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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未歪頭盯著他看了片刻,忽而道:「那還要不要進我房間了?」
杜央悶聲不答,只是俯身將南宮未打橫抱起。
「阿央」
「嗯。」
「阿央……」
「嗯。」
……
南宮未一聲聲喚他,杜央便一聲聲應。
剛一進房,杜央便低頭吻住他的唇,動作之間,情緒已然是迫不及待。
南宮未也感受到了他的焦躁,他一邊縱容他的舌頭長驅直入,一手插。進杜央的發間,技巧性地揉按他頭頂的穴位。
「啪」地一聲,杜央頭頂的髮簪跌落在地上,一頭順滑的發順勢滑落。
他便這麼眼眸含情,
南宮未略微痴迷地望向他,啞聲笑道:「你硬。了。」
杜央一手挑開他的衣帶,敞開他素白衣裳。
他低頭在南宮未衣間深嗅一口,低聲細語道:「你知道嗎?你身上總有股藥香,每次聞到,我便會興奮不已……」
「那時,我每晚都要想著你發泄出來……」
「嗯……」南宮未脖頸間騰起一陣雞皮疙瘩,水眸微狹,道:「你真變態……」
杜央笑了一聲,手指放在他淡色柔軟的唇上,道:「你的唇……」
「你的脖子。」
「你的腰。」
「還有你的腿……」
杜央的手已經蜿蜒到南宮未的大腿間,他聲音一沉,喉嚨間燃起一把火苗,道:「我都惦記過。」
他忽而悲哀地將頭擱置在南宮未肩窩處,道:「身為男子,我一廂情願,還對你這般臆想……你會生氣嗎?」
南宮未早已被他弄得意亂情迷,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唇上,「我現在只能用那處高潮了,你……廢話還這麼多……」
「哈……」杜央的一隻手不知何時掀開他衣服的下擺躥了進去,緊貼著他的腰部掐了一把。
細膩的觸感令杜央喟嘆一聲。
……
南宮未的床榻是深藍色,襯著他白皙的肌膚,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他現在滿臉歡愉,口吐粗重喘息。
在情慾面前,誰都是無恥的凡夫俗子。
杜央如同瘋狂的信仰者,吞咽著口水,不忘心疼道:「疼嗎?」
南宮未抬手攬住他的脖頸,將人往自己身上拉,額頭相抵,他二人的呼吸幾乎要將彼此融化,周遭的空氣都要燒起來了。
「阿央,快點。」
杜央仔細地瞧著他的神情,吻落在他眼皮上,隱忍的神情忽而猙獰了一瞬。
身下的人就此難以自抑地溢出呻吟。
舊事已遠,好在,眼前人是心上人。
第156章 都是狐媚子
盛夏日漸喧囂,日頭高懸,杜央穿了件黑衣,在南宮未藥房前的庭院中站著。
大汗淋漓,杜央默然昂首,雖然刻意收斂了凌厲神韻,但他身軀高大,英姿吸睛,依然引來晨起搗藥童子的側目。
有小童竊竊私語,「阿歸,那人都在庭院裡罰站快倆月了,到底犯了什麼錯?」
于歸雖知道他的身份,但也知曉言多必失,只是沉吟道:「我初來乍到,許多事都不清楚……」
望著杜央剛毅的臉上滑下一滴滴的汗,小童唏噓不已,這般英姿卓越的男子,竟在這院中被罰站,怎麼看怎麼怪異。
小童紛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見于歸神色凝重,也不知何意。
隔天小童們又見杜央在辣日之下罰站,便有膽大的在遞搗好的藥時,多提了一句,「庭中罰站的人縱使身體強健,但再這麼站下去,恐怕遲早會出毛病來的。」
南宮未神色比于歸更加凝重,眉心隱隱抽。動,多是不豫,嚇得藥童手一抖。
「當歸。」南宮未忽而說了一句,藥童疑惑了一聲。
南宮未指了指藥香濃厚的藥堆,道:「當歸,多了一錢。」
說著,他點了點桌子,道:「與其把心思放在八卦上,不如好好鑽研鑽研醫術,人于歸來了不過一月,認得的藥材快趕上你了。」
藥童悔不當初,頻頻點頭認錯。
自此後,便不再有藥童對日頭下氣度不凡的杜央有任何攀談。
杜央便日日在這庭院中罰站,暗自運氣抗暑,貫通周身經脈。
晚間,南宮未回府時,就挑偏門走,連杜央的面都不肯見。
于歸小小年紀,為這倆師傅操碎了心。
南宮未不讓于歸來見杜央,于歸便在回府的半道上繞路回了藥房。
他手中還抱著幾個包子,一徑塞到杜央懷中。
「杜師傅,吃肉包子。」
杜央看著似血夕陽,心中辛酸,手中拿了熱乎乎的包子,語氣平淡:「你南宮師傅還在生氣?」
「嗯。」于歸誠實地點頭,「南宮師傅好幾天晚上都沒吃飯了。」
杜央皺眉心疼道:「他生我的氣便罷了,怎生還要糟蹋自己的身體?」
于歸靜靜地看著他,問:「杜師傅,你今日睡哪兒?」
杜央嘆道:「我現在是哪兒也不能去……只好在這藥房中打個地鋪了。」
南宮府不能去,杜府他更不能去……
南宮府上。
唯一侍候的家僕端茶倒水時,將水和被子盡數摔在地上,摔在一雙鹿絨長靴旁。
家僕後脊背發涼,跪在地上求饒,「賤民該死!賤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