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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一向是最愛操心的,喬棲挑了挑眉,特有叛逆氣質:「就,不。」

  語畢,半杯龍舌蘭被她悉數飲下。

  咽完後揚唇一笑:「爽。」

  「……」段飛揚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只搖頭苦笑,「你呀你……」

  後來大家都喝多了。

  除喬棲外,他們幾個都有車,叫來代駕,很順利便離開了。

  段飛揚不放心喬棲一個人走,先讓代駕送她回家。

  喬棲沒推辭,呼呼大睡了一路,後來到小區,她見段飛揚也睡著呢,就暈暈乎乎一個人下了車。

  像夢遊一樣上了樓。

  到了家門口,她才發現白天出門太急,鑰匙沒有帶。

  她揚手嘭嘭砸了幾下門,喊了幾聲。

  來開門的人是喬育木。

  他一見喬棲渾身酒氣,雙眼迷離的樣子,血壓就控制不住:「你不是愛玩嗎,那乾脆不要回來了!」

  說完,喬育木把門狠狠一砸。

  喬棲的頭髮都被這陣關門風而吹得一揚。

  剛喝了酒,又是半夜,人心最脆弱的時刻。

  喬棲委屈,嘴一撇,眼淚就掉了。

  她想伸手拍門,卻忽然想到奶奶才出院,不能再被驚動,就只好忍了下來。

  她轉身下了樓。

  從電梯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淚已經幹了。

  控制眼淚,是她很擅長的事情。

  既然無家可歸了,喬棲打算去酒店將就一晚。

  家附近就有連鎖酒店,喬棲憑藉最後一絲沒有被酒精占據的理智,驅動身體完成走路的動作。

  走到一半,感覺要吐,順勢坐在馬路邊,乾嘔了幾下,沒吐出來。

  想再站起來,卻無論如何都站不動了。

  她就像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

  被人丟在了路邊。

  喬棲心裡苦,嘴一撇,反倒笑出來。

  春夜,凌晨,酒鬼,痴笑。

  幾個詞湊一起,能合成一個新的詞語——瘋子。

  溫辭樹沒忍住走了過去,架住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喬棲艱難的睜開眼,看了一眼來人,眉頭皺了。

  「溫辭樹?你怎麼在這?」

  是啊,我怎麼在這。

  溫辭樹一張無波無瀾的眼眸,泛起了點點漣漪。

  今晚他把一份很重要的建築設計稿定稿了,數月的壓力頓時全從肩頭卸下,他覺得應該出來喝一杯,於是就來到了S7。

  沒想到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喬棲」。

  這個名字最近在生活中出現的頻率太高,他還以為是幻聽。

  誰知一轉臉,就看到一張鮮艷又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他親眼看著她脫去中規中矩的黑色大衣,露出那套太過清純的JK制服。她身材火辣,越是穿純的,那份兒媚氣就越是呼之欲出。

  在場的男人們無不把目光投向她。

  溫辭樹在這樣的時刻移開了眼。

  後來沒一會兒,她去上衛生間,他餘光瞟到她往他那邊走過來,也察覺到她路過他之後,腳步頓住瞥了他一眼。

  他以為她會有什麼別的動作,捏緊了玻璃杯,屏住呼吸。

  結果她自動忽略了他。

  大概是覺得,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沒有打招呼的必要吧。

  後來他們那桌談笑風生,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臉頰很快浮上坨紅。

  再後來她跟著一個男人走了,他覺得不放心,打車跟了上去。

  他以為他們會去開房,結果只是送回家。

  他跟著她下了車,站在她家小區門口,突然對自己無語——哪怕真去開房又怎麼樣?輪得到他不放心?

  他覺得他也醉了,今晚他也喝了不少,就到路邊買了瓶水,解解酒氣。

  水沒喝完。

  她又從小區門口出來了。

  看神態沒有哭過。

  但看妝容有。

  她坐在馬路上半天不動,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又忽然傻笑,他覺得如果再不把她撈起來,她甚至能下一秒就在馬路上打滾。

  於是他走了過去。

  她站不穩,整個人都往他身上倒。

  呼出的氣息全是酒味,十分醉人,又軟塌塌的沒有骨頭,春水兒一樣直往人懷裡化。

  一會問:「你不是酒吧里出風頭呢嗎?跑我這幹嘛。」

  一會又問:「加了幾個妹妹微信啊?」

  還以為她一點沒關注他,原來注意了。

  溫辭樹微不可聞笑了笑。

  她東倒西歪,醉態可掬,說話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他原本想問她「能走嗎」,這會兒覺得不必問了,攔腰就把她抱了起來,問她:「去哪?」

  她思緒清晰的不像是一個醉人:「開房啊。」

  溫辭樹眼神暗了暗,沒說話,臂彎收緊了幾分,抱著她一步步走到不遠處的漢庭。

  開房的過程,她也很配合。

  根本沒等他問,就從包里掏出了身份證。

  她的證件照比她平時素,女學生般水水嫩嫩的漂亮。

  溫辭樹連同他的一起遞過去,前台看了一眼,說:「你們真有夫妻相。」

  溫辭樹一愣,偏頭去看喬棲,她閉著眼睛醉態可掬,壓根沒聽到這句曖昧的調侃。

  他失笑,對前台說:「幫我開兩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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