不語。

  小鳥歪著脖子看了我們一陣,拍著翅膀飛走了。

  “照你這麼說,我對你的心意,一直表錯了?”蕭政露出我從來沒見過的溫柔笑意來,朝我伸出手。我忍了又忍,還是退開一步。他的手摸了個空。

  “小時候xing子軟弱,被欺負了,我只會找我娘哭。我娘就安慰我,說每個人都有一個守護神,在危險的時候就會出來救我。後來我被皇兄踢進水池裡,就要窒息之際,有個女孩子朝我游過來,將我救了起來,她卻消失不見了。我那時候,還真以為她就是娘說的守護神——直到後來又在宮裡見到她,才知道她是魏王的女兒,那個專權獨斷,深得父皇依賴的魏王的郡主。”

  我聽到這,心裡百感jiāo集。

  “陛下,我不能選擇我的出生,但是我可以選擇過怎樣的人生。我想,你也能做到。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即便您是一國之君,也不能免俗,請您放開胸懷吧,這樣您也會快樂一些。”

  蕭政脈脈凝視我,突然伸手將我摟住。我錯愕,下意識掙扎,蕭政卻將我抱得更緊了幾分。

  “別動,我也有話要說。”他在我耳邊低語,我屏著氣,不再掙扎。

  “棠雨,我對不起你。”蕭政的聲音低沉如鍾,讓我不禁輕顫了一下,“你救過我,幫過我,我卻傷你那麼深。你昨天讓我舍下你先走,我又氣憤又高興,你還是沒變,那麼善良明理,心裡沒有恨。我昨天想了一宿,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你從來不後悔,我也從來不後悔,即使重新來過,我依舊不會放過你們陸家,我也依舊會去爭取你,但是即使身為帝王,也照樣有很多得不到的東西,我不會勉qiáng,我會放手。”

  緊摟著我的臂彎鬆開了,我立刻一步退開,惱怒地看著蕭政。

  年輕的帝王意氣風發,轉身大步離去,只留給我一個孤單的背影。

  我想我和他,就此一別,天高地遠,怕是再沒機會再見面了,這樣一想,心裡那塊懸了多時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正如蕭政自己所說那樣,他對我再好,到底是毀了我的家,我終生都不會解開這個心結的,而正因為有這個結橫在我和他之間,我和他就始終只能是陌路人。

  走回內院,只見封崢正倚著門朝外望,見我回來了,他緊繃的神qíng霎時鬆了下來。

  我快步走過去扶住他,忍不住數落道:“外面這麼冷,你出來做什麼?”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