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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鞠暖被她的話轉移了注意力,開始打趣:
「可以啊祝含煙,你們動作夠快的。」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就是腿傷了,祁禍覺得我上樓不方便,所以來他這兒住。」
雖然什麼都沒做,祝含煙依舊被她打趣得紅了臉。
她頭往被子裡縮了縮,鼻尖埋進被子裡,呼吸間全是祁禍身上的好聞氣息。
像被他包裹著一樣。
祝含煙臉更紅了,又趕緊把頭探出來,她一邊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問:
「有什麼事嗎?」
「倒也沒什麼事......」鞠暖斟酌著要不要告訴祝含煙。
本來人小情侶在外面住,挺好的,她怕說了影響祝含煙心情。
可虞蔓的行為實在過分。
本來祝含煙的衣服有一半還能洗出來,她昨晚幫祝含煙把能洗的洗了,晾著。
今天看著幹了才剛收回來放祝含煙凳子上,虞蔓回來看到自己那一衣櫃衣服全被可樂毀了,氣得在寢室大發脾氣,又把祝含煙的衣服丟地上,還踩了幾腳。
不行,這問題挺嚴重的,鞠暖越想越氣,還是告訴了祝含煙。
祝含煙聽了,半晌沒說話。
衣服她倒是無所謂,祁禍今天買的那些,她就是每天換一條,也夠她換的。
讓她生氣的是,虞蔓竟然不依不饒。
這事沒過去,她還得想想怎麼處理。
臥室門外祁禍的說話的聲音消失了,緊接著門把手被擰開的聲音響起,祝含煙對鞠暖說:
「我知道了,那些衣服你別管了,等我明天回來再說。」
掛斷電話的同時,祁禍恰好打開門:「跟誰說話呢?」
「鞠暖,」祝含煙撐著床坐起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寢室。」
祝含煙起來後摁開了床頭柜上的檯燈,祁禍從陰影里走過來,她才看到祁禍身上就下身圍了條浴巾。
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頭髮還濕著,額前的碎發掃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眸上。
男人身材極好,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緊實,蘊涵著蓬勃的力量感。
鞠暖的話言猶在耳,祝含煙擁著被子,往後挪了挪,直到背抵住床頭櫃。
睡了一覺沒那麼緊張了。
仔細想想,和他,也不是不可以。
祝含煙耳根燒得厲害。
祁禍衣服都是一季一換,他一個大男人,也沒弄什麼衣帽間,就在臥室里弄了個大衣櫃,他平時也都是這習慣,洗完澡圍著個浴巾再來臥室拿衣服。
今天和她隨意聊了幾句有的沒的,也沒想別的,誰知道才朝她走了幾步,就見她羞紅了臉,明顯又想歪了。
祁禍真是覺得這姑娘可愛得緊。
「祝含煙,」他嗓音帶著止不住的笑:「你怎麼老想那事?」
說完,也沒敢多看她,就轉身打開衣櫃去拿衣服。
背對著她穿上。
祝含煙知道自己誤會了,臉色緋紅。
那能怪她誤會嗎?
誰讓他衣服都不知道好好穿,誰會不穿衣服就往臥室里進啊。
祝含煙臉紅,眼睛卻沒撇開。
他身上肌肉線條好看,穿脫衣服都特性感。
他換衣服動作還挺慢。
「好看嗎?」祁禍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問。
只嗓音和前面那句完全不一樣了,帶了些啞。
祝含煙聽他問這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嘛,倏然偏開頭。
她覺得自己被他帶歪了,故意說:「不好看。」
結果被祁禍按在床上親了半天才放過。
第二天早上祝含煙有課,祁禍雖然決定要接祁氏的班,但既然已經在飛院學習了三年,畢業前的時間,他就作為飛院的學生,該怎樣就怎樣。
所以兩個人起得很早,祁禍先把祝含煙送到師大食堂,讓她一邊吃早飯一邊等鞠暖。
自己則回飛院去參加晨練。
離上課時間還早,祝含煙又知道鞠暖是個愛睡懶覺的。
就點了碗粥,一邊看書,一邊慢條斯理地吃。
誰知道給鞠暖發了信息後沒多久,鞠暖就到食堂找她來了。
「你怎麼起這麼早?」祝含煙問她。
鞠暖平時可是要被叫好幾次才能醒的。
「別提了,我昨晚恨不得不在寢室住,」鞠暖看了眼食堂窗口:「你等等,我去買個土豆餅。」
買回來鞠暖惡狠狠地咬了口土豆餅,嚼得嘎嘣脆,跟咬虞蔓骨頭似的。
「幸好你昨晚沒回來,現在寢室氛圍真是糟糕得可以,讓人受不了。誒,你說,咱們倆能不能申請換宿舍啊?」
鞠暖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家裡父母關係又好,寢室就那麼大,虞蔓和祝含煙鬧矛盾之後,她見虞蔓不順眼得很,一想到和她在同一個空間裡就覺得窒息。
「不知道。」祝含煙說:「但我也不想換。」
做錯的又不是她,為什麼她要給虞蔓騰地方。
鞠暖一聽反應過來,「害,我也就那麼一說。」
師大宿舍本來就緊,虞蔓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和班裡其他人相處得也不好,誰想和她一個寢室。
祝含煙看眼鞠暖,覺得挺對不起她的。
她和虞蔓的矛盾是一回事,和鞠暖無關,她之後還不知道會和虞蔓鬧多少次,她倒是適應在各種糟糕的冷戰氛圍里生活,可鞠暖明顯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