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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完,剛想暗滅手機屏幕,忽而看見喵蘿又補充了一條——「對了,那個唐門的事情也有新消息了,我聽說原事主,就是唐門室友的女朋友,一開始把這件事委託給了城南觀里的一個道長。」

  城南的道觀?

  容音迅速敲下一行字——「我怎麼覺得這麼耳熟?」

  ——「我沒有跟你提過呀。」

  ——「哦。」

  那是在哪裡聽到過?

  容音想了一會兒,對喵蘿說:「我想約那個女生見個面。」

  喵蘿表示為難,「她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正在療養院裡做心理康復。要不你聯繫唐門的室友吧。」

  容音說可以。尋常人看見一個大活人的頭被割斷,留下陰影是正常的。

  喵蘿很快推了一個微信名片過來,「你找他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點事要打聽一下。」容音飛快回道,「好好上課吧,中午見。」

  喵蘿退出微信,盯著面前黑板上的劇目理論發呆,稍後又打開劍三的遊戲公眾號,把近期的活動預告刷了一下。

  最近的消息蹦到眼前,今年的中元節任務關鍵詞是——度亡。

  喵蘿一怔,連忙打開日曆一行行對應過去,才發現中元節就要到了。

  岑鶴九疑雲重重地盯著容音忙完一圈,她從吃早飯的時候開始就沒抬過頭,始終盯著手機,好像有聊不完的天。

  她什麼時候這麼沉迷手機了?

  岑鶴九敲敲桌子警醒道:「上班玩手機怎麼算?」

  容音十分坦然,「老闆,我在工作。」

  「我不是說這段時間不用你接單子嗎?」岑鶴九猛地打了個噴嚏,「容歲弦你說實話,你剛是不是在心裡罵我了?」

  容音幸災樂禍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前幾天淋雨感冒了?還有,我沒接新單子,不過我可能需要聯繫一個舊單子的事主。」

  「阿嚏!聯繫哪個?」岑鶴九覺得腦殼發脹。那晚淋了雨又吹風,本來他沒覺得是什麼大事,回來嗓子有點不舒服,他也沒當回事,自信滿滿地認為過幾天就好了。

  沒想到幾天過去了,該好的沒好,反而病來如山倒。岑鶴九心裡那個恨啊。

  容音抱著手機眨眨眼,「你還記得蘇小桃嗎?」

  一個小時後,容音和岑鶴九站在榆州城南的道觀門口,望著眼前這個土地廟似的方寸舊址,反而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裡頭的老君像落著灰,角落結滿蛛網,完全不像是有香火供奉的樣子。

  照唐門室友的說法,他和他女朋友找到的那個道長姓張,人長得很瘦很白淨,眼角一顆紅痣極為顯眼,聲稱若是容音去找,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結果容音拽著岑鶴九「慕名而來」,只看到廟口的土階上坐著一個七老八十的道人,倒是乾瘦,不過皺紋橫生,連容音問的話都聽不清楚。容音差點就想扯著他的耳朵狂吼了。

  老道人抽著老式旱菸,提高音量回答容音的問題,「姓張的啊,有啊,老夫就姓張哇!」

  容音皺眉,和岑鶴九對視一眼——別開玩笑了,這個老人明顯不是修天師道的,從他身上一點伏鬼之氣都感覺不到。

  岑鶴九蹲在他面前,清瘦的脊背透過襯衫印出一條清晰的棱,「您這道觀里還有沒有其他道長?」

  老人支了支耳朵,和沒聽見一個樣,「啊?老夫姓張!叫張犁耙!小時候爹娘想著讓我長大多種地,才起的這個名!」

  「……」岑鶴九覺得頭更痛了。好在他平時雖然少爺毛病不少,但對待老人居然很有耐心,容音都快受不了了,他還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到最後這位張道長終於說了句有用的話:「其他人哇?有的有的,還有一個娃娃姓趙,現在出去買菜了!」說著擺擺手,「不過這廟不是我的,也不是小趙的!」

  「這廟裡的住持是誰?」容音問道。

  「住持是……」老人吸了好幾口煙,沉默良久。

  容音徹底無語——他不會連自己個兒廟裡的當家的名字都忘了吧?!

  果不其然,等了足足三分鐘,老道才摸著鬍鬚說:「當家的姓什麼來著?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忘事哎……要不你們進去喝點水,我慢慢想一想,反正日頭還長著咧,不急嘛。」

  容音看了一眼時間,「不,我們很急。」

  老人再次反問:「啊?你說啥?」

  容音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由自主地對岑鶴九嘆了口氣,「你以後也會變成這樣麼?太可怕了。」

  岑鶴九很不能理解,「為什麼不是你以後變成這樣呢???」

  容音沒搭理他,像是很有自信,覺得自己即使老了也是冰雪聰明機智過人,不說和現在完全一樣吧,至少也該有顏如玉那樣的體面和靈敏吧。

  就在他們覺得事情已經毫無進展的時候,遠處傳來自行車鈴鐺的聲音。一個年輕人馱著一車籃的蔬菜停到他們面前,狐疑地問道:「二位是來上香的?自便,我們小廟不收門票。」

  老道望著年輕人喜笑顏開,「小趙回來了哇,我們都在等你吶!」

  「張叔你少抽點菸不行?說多少回了?」年輕人皺眉責怪,微微發福的臉上略微不愉快。

  岑鶴九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不是香客,是來打聽人的。除了這位張道長,你們這裡還有沒有另一個姓張的道士?我們能不能見一見貴觀的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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