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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靠著牆,坐在炕上,渾身還在不停的發抖。

  嘴唇抖的說話都帶著顫音了。

  「我,我今天敲豬……多虧了東院的花妞了。嚇,嚇死我了。」頭一回遇到這種事,又頭一回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栽贓一個人,這對於司南這樣生長在和平時代的妹紙來說,真的是太為難她了。

  「...那錢是怎麼回事。」烏亮聽出來是司南栽贓,可他卻想不明白這錢是怎麼送到呂時業包里的。

  「早起的時候,明哥不是給了我幾張票,我就拿了點錢用手絹包了揣在身上,想著敲完豬看看有沒有順風車去趟縣裡。沒想到在豬圈弄了一上午。」接過柴簡倒來的溫水,司南喝了一大口後,感覺比剛才舒服了許多,「回來的路上,我將手絹塞到了袖子裡,原本是想著真要是被查出什麼來,那錢就拿出來賄賂一下來人。後來,就那樣了。」

  並沒有說清楚到底是怎麼那樣了,但到底給了幾人一個思路。

  畢竟將手絹藏在袖子裡,更容易操作些。

  「太冒險了。」柴簡皺眉看向司南,想要說些什麼,可見這么半天過去,司南一張小臉還白得沒丁點血色,就又咽了回去。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也不遲。

  「這是你幸運,呂時業倒霉。這中間要是被人看出來,你就完了。」柴簡捨不得說司南,烏明卻氣得不說不快。

  這多驚險呀。

  這麼大的事情,你一個小姑娘往裡面沖什麼呀。「你就不應該回來。」接到消息就先躲起來,或是直接去採石場給他們報信去。

  這是沒吃虧,吃虧就晚了。

  司南知道烏明這麼說他是關心她,可她這會兒正委屈呢。一聽他麼說,眼淚就又掉下來了。

  「我,我沒想到。」是呀,她怎麼就跑回來了呢。

  烏亮還想說點什麼,可見司南這樣,他怕自己再說點什麼,不是將司南說哭了,就是接了司南的錯誤,被他哥和柴簡一頓吼。

  想罷,這位便直接去收拾屋子去了。

  等收拾完了屋子,便又跑到倉房那邊拿了早上剩下的菜,很有大師範的將剩菜倒進鍋里。

  旁的他也不會,但剩菜加水做底湯,回頭再叫司南做一鍋疙瘩湯的活,她還是能幹的。

  「…早知道就讓那笨驢將呂時業的兩條腿都踹斷了。」不過想到今天這事若是罪名能定下來,呂時業怕是有一陣子回不了村子了。

  等他回了村子,再叫驢同志來個愛的恰恰舞。爭取一年到頭都叫呂時業悄悄停停的呆在家裡,別出來為亂一方。

  ……

  別管司南這事做得有多麼漏洞百出,可呂時業就是被抓了個人髒並獲。

  當時屋裡不少小兵,又都是看著司南先是擼了下胳膊,然後空手接包的。所以哪怕他們很是懷疑呂時業偷盜的可能性,也不得不承認那包錢的手絹確實是在他們的皮子底下從呂時業的包里掉出來的。

  那手絹上的南字,更是沒辦法抵賴。

  而司南為什麼要在手絹上繡字呢?

  那是因為白布的手絹上沾了洗不掉的紅油。

  就那個空間裡的酸辣粉絲的油包。

  本來那一塊油污並不算明顯,可司南就是覺得不好看,這才繡了個字。

  沒想到還就給她用上了。

  說起來這也是呂時業的『福分』了。

  .

  另一邊呂時業被小兵帶走時,又摔了一跤,腿上剛剛養好的傷又有些復發。好在呂時業他媳婦跟了過來,扶著呂時業的胳膊,這才沒叫呂時業受更多的罪。

  一邊跟著往縣裡走,一邊還百思不解的想著那手絹是怎麼到他包里的。

  他這麼想時,那個小兵頭目也在想今天的事。

  一會兒想到司南白皙又精緻的小臉蛋,一會兒又想到司南捧著手絹的雙手,一會兒才轉頭看了一眼呂時業,也想一回那目的性及其明顯的栽贓陷害。

  耳邊聽了一回呂時業那媳婦的哭哭啼啼,心煩的不行。可轉念間腦子裡又浮現了司南無聲哭泣的模樣。

  咬著嘴唇,站在那裡流淚的小模樣,還挺叫人心疼的。

  ……

  屋子被人這麼翻弄了一回,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好在他們早起將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除了摔碎的兩三個碗,家裡倒是沒什麼損失。

  一時吃了午飯,司南便覺得疲憊的想要睡一覺。三人見司南那樣子,也不叫她收拾外屋地,都催著司南回房休息。

  只不想司南剛躺下,桂芝就來了。

  「嫂子可有陣子沒來了,快炕上坐。」見桂芝來了,司南也懶得動彈,只坐在炕上笑著讓客。

  「沒臉來,臊的慌。這不是剛聽說你們這邊鬧起來了,你鐵柱哥心裡惦記的不行,他自己又覺得不好意思登門,我就自己來了。」一邊說一邊坐到炕沿上,一雙眼睛擔心的打量了一回司南,「瞧這小臉,咋還沒點血色呢。」

  之前村里選會計,鐵柱還為了他那小舅舅來做說客。當初這許諾,那許諾的,可他那小舅舅一上台就翻臉不認人,弄得王鐵柱特別的沒面子。尤其是呂時業針對司南的事一出來,就更叫王鐵柱不好意思登門了。

  「嚇的。」司南是真的嚇著了,身上都沒力氣的半躺在炕上與桂芝說話,「太嚇人了。」

  而且這種嚇,還是越想越嚇人,越想越後怕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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