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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未嘆了一聲,當著她的面挽住杜央的手臂,情真意切道:「陳小姐不必擔憂,將來某一天,你也終將會尋到自己的幸福的。」

  陳小姐破涕為笑,視線在二人面上來回打量,她笑道:「你們很般配,也祝你們幸福。」

  她拿了藥便走了,南宮未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道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南宮未轉頭就對上了杜央那雙沉似幽潭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凝著他。

  「這……我可以解釋。」南宮未乾笑一聲,在杜央的注視中又敗下陣來,自暴自棄道:「算了,我不能解釋。」

  杜央也再為難他,只是質問道:「那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大部分吧……」南宮未有些心虛,其實他很清楚。

  他不僅記得那晚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還記得是自己將潤滑遞給了杜央,他甚至還記得那晚他們換了幾個姿勢。

  南宮未老臉一紅,要不是自己是下面那個,他或許還能拍著杜央的肩,說一句,「辛苦你了。」

  可,面對他被人牢牢壓制的現實,他只能欲哭無淚。

  第93章 睡了不想負責?

  「難道你不願對我負責?」杜央的目光過於純粹,居然讓南宮未生出了一絲詭異的歉疚來。

  明明他才是被睡的那一個!

  痛的也是他的屁股!

  南宮未咳了一聲,道:「你看,那晚,不過是你情我願,正好你我都是孤家寡人,相互安慰一晚,也沒必要互相……負責。」

  「不行。」杜央漆黑的眸子閃著些微的光,似是怒了,「那可是你我的初次,再說,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那你想怎麼辦?」南宮未眼尾下垂,裝出委屈模樣,「畢竟,我才是承受的一方……」

  「潤滑不是你給的?」

  南宮未一愣。

  「是誰讓我繼續的?」

  南宮未嘴角抽。動。

  「好好好,我負責,我負責還不行嗎?!」

  要是他不負責,杜央非得列出南宮未不可原諒的十大理由來。

  杜央抬手磨蹭他的臉,柔聲道:「我要帶兵去打仗了。」

  「嗯。」南宮未早聽府中的人說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你要等我回來。」杜央的話語語瑣碎,「我會記得給你寫信的。」

  他的指腹擦過南宮未的唇角,眼眸驟然深了,他俯身啄了一口。

  南宮未臉頰泛紅,他望著杜央,鄭重道:「要活著回來,不然五年前就白救你了。」

  杜央喉間哽塞,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要是我不能活著回來,你就忘了我吧。」

  「胡說八道!」南宮未臉色一白,扶住他的肩,懲罰性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凶道:「你要是敢先走,我明日就娶陳小姐。」

  杜央低低地笑了一聲,「我不敢。」

  不敢,更是捨不得。

  接下來的一天,南宮未依偎在杜央懷中,曬著暖洋洋的太陽,通常醒來時就不知何時被杜央抱到了房中。

  南宮未親自下廚為他做了好幾樣菜,杜央天天吃藥膳,就連流出來的汗都帶著隱隱藥香。

  他擁著南宮未時,總會生出他二人融為一體的錯覺。

  杜央走的那天,京城下了一場秋雨。

  天幕間儘是蕭索的氣息,大雁嗚咽著南飛,整整三萬人的軍隊烏壓壓一片,跟天上的陰雲互相較勁,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氣氛靜得有些詭異,這是從城牆俯瞰的結果。

  其實跟隨著杜央出征的人俱是戰場上的老兵了,他們表面沉穩,看上去有些死氣沉沉,但他們心中有信仰,比起那幫咋咋呼呼的兵靠譜得多。

  長孫霖祭完天后,又占卜了一卦,是中上籤,眾人這才長呼出一口氣。

  實際這一卦無論是什麼結果,該出征還是得出征,中上籤,只不過是給了眾人一個安慰。

  那日,長孫霖望著浩浩湯湯出征的隊伍,頭一次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神情。

  他問方正清,「丞相,你說,這次大周會勝嗎?」

  方正清笑著篤定道:「大周會取得最後勝利的。」

  長孫霖欲言又止,似乎還有話要說,但他凝視著方正清投向遠方的目光,終究沒說出口。

  他的目光轉向他的皇叔長孫玄,長孫玄同方正清一樣,不知在陰鬱的空中找尋些什麼,他總覺得這兩人間有一道屏障,自己怎麼努力也跨不過去。

  他嘆了一聲,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杜央走的第七日,秋獵如期進行。

  由於邊關有戰,總能接到邊關的文牒,秋獵的氛圍差強人意。

  長孫玄倒是頗有興致,獵了一整框獵物歸來,其中最顯眼的還當是九匹白狐,整齊地排成一列,實在是晃眼。

  別的大臣只好將自己獵來的野雞野兔往身後藏,免得被人一眼看出高低來。

  長孫霖誇他,「皇叔好箭法。」

  長孫玄也不客氣,只將那匹野豬獻給皇帝,白狐就留下了。

  晚宴後,各個營帳中亮起了燈,阻隔了外界的冰冷。

  油燈下,方正清撐著頭昏昏欲睡。

  長孫玄掀簾進入時,方正清才堪堪睜眼,他揉揉眼睛,道:「你來了呀。」

  他皺眉,「怎麼不去床上睡?」說著,長孫玄將人抱到床上,又拉過被子給他掖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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