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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沐晨倒是沒有著急。
他在批改奏摺。
祁赫琛現在基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他,明年,祁沐晨就要登基了。
現在,他名為儲君,實際上,所有的權力,都在他的手裡面。
祁赫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晨安的身上面。
兩個人昨天就走了,遊山玩水,出宮外面,經常是不回來,去年,直接一年都沒有回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祁沐晨。
祁沐晨完成得很不錯。
他從十三歲的時候,就開始插手政事,跟在祁赫琛的身邊上朝,祁赫琛有意栽培他,經常讓他自己做出決斷。
明年的登基,於祁沐晨而言,只是一個形式罷了。
奏摺都批改完了,祁沐晨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轉過頭。
「洗完了嗎?」
「大人半柱香之前,已經在寢宮裡面等著了。」
「嗯,都退下吧,寢殿周圍,不要留人,孤不喜歡。」
「喏。」
推開門,屋子裡面充盈著淡淡的花香。
撩開一層又一層的紗簾,看到了坐在床邊,穿著一身紗裙的木白。
他顯然很害怕,臉色蒼白,嘴唇蒼白。
祁沐晨走到床邊,坐在他身邊。
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眉頭緊緊皺著。
「怎麼這麼冷?」
「屬下......屬下不冷。」
燈光忽明忽暗的。
祁沐晨湊到木白的跟前。
「不冷,你抖什麼?」
語氣是在問,實際上是在肯定,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祁沐晨把木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了親。
人抖得更厲害了。
「以前有過嗎?」
「有過什麼......?」
木白抬起眼睛,滿臉的疑惑。
「有沒有別人碰過你的身子?男人或者是女人?」
反應過來,木白的臉刷一下就變得紅彤彤的。
「沒有!我......我不喜歡......」
祁沐晨也知道沒有,木白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就是想要問一問,逗一逗他。
手向後探去,摟住他的腰。
懷裡的人裡面一個激靈,顫了一下。
他很不習慣,不習慣別人這樣碰他。
「你得學會習慣,做了孤的人,就要習慣被孤碰。」
「嗯。」
「去不去西北了?」
「不去了。」
「為什麼?」
「就算屬下真的去了西北,主子也會找到的,甚至還能把屬下從西北那裡抓回來。」
「說的真好,心裏面是不是這樣想的?」
祁沐晨用手指點了點木白的心口處。
「你最好心口如一,要是跑了,天涯海角,孤都能找到你。」
掃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
「這件衣服很適合你,你穿著很好看。」
木白抓著衣服,想要把腿蓋上,這件衣服太短了,兩條腿都露在外面,他很不好意思,小時候都沒有穿過這種衣服。
低下頭,慌亂地想要找一些東西,蓋住腿,他感覺有點害怕。
一雙大手,伸了過來,蓋在了他的腿上面。
「很冷嗎?」
「嗯。」
祁沐晨的手很不安分,甚至摩挲著木白的腿。
木白抓住了他的手。
「主子,我們......別這樣,好不好?」
「為什麼?」
「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就是那個窮秀才?」
「他不是窮秀才,他很好的,我們......我們說好了,等我從宮裡面退出來之後,就成親的。」
祁沐晨沉著臉。
「孤見過他,我們還一起說話了。」
「你想知道,孤為什麼突然之間就開始這麼主動嗎?」
「你的心上人,他為了加官晉爵,主動把你賣給了孤。」
「不可能!」
「孤之前確實很在意你,但是,知道你已經有了心上人,似乎兩個人的感情還很不錯,孤就放棄了,畢竟,再喜歡一個人,孤也做不出來搶別人的心上人。」
「可是,是你家的心上人親自來求孤要了你的,他說,只要自己可以當官,什麼都可以給孤,孤說,能把你送給孤嗎?他親口答應的,他說他願意。」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木白,你知道你的心上人今天要娶左相的女兒嗎?」
「左相的女兒今天......今天不是和......」
「就是你的心上人,他把你拋棄了,就想要攀上左相的那根高枝。」
「你昨天晚上給他寫了信,你不想委身於孤,你想和他一起離開,他沒有回你,因為,他把你寫的那封信交給了孤,他舍不下這榮華富貴,更不喜歡你這個干扁的男人。」
「你把自己所有的俸祿都用來給他買書,讓他不愁吃,不愁穿,他現在已經看不上你了,李卿,確實是一個很值得重用的人才,之前被埋沒,也很可惜,他選擇投其所好,把你送給孤,也是為了完成自己多年寒窗苦讀的夙願,你要是生氣的話,朕現在就讓他身敗名裂,畢竟,這種人渣,朕也不喜歡。」
「不要,讓他繼續做他的官吧,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能夠當大官,讓曾經那些瞧不上他的人都知道,他很厲害,他不容易,不要因為我,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