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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齊聿禮,從未拆穿。

  南煙演什麼,他就信什麼。

  裝作什麼都不知曉。

  裝的,讓南煙都信以為真。

  去往電梯間的廊道里,齊聿禮忽地一個站不穩,身形搖晃,要往一旁跌去。得虧南煙反應及時,拉住他的手,可男女力量懸殊,齊聿禮稍一用力,狀似無意地將她壓在走廊的牆上。

  呼吸之間,滿是醉人心智的酒氣。

  齊聿禮頭埋在她頸窩,被酒精浸漬過的嗓音低啞,語氣不復日常的清明,醉醺醺地說:「你身上的香味,和我家的煙兒一樣。」

  他認錯人了。

  南煙是真以為他喝醉了。

  她心底燥意蒸騰,「齊聿禮,你看看我是誰。」

  齊聿禮側過頭,目光渙散,好一會兒才正視她,打量了幾秒,「怎麼長得也和我家煙兒一樣?真漂亮。」

  說話間,他的手在她臉頰處曖昧地游移,剮蹭著她的理智。

  沉寂幾秒,齊聿禮臉埋在她頸窩,溫熱的呼吸掃蕩著她漂亮的頸部線條,順著領口,不斷蔓延。

  空氣里滋生著不言而喻的氣息。

  南煙環抱著他的手心收緊,她的眼神越發堅定,而後,聲音柔媚的能掐出水來,在他耳邊說,「三哥,你累了,我帶你上樓休息,好不好?」

  齊聿禮藏在暗處的嘴角,無聲往上挑。

  齊聿禮在浮光有房間,侍應生一路帶過去,雙眼直視前方,沒有半分偏移。

  到了房間,之後發生的一切,水到渠成。

  南煙勾引他,他便裝作酒意上頭,臣服於她的美色。

  南煙疼,他也疼。

  南煙歡愉,他也歡愉。

  迎著涔涔熱汗,他們前所未有的親密。

  齊聿禮清醒過後,他淡聲問她:「你喝酒了?」

  南煙靠坐在床頭,頭微低:「沒有。」

  齊聿禮:「你可以拒絕的。」

  南煙聲音里儼然有鼻音:「你後悔了?」

  「我是怕你後悔,你還小,剛上大學——」

  話到一半,被她截斷,她聲音很輕,卻格外有力,敲打著他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我成年了,不小了。」

  齊聿禮覺得好笑,但還是附和著她:「嗯,不小了,所以呢?」

  「所以,我不後悔我做的任何一個決定。我沒喝酒,你不清醒,但我很清醒。三哥……」她顫著聲線,突然仰起頭,眼裡猝不及防地落下一滴淚來,「……你別不要我。」

  還是一如既往,用眼淚奪取他的信任。

  齊聿禮也一如既往,裝作對她深信不疑的模樣,伸手把她擁入懷裡,無奈至極地嘆了口氣:「我哪兒會捨得不要你?「

  自那之後,南煙和齊聿禮,緊密而不可分割。

  時至今日,她都覺得是她手段高明,騙了他。

  殊不知,落入圈套的人,始終是她。

  看——

  他倆的關係,就是取決於他齊聿禮。

  作者有話說:

  是這樣的,前面回憶的部分會稍稍多一點,畢竟要解釋二人的關係。

  後面會少很多的啦。

  第十一章

  南煙始終認為,四年前的那晚,她是始作俑者。

  畢竟齊聿禮多年來私生活乾淨的乏善可陳,她跟在他身邊,看過不少女的和他示好,也親眼目睹他是如何絕情的回絕那些女人。

  他渾身寫滿了清心寡欲。

  ——在那晚之前,南煙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那晚過後,她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齊聿禮這人,素來偽裝得很好。

  外人面前,看似清心寡欲,冷淡薄情;一旦在只有他們二人相處的單獨空間裡,就是放浪形骸,男人的嗜癮劣根性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就如此刻,提到四年前的齊聿禮。

  他站在床邊,輕飄飄地睨她一眼:「畢竟那晚的你非常主動。」

  「……」

  南煙臉一熱,倒也還是語氣平靜地說:「我又不是只有那晚主動。」

  「那晚最主動。」齊聿禮聲線慵懶,低音炮敲打耳蝸,直擊心臟,「所以偶爾還會回味一下。」

  比冷,比不過他。

  比禽獸不如,還是比不過他。

  褲子還沒穿上,就不說人話。

  南煙忍無可忍,再度罵他:「變態。」

  按照以往,齊聿禮不捨得浪費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所以南煙下樓吃早餐時,沒換衣服,穿著睡裙,再套一件真絲質地的睡袍就下樓了。

  用餐時,卻聽到齊聿禮讓司機備車。

  南煙因為早上的事還在生悶氣,聽到他備車時,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問他,又低不下頭。

  那幅欲言又止的小模樣,齊聿禮盡收於眼底。

  可他耐心很好,又想逗她,所以並沒開口解釋,想等她主動問。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

  腕錶還沒走過三分鐘。

  南煙就忍不住了,語氣,忸怩又好奇:「你待會要出門嗎?」

  齊聿禮:「回老宅。」

  南煙一愣,手裡的湯包被筷子戳開一個大口子,濃稠湯汁浸滿餐盤。

  「今天又沒有家宴,怎麼就要回去?」

  「有點事兒,到時候你也跟我一塊兒回去。」齊聿禮對訂婚一事隻字不提,他抽了張紙,將她嘴角沾著的醬料擦去,動作是無可察覺的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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