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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枝不想他愛慘了她,她不喜歡「慘」這個字,只要他愛她就行。

  夏枝也隨著溫時寒的笑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溫時寒推開了陽台上的門,他身高體長几跨步就到了她的身邊,他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問,「還好嗎?」

  「不好。」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夏枝變得越來越嬌氣。

  「哪裡不好?」

  「明知故問!」

  溫時寒輕笑了聲,他雙手掐著她的腰把她舉起放到懷裡說,「抱歉,昨晚沒忍住。」

  哼,她信他的鬼話才怪。

  他昨晚何止沒忍住,他壓根都沒想忍。

  平日裡看著那麼清冷的一個人,瘋狂起來竟然那麼恐怖,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溫時寒又變了平日裡人模人樣,好似昨夜的瘋狂只是她的錯覺,他耐著性子徵求她的意見:「今天想去哪兒?」

  夏枝思索片刻說:「我想去看看我的房子,順便收收租。」

  又到了一個月收租的日子了。

  這段時間沉浸在戀愛當中都沒大精力管過房子,都是讓公司的人幫她處理事情。如今得了空,也是時候把包租婆的事業重新拾起來。

  「好,我陪你去。」

  溫時寒看著夏枝穿著拖鞋拿著一大串的鑰匙,眉毛一挑說,「會不會有點誇張?」

  「這才是包租婆的標配,你不懂時尚。」

  夏枝上下掃了眼穿得風光霽月的男人,說,「要不要和我一樣的風格,畢竟你也是包租公。」

  「不要。」溫時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夏枝的好意,說,「就當我不懂時尚吧。」

  夏枝:「……」

  兩人看了房子又收了房租後就到處去玩,她和他乘過遊艇見識過巨大的海浪,一起去參加拍賣會拍回了各種各樣喜愛的物價,她和他一起看時裝秀參加音樂會,他們一起滑雪一起泡溫泉……

  他們好似是要把空缺的二十年時光都找回來。

  唯一不變的是每日都會收到他送來的一束花,花也從之前每日不變的玫瑰花變成了各種各樣的花束。

  第七十七章 ◇

  ◎相愛(三)正文完◎

  當然孩子們心心念念的乘直升飛機上空的事情也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提上了日程。

  溫時寒掌航, 帶著四個孩子和夏枝一起在空中來了一日游。

  六人從直升飛機上下來時仍然沉浸在那美妙的景色中無法自拔。然而此時夏枝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夏枝一向對這些陌生號碼的警惕性極高。

  一時間徘徊著要不要接它。

  溫伊在旁邊疑惑地問道:「媽媽,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呀?」

  夏枝嘆了口氣, 試探性地接起了電話, 不是她那對父母打來的, 而是一位警官打來的:「你是夏勇和李琴的女兒夏枝?」

  「對,我是。」

  夏枝的心沉到了最深處, 她這對父母到底又惹了什麼禍事?

  「你來警局一趟吧。」

  「警官, 他們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父母把你弟弟夏光打死了,你來警局處理一下。」

  夏枝的眼眸倏然瞪大,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父母一向把夏光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怎麼會突然把夏光給打死了呢?

  「警官,你確定沒有搞錯吧?」

  「沒有搞錯,你下午有空如果有空過來警局一趟。」

  「好。」

  夏枝不想孩子們接觸夏家的事情,就讓四個孩子先回去了,溫時寒陪著她趕去警局。

  到了警局,夏枝才從警察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原來最近夏勇和李琴因為拿不出一分錢給夏光,夏光打他們打得更狠了, 鄰里四舍經常會聽到夏勇和李琴殺豬般的哭喊聲。某天夏光又喝醉酒醉醺醺地跑了回來打夏勇和李琴, 夏勇和李琴再也受不住兒子的毒打,兩人聯合起來反抗了夏光,他們本意是讓夏光不打他們,卻一不小心把夏光推倒在地, 夏光的後腦勺磕到了尖銳的石頭上後腦勺出血當場去世。

  夏勇和李琴這對夫婦也被警察以過失殺人罪暫時收拘, 過後他們會對夏勇和李琴提起刑事訴訟。

  聽完警察的話, 夏枝的內心一陣唏噓。沒想到被他們寵愛了一輩子的寶貝兒子竟然被他們給失手弄死了,她現在極其想知道他們此刻的心裡想法。

  肯定悔恨到想把自己給殺了吧。

  夏枝坐在了探監視前,等待著警察把夏勇和李琴帶過來。

  她的手被溫時寒牽住,他的指腹在她手腕處輕輕摩擦,好似在安撫著她。

  夏枝側眸對溫時寒說:「我沒事。」

  她不但沒事,她還想笑。

  這正是她做夢都不敢夢到的結局。

  別說她不善良,換作任何親身經歷她所經歷的事情都不可能還以德報怨善良得起來。

  她覺得善良應該是給那些對她同等善良的人,而不是給從小打罵她的所謂的父母。何況她早就已經跟他們斷絕了關係,他們已不是他們的父母。

  夏枝的思緒被鐵門打開的聲音拉回。

  只見一對佝僂著背頭髮花白滿目滄桑的老人被警察帶了過來,他們滿臉淚水神情呆滯,似乎還沒從事件當中走出來,也似乎是對這個世界絕望了,沒有留戀了。

  這是夏枝穿來20年後第一次見到夏勇和李琴,在她的印象里他們兩人對她總是一副趾高氣昂,強勢狠毒,不留一分情面的模樣,也許在他們的眼裡她只是可以隨意買賣的工具人而非女兒。如今他們卻是面目全非到她認不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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