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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架掛滿晚禮服的滾輪落地架被推了進來。
「老闆,夫人把您要的人送來了。」
傅西庭喝了口咖啡:「姑姑有跟你說什麼嗎?」
鄭恆撓頭:「她想見見姜小姐。」
傅西庭的唇邊難得勾起一道柔和弧度,放下雜誌,起身朝臥室走去:「那你跟她說,這事想都別想。」
臥室里一片寂靜。
厚重的窗簾壓著外頭的光,黑沉沉的房間仿若還是晚上,床中間的被子鼓起小小一團。
傅西庭走近,打開了床頭燈。
暖光刺眼,姜疏寧輕蹙著眉頭往被子裡縮了縮。
傅西庭側身躺下,單手撐著腦袋,目光一瞬不落地望著她。過了會兒,他伸手點了下姜疏寧的眉心。
疑惑低喃:「夢裡也不高興嗎?」
聽見些微動靜,䒾蕐姜疏寧虛眯著眼睛。
幾秒後,她轉了個身。
傅西庭的臉上帶著饒有興致的笑,接著長臂一伸,勾著人用力往懷裡拽來。
而後低下頭,狠狠在姜疏寧的面頰親了一口。
像被忽視的小孩鬧事一樣。
姜疏寧的眉毛皺得更緊,起床氣上來,霎時窩火道:「你是不是有病?讓我睡覺。」
「罵誰呢?」傅西庭感覺新奇,「誰不讓你睡了。」
姜疏寧回頭看他:「你真不知道?」
折騰一宿,姜疏寧聲音都是啞的。
反觀傅西庭,一臉事後饜足不說,就連罵他的話都能被當做是贊語。
姜疏寧在他懷裡卷卷被子:「我不想跟你說話,反正你別吵我。」
「那拍賣會怎麼辦?」
姜疏寧閉眼,渾渾噩噩地說瞎話:「隨便。這麼大個老闆難道連女伴都找不到嗎?沒我的時候你怎麼過來的。」
嘟囔的話越說越沒音。
傅西庭沒接話,只在她背後欣賞了會兒姜疏寧身上的吻痕,才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
過了幾分鐘。
剛才還困到極致的姜疏寧睜開眼,擁著被子坐起來。
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姜疏寧抓了抓頭髮,勾起滑落的睡衣肩帶準備出去看看。
誰知剛推開門。
怎麼送進來的落地架就怎麼被推了出去。
姜疏寧躑躅了一瞬,趕緊問:「怎麼送走了呀。」
最後排的工作人員接話:「老闆不喜歡人多,說這些都沒用了,就讓我們先送出去。」
沒用了?
姜疏寧快步穿過長廊去到客廳,只見傅西庭站在落地窗邊,單手插兜,背影挺拔。
她蹭到對方身後:「衣服都送走啦?」
「你不是讓我找別人?」傅西庭斜睨她,嗓音帶了些哂意,「看我多聽你的話。」
姜疏寧氣惱:「你不知道我沒睡醒說氣話啊。」
「但我當真了。」
姜疏寧飛快地舔了舔下唇:「你的這個意思。」
停頓片刻,她的眼珠轉動兩下,踮腳湊近用氣聲說:「是想讓我哄你嗎?」
傅西庭的目光落在某處,隨即上移。
看著姜疏寧唇角彎彎,忽而伸手壓住她的唇瓣,拇指略微使了些力道,眼底浮現的意味有些壞。
他揚眉反問:「不然呢?」
姜疏寧有些不懷好意,輕聲喊:「五哥,你想我怎麼哄?」
「……」
聽見這個稱呼,傅西庭喉結鼓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被勾出來。他目光稍暗:「都聽我的?」
「當然。」姜疏寧靈動地輕眨右眼,咬了下傅西庭落於她唇上的拇指,「都聽你的。」
「……」
簡直惹火上身。
這動作讓人措手不及,傅西庭率先敗下陣來,扶住她的肩膀轉身,面朝向下沉式的客廳沙發。
那裡正站著兩個人。
鄭恆與造型師。
姜疏寧的表情立馬變得僵硬,怔愣地看著面前兩位,甚至比自己還要尷尬的年輕人。
她腳趾蜷縮。
「他們……」姜疏寧磕絆,「在這裡多久了?」
傅西庭思索兩秒,看好戲似地說:「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走呢?」
這話一出,姜疏寧的臉色宛若被打翻調色盤。
她崩潰地鑽進了傅西庭懷裡。
……
今晚這場慈善拍賣會,主辦方是Sa插一線女刊。
舉辦地點定在了江北歌劇院二樓,偌大的場地被裝飾的繁星點點,四處擺滿了鮮花與酒水。
拍賣會開始前夕,有場短暫的交流會。
各界名流穿梭在人群中,見面即是三分情,聊到盡興處,還會互相交換聯繫方式。
距離宴會開場的時間越近,賓客們皆自以為不動聲色地向門口看去,像在等待什麼。
女主編一襲艷紅長裙,見狀心知肚明,側頭吩咐了兩句。
不到一刻鐘,門口紅毯忽而騷動。
眾人紛紛注視著那頭。
現場倏然變得安靜,靜靜等候。
歌劇院紅毯前停了輛黑色賓利。
車牌號是順數0 ,唯獨最後一位是5,就像江北城內對傅家小五爺心照不宣的某些規矩。
此時它極為囂張的出現在媒體的鏡頭中。
司機繞過車頭行至後門,細緻地整理好白色手套,拉開後車門,他貼心地候在一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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