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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托我的福,你也有幸親身經歷帝國這一場偉大的權利更迭!」

  拉斐爾和奧蘭公爵正在一間吸菸室里商量待會兒面對長老們的說辭,警報聲讓拉斐爾竟生出一絲驚喜來。

  如果皇帝自己提前死了,那他不用花任何功夫就能順利即位了,這簡直就是上天眷顧。

  哈桑醫生帶著護士和助理衝進了皇帝的臥室里,禁衛隊隊長也帶著幾名衛兵隨後趕到。

  一名男護工扶著快哭暈過去的皇后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牆角。牆無聲地滑開一道縫隙,男人閃了進去,牆隨即又合上了。

  哈桑醫生還以為皇帝的臟器突發衰竭,撐不到上手術台就要駕崩,結果忙活了一場,發現只是輸氧管鬆了!

  恢復供氧的菲利克斯四世緩過了一口氣,生命體徵重新上升。他緩緩自昏迷中醒了過來,口中插著氧氣管,喉嚨里咕嚕作響。

  「您現在還不能說話,陛下。」哈桑醫生說,「您放心,我們今晚就能給您動手術。明天這個時候,您就會身體健康地下床散步了!」

  菲利克斯的大腦慢了半晌才處理完了哈桑醫生的話,雙目倏然圓瞪,渾身顫抖著,拼命要從床上坐起來。

  哈桑醫生和護士急忙將他摁住:「您現在可不能激動,我的陛下!你的心臟承受不了的!」

  眾人花了好一番功夫,哈桑醫生不得不給皇帝注射了微量的鎮定劑,才讓他安靜了下來。

  禁衛隊長鬆了一口氣,忽然察覺不對:「皇后陛下,路易斯殿下在哪裡?」

  皇后正撲在床邊哭得不亦樂乎,隨手指了指衛生間。

  「他說胃不舒服,進去吐了很久了。我還讓護工進去看看他……」

  禁衛隊長到底經驗豐富,當即變色,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裡面只有一個被打暈,並且被扒去衣服的護工倒在地上。

  東宮首席侍從官來不及敲門就衝進了吸菸室里,那臉色猶如才見過鬼。拉斐爾心一沉,夾著雪茄的手不自覺抖了抖。

  「這警報是怎麼回事?」奧蘭公爵急吼吼地叫,「是皇帝出了事,還是萊昂?他們開始做手術了?」

  「不,是皇帝又發了一次病,已經救回來了。」侍從官的反應非常迅速,「殿下,我能和你單獨聊一下嗎?」

  「有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奧蘭公爵陰沉著臉,「拉斐爾,既然你需要我的支持,那我也需要你能對我開誠布公,分享所有的信息。不然,我怎麼能信任你,把我兒子,以及我全家的命運交到你的手裡?」

  拉斐爾在這一刻做出了決定,朝侍從官使了一個顏色。

  侍從官道:「路易斯皇子……他剛才離開寢宮了。」

  拉斐爾臉皮被甩了一巴掌似的猛一抽搐。

  而侍從官接下來的話,讓他直接跳了起來:「我們前去接幾位閣老的人回報,說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幾位都已被皇宮派來的人節奏了。估計再有十來分鐘,首席大法官、丞相,和宗室長老都抵達香榭宮了。」

  拉斐爾像一頭被砍了尾巴的狗一樣叫起來:「是父親!他騙了我!」

  「我不明白。」奧蘭公爵茫然的模樣十分逼真,「叔父沒有病嗎?」

  「他當然病了!」拉斐爾咬牙切齒,「但是他知道了我會趁他生病逼他退位,所以他算計了我!」

  「我不懂。」公爵道,「叔父確實要動這個變態的手術,對?這事鬧出來了,對他的聲譽沒有絲毫好處。」

  「我懷疑他打算將手術的事栽贓在我頭上!」拉斐爾渾身燃燒著怒火,朝皇帝的寢室套房衝去,「我必須見他!誰都不能阻攔我!」

  「拉斐爾,冷靜點。」奧蘭公爵嚷嚷著,看著侍從官追了出去,彎腰將拉斐爾落下的那半支雪茄丟進了酒杯里,才跟了出去。

  *

  此刻,寢室套房裡也亂如螞蟻炸了窩。

  每座皇宮都有一條只有皇室才知道和開啟的安全通道。路易斯顯然是從這條通道里逃走了。

  艾瑞斯皇后一問三不知,多問兩句就哭得山崩地裂,皇帝還喘著氣都要被她給哭駕崩。禁衛隊長即使懷疑是皇后放走了路易斯,也不敢擅自審問。

  正焦頭爛額,手下來報,說太子帶著奧蘭公爵要硬闖進來見皇帝。

  衛隊長之前接到的指令,是對著路易斯皇子時,假扮成聽從太子指揮,軟禁路易斯;對著奧蘭公爵時,又假扮成受皇帝指揮,不准他見兒子。

  如此精分,已讓這名習慣了只執行單一命令的軍人十分頭大。

  現在又冒出來的太子帶著公爵來闖關的劇情,完全脫離了劇本,屬於臨場發揮。禁衛隊長已完全跟不上進度,徹底懵了。

  太子要見皇帝,他當然可以放行。可有奧蘭公爵在,他就應該死守。

  隊長覺得自己最好的應對方式,當然是適當地阻攔一陣子,然後裝作對未來儲君妥協,不得不放行。這樣即滿足了太子的需求,又不至於在公爵面前穿幫。

  於是拉斐爾如一顆燃燒的隕石衝進門裡來的時候,面臨著的是禁衛強勢的阻擋。他腦子裡的那根弦啪地燒斷了,只想著:禁衛也是父親安排的!我被徹底糊弄了!

  於是等奧蘭公爵不緊不慢地追上來,就見拉斐爾正同禁衛軍鬧得不可開交,儼然已失去了理智。侍從官在旁邊拉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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