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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顯擺,私底下初挽自然再向陸守儼邀功一番,自我感覺良好。
平時孩子睡著或者自己玩時,她也沒事翻翻書,或者看看藝術報刊,了解下最新的藝術品趨勢。
她現在確實頗有名氣,回到美國後,美國有一些大學或者藝術研討會請她過去參加,也有電視台要採訪她,除了一兩個非常有影響力的節目,其它她都拒絕了。
主要是沒那心情,感覺太鬧騰了。
其實本質上她並不擅長處理這些人際關係,只不過到底上輩子活了那麼多年,可以勉強自己去做一些。
但是當意志比較消沉的時候,難免有些逃避,懶得去搭理,懶得去武裝自己應對這些。
最近也和聶南圭聯繫了下,聶南圭的古董公司順利通過了洛克菲爾德藝術工作室的考核,算是進入了決賽圈,他自然高興,等於搭上了這條線,開了一個好頭,一隻腳踏進美國頂流古董圈了。
他對初挽自然感激不盡,說好了回頭要請初挽吃飯。
那天初挽想著在家待了好幾天了,她也正好想出去轉轉,恰好附近城市有一個藝術展覽會,她想去看看,聶南圭恰好去了,她便想著也過去看看,正好見面聊聊最近彼此的進展。
這次藝術展覽會是一次國際藝廊展,包括幾位現代大師級作品,也包括一些最新當代藝術,有油畫、素描、雕塑和攝影等,來源更是遍布五大洲,除了美國歐洲,也有亞洲印度以及拉丁美洲的。
參展的畫作中,印象派作品也很有些比例。
聶南圭和初挽這麼隨意看著,正好走到一幅印象派大師的作品前,他道:「來,小初初,你給我提高下審美。」
初挽眼神無奈地看他:「別鬧。」
她哪懂這個。
聶南圭勾唇笑看她:「你可是風靡德國的印象派鑑定大師。」
初挽:「這不是拿我開涮嗎?」
聶南圭:「那你說你在德國怎麼回事?」
初挽:「做夢夢到的,夢裡有個仙人指點了我一把。」
聶南圭直接給她笑了,正要說話,突然就見前方一個身影。
他微挑眉,看了眼初挽:「今天真是巧了。」
初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竟然是刀鶴兮。
他清減了很多,略顯削瘦,唇色都帶著幾分蒼白,只一雙眸子清冷如初。
突然看到刀鶴兮,初挽確實有些意外。
她這次回國,都沒去一趟景德鎮,因為時間關係,也因為暫時有些逃避的意思。
如果去了景德鎮,和易鐵生聊起來,必然會談及刀鶴兮,也必然涉及一些生意上的問題需要和刀鶴兮溝通,這些都避不開,所以她乾脆暫時躲著了。
其實回想下,當陸守儼提出了那個設想,當他們走在那五彩斑斕的葡萄莊園中時,她心裡確實湧起很多希望。
只是這一切希望,在她看到刀鶴兮母親的時候便破滅了。
那位女性長輩看著自己目光時是如此陌生,自己也無法從她神態容貌間找出一絲相似的成分。
她到底是抱著最後的希望,拿出太爺爺照片,以及提起琉璃廠往事,然而結果讓人失望。
因為這個,她確實有些逃避的意思。
現在猝不及防,看到刀鶴兮,竟然不知道怎麼面對。
刀鶴兮一轉身間,也看到了她。
初挽到底是走過去:「怎麼突然來看這個?」
刀鶴兮:「隨便看看。」
這時候,聶南圭也過來了,和刀鶴兮打了個招呼。
兩個人神情都淡淡的。
初挽便對聶南圭道:「你先自己看吧,我和鶴兮有話要說。」
聶南圭揚眉,看看刀鶴兮,看看初挽,之後道:「不是說好我請你吃飯嗎?」
初挽:「改天啦!」
聶南圭:「行吧。」
說完,他也和刀鶴兮告別,這才自己走了。
聶南圭走了後,初挽便提議:「那邊不是還有亞洲畫嗎,過去看看嗎?」
刀鶴兮:「不了,我都看過了,你自己看吧。」
初挽:「那我也不看了,我餓了,出去吃點東西。」
說完也不管他怎麼說,直接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誰知道一往外走,他幾個保鏢都在呢,那幾個保鏢不認識初挽,見此情景以為怎麼了,趕緊衝過來。
初挽微怔,疑惑地看著刀鶴兮。
刀鶴兮示意他們不用管了,那幾個保鏢都恭敬地頷首,之後退下了。
初挽無奈,深吸口氣:「我找你一起吃頓飯,可真不容易。」
刀鶴兮微抿唇,神情也轉緩:「走吧。」
他們去了附近一家義大利餐廳,原因無它,這邊人少,安靜。
點了菜後,兩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裡,沉默以對。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初挽:「你最近忙什麼呢?」
刀鶴兮:「沒忙什麼,對了,回頭Maddocks會把瓷器給你。」
初挽:「我都說了,那件粉彩送給你了,這是我的好運氣,我分給你了。」
刀鶴兮抬起眼來,看她一眼,才道:「我知道,我接受了,謝謝你的好意。」
之後,他才道:「不過我是想給你琺瑯彩,你很想要那件琺瑯彩吧?」
初挽:「嗯,這倒是,那你讓Maddocks給我送過去吧,謝謝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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