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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清低低地笑,「這種乾醋你也吃?」害他以為長孫玄又要耍小脾氣了。
「怎麼?」長孫玄咬著他的耳尖,笑道:「你是不是擔心本王醋了?」
方正清鬆了口氣,悶聲「嗯」了一聲。
長孫玄勾唇露出整齊潔白的牙,笑意夾雜在溫聲細語中,「要是本王當真生氣了,只要你願意哄本王,本王就會原諒你。」
「你會這麼乖?這麼聽話?」方正清表示懷疑。
長孫玄舔舔唇角,道:「本王記在心底,到了一定時機,本王在床上找回場子就好。」
「還有好多個姿勢,本王想和你……一一嘗試。」
「那王爺還是哪去哪回吧。」方正清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在想,不如將長孫玄拋棄了算了,要他何用。
長孫玄見夫綱動搖,當即將人打橫抱起扔到了床榻間。
方正清是真怕了,身軀縮成一團,水潤的眸沖他眨了眨。
長孫玄嘆了一聲,將人摟在懷裡扣住,笑道:「想什麼呢你?」
「我,沒想什麼。」
長孫玄的懷抱寬厚溫暖,方正清換了個姿勢,更好地契入他懷中。
「等下,我的公文還沒批完……」方正清掙扎了一下。
長孫玄四肢纏繞住他,用下巴蹭了蹭他毛茸茸的發頂,威脅道:「奏摺明日再批,你要是不想睡,本王還有其他活動供你挑選。」
這其他活動是什麼,方正清瞬間意會,嗅著長孫玄身上的味道,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92章 你們很般配
南宮未的藥房占地面積不小,攏共只雇了兩名店員,一個搗藥,一個收帳。
但南宮未並不在乎藥房盈虧,反正他背後有淮南王作靠山,也不在乎營虧,收帳的那位做的最多的也是熬藥的工作。
他的後院極大,地上擺滿了晾曬的藥材,秋日陽光高照,他要趕在冬日前將所有的藥材曬好入庫。
但其中一小塊當歸上面一直籠罩著一圈陰影,南宮未再忍無可忍,順手將手中的藥材扔了出去。
牆頭的杜央縱身跳下來,拉住南宮未的手,將那一整塊靈芝放回他手中。
「百年的野生靈芝,你這樣亂扔,王爺撥給你的三萬兩遲早用完。」
南宮未撇開眼去,喉嚨有些緊,「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杜央不苟言笑的臉忽而綻放一個笑容,語氣有些愉悅,「我還以為你不關心我什麼時候走。」
「少來這一套!」南宮未指著地上的藥材,命令道:「地上的藥材,你給我好好照料,每隔兩炷香時間翻一次。」
杜央立在太陽下,高大的身軀扎眼得緊,他問:「翻完你就願意理我了?」
南宮未眼角上挑,低聲道:「臉皮越來越厚了……」轉身離開時,他白皙的耳尖紅了一小塊。
路上遇見店員時,他還特意囑咐,讓他們不准幫杜央,今日非得好好使喚使喚他。
店員懵懂地點頭。
說起這兩人的冷戰,大概是從南宮未酒後那日開始的。
杜央初經人事,不懂節制,壓著他胡鬧至天明,翌日,勤奮的南宮未照常接待病人,後不負眾望地發了三天低燒。
那三天裡,南宮未只能吃類似粥的流食,嘴裡能淡出鳥來。
更憋屈的是,他的腰和腿一直打顫,發軟發酸,醫人不自醫,南宮未活生生受了好幾天的折磨。
他終於明白方正清為何會認為自己會得痔瘡了,他似乎也隱隱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於是,南宮未便一直躲著杜央,只要杜央一出現,他就立馬轉身離開。
但他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杜央學聰明了,天天蹲在他藥房的牆頭守著他,硬生生嚇跑了好幾個來看病的病人。
「南宮大夫!陳小姐來了!」前櫃檯收帳的店員在喚他。
南宮未匆匆往後掃了一眼,發現杜央乖巧地立在牆下數著時間,他才掀開帘子到了前台。
那陳小姐是個破落戶的小姐,年紀輕輕的嫁人頭天晚上就成了寡婦,眾人都說她不詳克夫,她整天以淚洗面,鬱結於心,經人介紹才到了南宮未的藥房。
南宮未又給她把脈了一番,這才展顏道:「陳小姐脈象已經平穩多了,再用幾副藥估計就能痊癒了。」
陳小姐蒙著白色面紗的臉嬌羞一笑,「謝謝南宮大夫。」
南宮未見她眉心的幽怨散了不少,又多奉勸了一句,「就像我以前說的,陳小姐你還是要放寬心,凡事都看開些,人生短短數十載,要為自己活。」
「南宮大夫真這麼想?」陳小姐咬住下唇,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南宮未心底覺得怪異,但還是沖她笑了笑,道:「自然是這樣。」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對南宮大夫……」
「其實我是個斷袖!」南宮未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陳小姐瞳孔一縮,臉色迅速變作蒼白。
他頗為遺憾地笑道:「為什麼我這麼大了卻還沒成婚?因為我有個相好的,他也是個男的。」
「可,我從未見過。」陳小姐眼眶中有淚花在打轉,似是不死心。
南宮未面上淡定,朝後院叫了一聲,「杜央!」
杜央掀開帘子進入診室,南宮未站起來與他並立。兩人同框的樣子實為養眼,陳小姐當家羞憤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