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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笑,晃動著手裡的腕錶:「時間到了。」

  深夜寂靜,夜風吹在耳邊,帶著冰冰涼涼的觸感。

  陸青桉沉默了會兒:「跟我回去。」

  梁昭月固執道:「我不會回去的。」

  「去我那兒。」

  梁昭月一愣,對上陸青桉的雙眸,笑說:「好啊。」

  陸青桉的車還停在梁家門外,他先一步離開,避免被梁家人看到,臨走前,他又退回來囑咐:「別偷跑。」

  梁昭月看著陸青桉良久,她明白他在說什麼,眸光閃爍,甩了甩手上的腕錶:「表還沒還你。」

  「好。」

  陸青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夜裡,在這短暫的幾秒,梁昭月想過就這麼偷偷離開這裡,但她終究是做不到了。

  並不是因為什麼矯情的緣由,是她有了報復梁雲鴻更好的方法。

  等陸青桉的車過來,梁昭月已經整理好了情緒,不等裡邊的人開門,她自己已經迅速鑽了進去。

  梁昭月剛想說些什麼越界的話,卻發現前排駕駛位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見過多次面的周馳。她只好抬手打了招呼:「晚上好啊周助。」

  周馳微微點頭:「梁小姐晚上好。」

  梁昭月瞥了眼陸青桉,陰陽怪氣地問:「周助好辛苦,這麼晚還要加班。」

  在周馳回應的空隙,車內響起一陣沉悶的笑聲。

  周馳笑說:「梁小姐說笑了,應該的。」

  梁昭月抿唇笑了笑,轉頭對著陸青桉問道:「去哪啊?」

  「君瀾公館。」

  周馳將車開到君瀾公館門外,下車繞過去先給梁昭月開了車門,陸青桉是自己下來的。

  進了門,只剩下他們二人。

  這裡每天都有人固定的人來打掃,每個客房都會保持乾淨整潔,陸青桉要她隨便挑一間休息便可。

  梁昭月走過去,笑問:「不能和你住一間?」

  陸青桉面色平靜,像是習慣了她這樣的調戲與玩笑:「浴室在二樓,衣服我待會兒送上去。」

  「好啊。」

  梁昭月沒有細想,原本就在外面吹了許久的夜風,正好洗個熱水澡,去一去身上的冷氣。

  她出來時,陸青桉正背對著浴室,手裡拿著乾淨的浴袍給她。

  梁昭月裹著浴巾,被浴室外的冷空氣激得差點站不住腳,她也沒避開,只說:「躲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陸青桉未動,依舊平靜道:「非禮勿視。」

  「帶未婚妻的姐姐回來,這就合禮?」梁昭月拿過他手裡的浴袍,隨手給自己穿上,「假正經。」

  說完,梁昭月徑直回了房間。

  等到身後沒了動靜,陸青桉才回頭,她看著門邊閃過的背影,房門被關上,輕呼了一口氣。

  他沒久留,也回了房間。

  到了半夜,陸青桉睡眠淺,察覺房門被人打開,他緩緩睜開眼,瞧見梁昭月慢慢靠近的身影。

  剎那間,他以為是夢。

  直到身側的床墊塌陷,他才徹底清醒。

  陸青桉撐著身體,摸到床頭柜上的眼睛戴上,問道:「昭昭?」

  梁昭月走近,彎了彎腰,湊到陸青桉的面前,她垂下目光,細細打量著陸青桉。

  燈光在他的鏡面上閃爍,光影虛虛實實,他的眼神過分淡漠,看不出什麼情緒。

  梁昭月的雙腿跪坐在陸青桉的腰間,借著微弱的光,她抬手摘掉他的眼鏡,眼裡的欲望顯得直白而熱烈。

  「不如。你去跟我爸媽說,甩了那個病秧子。」

  「跟我結婚。」

  「如何?」

  第10章

  ◎「長白山下雪了。」◎

  臥室靜了一瞬,無人出聲。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酒香,陸青桉注視著梁昭月,任由她在自己耳邊吹氣,猶如深夜的晚風般輕柔。

  「你喝醉了。」

  梁昭月搖了搖頭,雙臂搭在陸青桉的肩膀上,只覺得燥熱且口渴,她舔了舔唇,笑說:「對啊,喝醉了。」

  陸青桉沒推開她,只低聲問:「打算借酒消愁?」

  「才沒有。」梁昭月拍了拍胸脯,「借酒壯膽,誰讓我喜歡你不敢開口呢?」

  陸青桉看她的眼神沉了幾分:「我從不信酒鬼說的話,你最好清醒了再來跟我講話。」

  梁昭月歪著頭,心裡有一萬個主意,卻只笑了笑說:「我清醒得很,所有都覺得我笨,可我寧可自己真的笨,這樣就不會明白爸媽的涼薄,蠢到以為他們是內斂的愛。」

  她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下巴忽地被人抬起,這吻來的猝不及防,急促地想要奪走她僅存的呼吸。

  梁昭月喝了不少,思緒已然由不得自己,她勾住陸青桉的脖頸,遠比自己預料的更為主動。

  陸青桉伸手環住梁昭月的腰,另一隻手迅速將人推到,再次吻上她的雙唇。他欲褪去梁昭月的睡袍,卻在觸碰到她的肩頭時,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他無聲笑了,沉聲道:「差點被你騙了。」

  梁昭月不再有動作,只說:「你比四年前有所防備了。」

  陸青桉從她身上起開,隨手開了床頭的燈,問道:「來我臥室做什麼?」

  「我真有這麼差勁?」梁昭月抿了抿唇,往陸青桉身邊靠近了些,「怎麼哥哥看不出來我在引/誘你呢?」

  「昭昭。」陸青桉提醒道,「別亂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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