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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向窈一襲嫩綠長裙襯的身段纖細,側頭時露出高挺的鼻樑,面前伸了半截綴著顆黑痣的手。
收穫大片顏粉的同時,更多人好奇那隻手的主人。
可誰知扒著扒著,扒到了謝家那位的身上。
2.
謝則凜作為商界翹楚的現任家主,雖行事低調但手段狠辣,清心寡欲多年,出門在外從不讓女人近身。
幾年前橫遭意外,他的性子變得愈發乖戾。
鍾謝多年世交,兩人更有幾代相傳的娃娃親。
近期傳言兩家聯姻將近,鍾家卻要以謝則凜身體為由而退婚,消息一經發酵,圈內頓時風聲鶴唳。
好友惋惜:「何必吊死一棵樹。」
誰知不久後,謝氏集團周年酒會。
休息室門半掩,好友剛尋到門口,就聽裡面傳出女人的哽咽抱怨,而向來冷硬的謝則凜輕哄著:「囡囡乖,不哭了。」
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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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某高定時裝秀邀請鍾向窈,各路網紅聞聲而來,開啟直播準備搶占絕佳流量。
可左等右等,始終沒能等來人。
直到午夜時分,一則小視頻悄悄爬上熱搜。
視頻里,謝則凜單膝跪地,骨節分明的手指托著鍾向窈的腳,溫柔又無奈地揉捏她的小腿。
兩人一站一跪四目相對。
鍾向窈哼唧指揮他:「揉輕點兒,我疼。」
謝則凜腕口的黑痣若隱若現,性感的要命,他低聲笑起縱容道:「遵命,祖宗。」
全網譁然。
當晚,一如老闆本人高冷的官方號下場轉發:「噓~磕的太大聲啦,老闆讓你們安靜點,他繼續去哄人了。」
第2章 刺玫
傅西庭垂眸,眼底划過一道危險的光亮。
盯著姜疏寧看了幾秒,像是不可置信,他扯了扯嘴角:「你剛才說什麼?」
「再說一遍。」
「……」
剛才那句話用完了姜疏寧所有膽量。
她抿著唇角眼神閃躲。
傅西庭仍是保持著摟著她的動作。
神色饒有興味,仿佛眼下這件事於他而言,是非常新奇的一次經歷一般。並沒有姜疏寧預料中的盛怒。
見狀。
姜疏寧斂起思緒。
她大著膽子,湊近了一些。
不符合姜疏寧喜好的甜膩香水味跟著飄散,指尖試探又小心的撫過傅西庭的領口。
「我說,今晚可以留下嗎?」
傅西庭淺嗤一聲,寬闊的肩背倚靠著牆面。眼中興味逐漸退卻,浮現出微妙的陰鬱跟冷沉。
他落下眼瞼,目光凌厲,寸寸滑過姜疏寧的眉眼。
這種開了刃的刀在皮膚遊走的真實觸感,令姜疏寧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脊背。
她仰起頭。
廊下的牆壁掛著燈,光亮籠罩著蜜色的暗光,映入傅西庭漆黑的眸子裡,瞳色愈發冷厲。
姜疏寧喉嚨發緊。
睫毛輕輕顫抖,第一次嘗到虎口奪食的恐懼。
傅西庭忽略她的異樣,搭在姜疏寧敏.感地帶的拇指指腹,極其不正經的摩擦幾下。
「你們現在的招數都這麼不擇手段了嗎?」
隔著薄薄的面料,傅西庭並未停止的動作,尤為清晰地落在姜疏寧的細腰上,傳遞至她的腦海。
這個瘋子。
她膝蓋打軟,後背止不住地顫慄。
傅西庭撤開腰間的手,掐住後頸仰起她的頭,淺笑奚落:「這就受不住了?」
姜疏寧喉嚨一哽。
隨即品了品這話的含義,反問:「要是受得住呢?」
傅西庭逐漸松力,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因為眼神過於不善,就連鼻樑中間稍側的那顆痣都顯得有些不好惹。姜疏寧盯著痣看了會兒。
幾秒後,兩人目光相錯。
姜疏寧別過頭看向走廊入口,那裡已經沒了人。
她的臉貼上傅西庭的肩,避開對方的眼,似乎對這樣的戲碼更加得心應手,眯著眼蹭了蹭他的外套。
姜疏寧的聲音帶著鼻音,像在撒嬌:「行嗎?」
說著,她手上輕拽,忍著羞恥貼近傅西庭的肩窩,另只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給個機會唄。」
輕佻又風情。
傅西庭皺了皺眉。
那一絲難能可貴的興致轉眼消散,他索然無味地鬆開手,雙臂隨意地垂在兩側。
走廊入口處匆匆走來一個年長的男人。
不知看到什麼,他步伐微頓。
傅西庭的手背抬起,輕抵開姜疏寧虛勾在他脖頸處的小臂,毫無留戀地轉過身,撣著袖口與衣領:「什麼事?」
「剩了口氣,說是要見見您。」
「見我做什麼。」傅西庭漫不經心,「等我親手送他嗎?」
腳步越來越遠。
始終朝向牆面的保鏢們,在傅西庭提步時悄然跟上,一行人浩蕩離開。
走廊剩下姜疏寧。
她扶著牆,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無意聽到的這段話,將傅西庭吃人不眨眼的傳聞坐實。
比起剛才有來有往的挑.逗,令姜疏寧更招架不住的,是傅西庭口中殺伐果斷的散漫與決絕。
算計他,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饒是渾身長滿刺的姜疏寧,也不免生出畏懼。
靠近這種人,只會自討苦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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