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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斯思嗲聲嗲氣的抱怨:「我都想把她開了,光談戀愛了,都沒心情來工作。」
溫辭樹點頭:「如果總是這樣就開了吧,這段時間在朋友圈發發招聘,再招新的。」
呂斯思笑說「OK」,笑著笑著突然意識到什麼,問溫辭樹:「你老婆都知道了?」
溫辭樹看了眼喬棲,點了點頭。
呂斯思拖長腔「哦」了一聲:「我就說嘛,瞞誰都不能瞞老婆。」
「……」喬棲差點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姑娘,聲兒太嗲,偏又不是裝出來的,她借著喝酒的動作皺眉,罵都不好罵一句,這不是要她命嗎。
溫辭樹把喬棲的微表情盡收眼底。
他問呂斯思:「你不去接著唱嗎。」
呂斯思意會:「辭樹哥,你是不是嫌我當燈泡?」她笑,「想攆我也行,你先上去唱一首?」
「喔!」喬棲姿態慵懶的陷在椅子裡,語氣卻比精神振奮,「這個提議我覺得不錯。」
溫辭樹握著酒瓶,定定看了喬棲一眼。
喬棲不給面子:「看我幹嘛?兩票比一票,你想賴帳啊。」
溫辭樹失笑:「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
他明明是為了她才趕呂斯思走的。
喬棲聳肩:「你才發現啊。」
呂斯思笑得那叫一個甜:「所以你去不去啊。」
溫辭樹想了想,隨後站了起來,往台上去。
呂斯思則到溫辭樹剛才的位置上坐下來,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喬棲看了她一眼,見她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只顧著目不斜視的看溫辭樹,眼睛裡幾乎要冒星星,別提多期待。
喬棲眉心微動,也把視線移到溫辭樹身上。
他的聲音幾乎是和音樂一同響起來的:
Spent 24 hours,
一天24小時(都在想你),
I need more hours with you,
我還想和你再多待幾個小時。
只聽他唱了第一句,喬棲就有種被打中的感覺。
他的聲音本身就很好聽,雖然偶爾幾句會氣息不勻,可她反而更覺得抓耳。
算是明白為什麼有些歌手的live版專輯還是能有那麼高的銷量,因為有些瑕疵反倒給人一種特別的感受。
好聽。
而這首歌她之前沒有聽過,加之新鮮感,就顯得更加好聽。
呂斯思這時轉臉對喬棲說:「《Girls Like You》!我好喜歡這首歌!」又問,「你覺得他唱的好聽嗎?」
本來是覺得好聽的,可她這麼問,喬棲還偏就不想照實說。
她無聊的點了點頭:「一般吧。」
呂斯思臉上閃過一絲「你沒品位」的神情。
喬棲轉臉接著聽溫辭樹唱。
他坐在吧檯椅上,不緊張也不激動,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台下人不多,他只少數時候瞥過來幾眼,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投影上滾動的歌詞。
直到唱到這一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地,他忽然看了她一眼:
Cause girls like you,
run』round with guys like me。
只一眼,他很快移開目光。
喬棲卻呼吸一滯,恍惚了一下。
但她有點沒弄懂,她是為他這特別無意的一瞥而恍惚,還是為他唱的這句歌詞。
她英語不好,但是投影幕上是這樣翻譯的:因為像你這樣的女孩,總是吸引像我這樣的男孩圍繞在你身邊。
後來這首歌她聽得也是恍恍惚惚。
直到他一曲而畢,旁邊人的掌聲拉回了她。
他放下話筒下台。
呂斯思很識相的起身離開。
溫辭樹走到座位旁,喬棲沖他笑:「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他卻把她忽略的徹底,左右看了看,像在找人:「斯思走了?」
第一句話就是問別的女人,這像話嗎?
喬棲抓起桌上的瓜子砸他:「你叫的這麼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娶的是她。」
溫辭樹語噎了一瞬,想說:「不是,我……」
「斯思?」喬棲很快變臉,計上心頭的小模樣,「要不以後你叫我七七吧。」
溫辭樹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喬棲說:「你在家長面前這麼叫我,叫的不是挺順口的?」
「你捨得讓人叫你喬棲了?」溫辭樹這才坐下,拿起酒喝了一口。
喬棲搖頭:「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這樣就不算亂改我的名字了。」
溫辭樹默了默沒說話。
喬棲在桌下踢他的腿,不是真的踢,倒有點磨人的意味:「行不行?」
溫辭樹只覺被她碰過的地方都一陣酥麻,注意力都在她那雙又長又細的腿上,隨口說:「都可以。」
喬棲眼睛亮了亮,手托腮笑:「那你叫一聲我聽聽。」
溫辭樹深深看了她一眼,先是沒出聲。
喬棲又碰了他一下,腳在他腿上磨啊磨的:「叫不叫。」
她用那雙被酒醺的水濛濛的眼睛看著他:「問你呢,叫不叫。」
腳尖越來越往上:「叫一聲,我……」
溫辭樹眼眸一黯,捉住了她的小腿。
她一僵,話和人都被定住,身體卻顫慄了一下。
只聽他聲音像從牙根里擠出來似的:「七七。」
兩個字。
後面又跟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