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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是霍硯行買的那份,袁元只熱過一次桑吟就醒了,現在正好溫著。
袁元覺得桑吟還在氣頭上,說粥是霍硯行買的,她絕對會立馬丟出去,到時候影響的是她自己的身體,所以袁元選擇暫時沉默。
等桑吟好些,她在旁敲側擊的提一提。
許是桑吟最近幾天都沒好好吃飯,今天更是只喝過水,粥只喝了幾口,胃裡一陣翻湧,她趕緊把粥放到一邊,光著腳跑進浴室去吐。
胃裡沒有東西,差點把膽汁吐出來。
身體軟的沒什麼力氣,趴在洗手台上,手握成拳抵著額頭緩著。
袁元見她嚴重成這樣,害怕又心疼,一時間顧不上太多,跑去找霍硯行。
一聽到動靜,霍硯行幾乎不停頓的看過去:「她醒了?」
袁元看見他指尖夾著的煙,以及旁邊垃圾桶上懟放的菸頭,愣了下,忙不迭地點頭:「桑桑姐吃了半碗粥就開始吐,特別難受。」
霍硯行直接把煙丟到地上,擦過袁元大步進屋。
浴室放著水,淅淅瀝瀝的流進下水管道,桑吟的頭髮嚴實遮擋在臉頰兩側,她用掌心接了一抔水想沖一下嘴巴,但是全浸濕了頭髮。
她正要抬手去撩,已經有人快她一步綁好她的頭髮,從洗手台上抽了張洗臉巾洇濕,動作輕柔的沾在她嘴邊,緊接著把她手擦乾,打橫抱她出去。
桑吟的腦袋現在處於待機狀態,思想遲鈍,霍硯行行動又快,直到在床邊坐下,被他穿上襪子後才反應過來,縮起雙腿不讓他碰:「出去。」
霍硯行蹲在她身前,仰頭看著她:「我先帶你去醫院,你這麼拖著只會更嚴重。」
「用不著,我想去自己會去。」桑吟別回頭:「不想看見你,趕緊滾。」
「你怎麼跟我生氣都行,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霍硯行放輕聲音哄她,不太熟練,聽起來乾乾巴巴的,像在背稿子:「等你病好了,打我罵我都可以,還不想看見我我立刻就走,行嗎?」
「出去。」桑吟還是這兩個字。
霍硯行無奈,只好搬出桑伯遠:「你現在這樣爸知道了肯定會過來,他昨天才去的國外談生意。」
桑吟一頓,眼睫顫了下。
霍硯行見她有所鬆動,拿過小沙發上的羽絨服抖開:「穿衣服,帶你去醫院。」
「把我送到醫院你就走。」桑吟生硬且冷淡的說。
「好。」
桑吟這才把手伸進衣袖,霍硯行給她穿好,拉鏈從尾拉到頭,又蹲下身去給她穿鞋,桑吟不習慣的躲了下:「不用。」
霍硯行沒強求,等她自己穿好鞋準備抱起她往外走。
他剛才在外面等的時候點了幾根煙,甫一靠近,桑吟聞到他身上的煙味,覺得嗆,嫌惡的往後躲:「你身上煙味好重。」
桑吟從來沒見過他抽菸,所以潛意識裡一直認為他不會甚至是不喜,現在聞見他身上的煙味,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
又覺得稀奇,但是她不會問。
霍硯行脫掉大衣外套,煙味消失,桑吟這才沒拒絕他的抱。
不是她沒骨氣,不想自己走,實在是剛才吐的渾身沒勁兒,站起來腿肚子都在打顫,反正已經同意他送自己去醫院,其他的也沒必要再矯情。
袁元等在客廳,見霍硯行帶桑吟出來,上前兩步:「是去醫院嗎?那霍總你帶桑桑姐過去,我等──」
桑吟匆匆打斷她:「你跟我一塊去。」
「啊?」袁元下意識看了眼霍硯行:「好。」
醫院離得不太遠,晚上車又少,很快到醫院。
即便是還過著年,醫院裡依然人來人往。
袁元陪著桑吟,霍硯行去排隊掛號。
桑吟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心情不好肯定有一部分主觀原因,但是反覆發燒也不太正常,醫生開個單子讓她先去驗個血看看。
她從小就怕針管一類的東西,可能是打針輸液的次數太多,不但沒適應,反而看見就有陰影。
一坐到抽血窗口的凳子上,她渾身上下,從頭髮絲兒到腳趾蓋都開始緊張起來。
心裡一下一下打著鼓,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變得更為蒼白。
霍硯行拿著單子過來,看見她緊繃的側臉和抿直的嘴角,眉心皺得更深,眼裡划過一抹心疼,快步上前從身後圈住她,掌心覆在她眼上,另只手在她耳際揉捻。
針穿透表皮扎進血管里的那一刻,桑吟拽過他的手,泄憤似的用力咬在他手掌側面。
她真的沒有留情,牙齒磕上他皮膚,很快留下一個牙印。
霍硯行紋絲不動,任憑她撒氣,蓋住她眼睛的那隻手,輕緩的摩挲著她的臉頰:「不怕,我在。」
作者有話說:
看到評論都在討伐霍總,我替他解釋一下,雖然他比桑桑年長五歲,但是在感情方面也是一張白紙,……
算了,我解釋不下去了,他就是作!老男人就是作!我這就把他打給我的錢退回去!不賺了!
這麼傷我們桑的心,直接打入冷宮!
——
然後給我自己解釋一下,現在不全職了,白天會工作,今天下班時間有些晚,所以就先寫這麼多吧,不然就得更晚了,明天多更。
第52章
驗血結果出來, 桑吟是病毒感染導致的發燒,白細胞降低,在急診室里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