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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身子上的毒都解了,我想著,孩子們之間的感情不能用蠱蟲來維繫,乾脆就替他倆把蠱蟲殺死,這下倒好了,兩個人似乎更加看不上彼此了,我內心裏面是真的很喜歡沐兒的,要是我們楚楚能和沐兒在一起,我其實真的很滿意的,罷了,罷了,孩子們的事情,我們還是少插手,他們自己看吧。」
暗衛宮
「主子。」
木白垂著眼睛,眼神淡淡,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當。
「嗯。」
祁沐晨從凳子上面站起來,看了看周圍,很好,沒有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然後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一雙溫熱的大手按住了木白的肩膀。
「主子,自重!」
木白的臉刷一下就變得慘白慘白的。
「怕什麼,孤又不會吃了你。」
聲音低啞,就靠在木白的耳畔,甚至還伴隨著滾燙的呼吸。
很像情人之間的低喃,本應該是甜蜜的和溫馨的,卻在此時此刻顯得尤為驚悚。
手順著就摸到了木白的脖子,並在上滿仔細摩挲了一下。
木白當時就僵住了。
「說說最近任務執行的怎麼樣了?」
祁沐晨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危險。
一種狩獵者在打量著獵物的危險感。
動作很散漫,語氣也很正常,一切都沒有什麼不妥的,卻詭異的很。
手上的動作輕挑,臉上的表情卻很冷淡。
祁沐晨總是似有若無的做出這樣的舉動,尤其是他們兩個人在同一個空間的時候,更是絲毫不忌憚。
有外人的話,也許還能勉強克制住,一旦,沒有了其他人,好像內心的衝動就壓抑不住,叫囂著想要把面前的人拖到床上。
一個人跪在地上,一個人站在他的面前,這樣的居高臨下,似乎跪在地上的人,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掌控在了站著的男人手裡面。
明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也不應該有,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掠奪和被掠奪,一個熱切渴望,一個極度拒絕。
心裏面都明白,卻不願意把這件事情說透。
站著的男人是想要等著,找到一個機會,就把自己的獵物吃掉。
跪著的男人也在等著,等到自己有機會了,就會逃走,永遠都不會來。
他們之間的博弈,不知道結局會怎樣,但是最起碼,現在,天平還沒有傾向於任何一邊,他們還都是安全的。
「屬下......」
祁沐晨捏了捏木白的胳膊。
「這件事情,孤不關心,聽說,你昨天和父皇請命,要去西北邊關?」
木白的眼神顫了顫,抿住嘴巴。
「孤不喜歡不受控制的感覺,解釋解釋,為什麼要去西北?」
木白把自己的胳膊從祁沐晨的手裡面掙出來,跪著向後退了一下。
「屬下想要為陛下分憂,西北邊塞,戰事緊急,所......」
「是嗎?到底是戰事緊急,還是你想要逃?」
兩個人之間開始變得沉默。
祁沐晨靠近了幾步,一腳踩在了木白的腿上面。
「孤猜,你應該知道孤想要什麼。」
祁沐晨的力氣很大,木白的嘴唇也疼得變成了蒼白色。
「脫吧。」
跪在地上的人猛地抬起頭。
「孤允了,不過,你得伺候孤一回,肖想了這麼長時間的人,要是不嘗嘗滋味,孤心裏面也不好受。」
木白別開眼睛,他不願意。
臉上表現出來極度的抗拒,身體也變得僵硬。
「聽說,你有個青梅竹馬的好兄弟,兩個人從小有婚約,長得也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滋味怎麼樣,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孤......」
「別碰他!你這個畜牲!」
祁沐晨搓了搓木白的臉。
「你別說話了,說的話,孤都不愛聽,你要是再說什麼,惹得孤不開心了,孤可保不准自己會做什麼事情。」
「別碰他.....」
「嗯,不碰他,你乖一點。」
木白依然跪在地上,只不過,這次換了一個地方,他跪在了東宮,祁沐晨的寢殿裡面。
祁沐晨身上只穿了一身中衣,上半身大敞著。
走到熱水桶旁邊,把手探了進去,試了試溫度。
「來人。」
「殿下。」
「帶他去偏殿清洗一下,換身衣服,他身上的衣服,孤不喜歡。」
「喏。」
小太監走到木白面前。
「大人,請隨奴才一起到偏殿清洗。」
木白還僵硬著,不動。
小太監身子抖著。
「大人,您就行行好,您要是不配合,奴才們都要遭殃的。」
木白勉強站起身,跟著小太監出了門,來到偏殿。
五六個小太監都守在裡面。
木白的腳步頓了頓。
「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來。」
「大人,您可會清洗?」
「我......」
「我不會。」
「這樣吧,大人,您看一下桌子上面的那本冊子,上面寫了詳細的步驟,您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喚奴才進來的。」
「多謝公公了。」
「大人......辛苦了。」
門被關上,外面的人都低著頭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