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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臨川不明所以,「祝總,我想你理解錯了,我並不在意這些,而且你之前給季家的資源現在可以收——」

  祝時序直接抬手打斷了他,表面狠厲鎮定,實則早就因為焦急而方寸大亂,「那些不夠,那這個呢?」

  他把合同翻到最後一頁,單薄的A4紙上貼著一張照片,是躺在病床上的小折耳貓。

  「他叫游軼對嗎?是一隻十八歲的小貓咪,只剩一個月的命了。你們最新討論出來的治療方案需要給他移植腺體,但遺憾的是,他的腺體類型非常非常稀有。」

  季臨川眉心皺起,「你什麼意思?」

  祝時序閉了閉眼,不敢再看照片上那張同樣可憐孱弱的臉,「意思就是你把合同簽了,我可以幫你們找到腺體源,並負責他後續的治療費用,皆大歡喜。」

  「如果我不簽呢?」季臨川直視他。

  祝時序:「那貓咪先生就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腺體了。」

  「或者這位病人的命還不夠,那把整個季家從U市連根拔除,對我來說也並不難。」

  總要有人去做惡人,祝時序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只要能留住弟弟,他願意不擇手段做任何事。

  而季臨川想的卻是:為什麼祝時序這麼快就知道了折耳貓需要移植腺體?

  最新討論出的治療方案除了白天在辦公室開會的醫生外,就連病人自己都不知道,唯一知情的外人就是那隻不知道為什麼闖進來的小熊貓……

  季臨川突然感覺喉嚨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灼燒,龐雜思緒在腦海中亂成一團。

  他掐緊指尖,沉默良久,只問了祝時序一個問題:「這是他的意思嗎?」

  祝時序:「這是我們全家的意思。」

  季臨川苦笑著想:原來他今天並不是來看我的。

  只不過是給祝時序打頭陣,尋找他的弱點作為要挾他同意結婚的把柄而已。

  *

  那晚月亮只出現了一瞬,就再次隱入了靛藍雲層,濃重的夜色像高飽和度的墨。

  蘋果派和小蛋糕放涼了,吃到嘴裡又膩又齁。

  季臨川一口一口把它們吃完,盯著燃燒的蠟燭愣神良久,最終還是提筆簽了合同。

  他在飄窗上坐了一整夜,天色將明時終於站起身,把剛買的竹子果凍和餅乾耳套全都丟進了垃圾桶里,最後給剛加上微信的祝星言發了條信息——

  【不用見面了,直接舉行婚禮吧】

  就這樣,等待彼此十四年的流螢和小熊,再一次擦肩而過。

  第12章 「好大!」

  發情期當晚,祝星言卻反常地睡了踏實的一覺。

  仿佛被囚禁在海底一般壓抑窒息的噩夢只在前半夜短暫地出現了一瞬,然後就再沒有造訪。

  反而感覺周身都泡在水汽氤氳的溫泉里,每一寸皮膚都被燙的暖熱舒服,如同長途跋涉精疲力竭的人終於睡了長足的一覺。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鼻端還縈繞著一股淺淡的清酒香氣,祝星言下意識深嗅了一大口,還來不及分辨是什麼味道一片輕奢風的裝飾就映入眼帘。

  這是哪裡?

  他不應該躺在樓道里嗎?

  祝星言慌亂地從被子裡爬出來,一看周圍的布置陳設就知道這是季臨川的房間,問題是他是怎麼進來的?還睡在人家床上?那昨天晚上……

  不、不會吧……

  一個離譜到不能再離譜的念頭快速閃過,祝星言趕緊掀開被子一看,還好還好,有毛的有毛的,還是一副熊樣兒。

  只不過相比於昨晚的慘狀,他現在已經好了太多。

  濕漉漉的毛毛再次變得溫暖蓬鬆,發情期的症狀和興奮劑的後遺症都已消退,雙爪握拳時居然久違地感覺到身上有了些力氣,就連呼吸和心跳都順暢了許多。

  怎麼回事?瀕死前的迴光返照了?

  祝星言驀地一慌,頓時感覺一陣涼意從脊椎直貫腳底,就在此時周身那股熟悉的清酒味氤氳散開。

  他順著味道掀開被子,發現一件白色的寬大睡袍正裹在身下,從尺寸和款式都能看出它應該屬於這棟樓里唯一一個alpha,季臨川。

  至於睡袍的用途……

  祝星言認真分析大膽假設,最後得到一個能讓大象笑掉大牙的結論:難不成是給我提供信息素?

  怎麼可能!

  季臨川昨晚的態度明明那麼——

  想到這兒,思緒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仿佛被設定了關鍵詞的備忘錄,「昨晚」兩個字一蹦出來,無數難以啟齒的綺麗畫面瞬間從一個小口子中撕扯而出,不管不顧地鑽進祝星言的腦袋。

  他看到赤裸的自己依偎在季臨川懷裡,求他摸自己的耳朵和肚子,季臨川都要走了還被他強行拉了回來,用各種不知羞恥的話懇求他更進一步,最後季臨川逼不得已伸出了手,命令他把蹆打開……

  祝星言:我【嗶——】#%*#!!!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在做夢嗎?!

  為什麼一覺醒來真的躺在季臨川床上?

  難不成我昏迷之後色心大發衝進他房間強行扒了他的衣服然後嗯嗯啊啊……

  不能夠啊,一火車我也扒不過他啊……

  祝星言熊叫了兩聲,在床上慌亂地打了兩個滾,臉上時而酡紅時而慘白,不過幸好他滿臉的毛毛壓根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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