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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上一輩的光環，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難道不是我雙手打拼來的？你覺得蘇蕊條件差，但她正在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能從一個早餐攤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只用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手藝連你也稱讚，這樣的人難道就不會有成功的一天？到時候我跟她又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的……
周軍嘴唇蠕動，然而再多的話，對上沈修明眼神中的堅定，一切都沒必要說了。
沉默半晌，倆人無言。
周軍搓了把臉，重新掛起笑，「是兄弟，啥也不說了，」
伸手用力拍了拍沈修明肩膀，「只要你決定了，是你喜歡的，哥支持你！」
沈修明表情緩和下來，握拳跟周軍碰了碰拳，「軍哥，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
周軍失笑，「說的是，沈老闆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生意。」
一句調笑話，氣氛恢復往常。
沒在提蘇蕊，轉而說了點其他事，沈修明把周軍送回家，又花了點時間開車回到大院。
拿鑰匙進門，沈修明放輕動作，怕驚醒了老頭老太太，沒想穿過走廊，客廳里的燈還亮著。
「外婆？怎麼還沒睡？」
老太太坐在窗口邊看著花兒，手裡拿著團扇，慢悠悠扇著，「心裡覺得燥熱，睡得不好。」
沈修明手裡拎著東西，走到老太太身邊，不由擔心問道：「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老太太擺手，「身體好著呢，是我本就怕熱，每年夏天覺就少些。」
說著，見到平日穿著板正的外孫，今晚穿著背心就回來了，大感稀奇問道：「你怎麼穿成這樣回來了？手裡拎的什麼？」
沈修明一頓，拉了拉衣擺，「衣服弄髒了，借的別人的衣服。」
老太太精明著呢，還想繼續追問，沈修明為了轉移視線，趕忙把冰粉拿出來。
知道老太太講究的性子，又去廚房拿出一套彩繪的餐具，將冰粉倒進碗裡，碟子勺子擺好。
「老太太，您瞧咱祖孫倆多心有靈犀，知道您怕熱，我特意給您買了解暑的冰粉回來，你嘗嘗。」沈修明將碟子放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來了興趣，她又瞅了瞅旁邊兩份，「這都是一樣的？」
「給您盛地牛奶口味的，這是紅糖，還有水果的。」沈修明老實道：「我想著給老爺子嘗嘗水果的，我吃紅糖的就行。」
「你肯定在外面吃過了，還跟我這個老婆子搶什麼！」
「你外公他不愛BBZL 吃這些東西，所以不用給他留了。」
老太太大手一揮，把三份全部包攬了過去。
沈修明哭笑不得，哪敢給老太太吃這麼多涼的，趕忙阻攔，「不行，您不能吃這麼多。」
老太太眼睛一瞪，不願意了。
沈修明頭疼，想了半天，拿起小茶勺，每種口味挖了三勺出來，「只能吃這麼多！」
看沈修明堅持，老太太只得勉強同意了。
自家外孫這性子說一不二，在爭下去，小心一口都沒了！
老太太端著優雅，小口的品嘗著冰粉。
從冰櫃裡拿出來做好，一路經過這麼長時間，溫度早已不冰涼了，但對老人家的腸胃，確是正好。
溫溫涼涼的，幾口甜滋滋的冰粉下肚，很是清爽。
很合了老太太的口味，有些不舍的放下勺子，試探打聽道：「從哪家店裡買的？我怎麼沒吃過？」
怕老太太嘴饞，沈修明乾脆把剩下的冰粉掃蕩一空，「一個朋友做的，新鑽研出的吃食。」
老太太點點頭，稱讚一句，「心思倒是很巧。」
沈修明順勢接下去，「她還會做很多好吃的，手藝很不錯，外婆喜歡的話，以後我還帶回來給您嘗嘗？」
老太太眯了眯眼，瞧了眼自家外孫，「這是你哪個朋友啊？倒是第一次見你這麼上心。」
沈修明不動聲色，「這是孫兒對您上心啊，知道您愛吃，在外面只要遇見什麼別致的吃食，哪回沒給您分享了？」
聽了這話，老太太笑了，突然很有興致應下來：「行，以後你這朋友再做了什麼好吃的，一定別忘了給我帶一份。」
「我會的，外婆。」沈修明保證道。
*
想到即將能擁有自己的鋪面，蘇蕊心情有些小激動，第二天早早就醒了。
用熬製的豬骨湯下的手擀麵，在臥兩個糖心的荷包蛋，切兩塊自家做的滷肉，豐盛又簡單的早飯就做好了。
兄妹倆嗦完麵條，收拾乾淨碗筷，時間才剛七點鐘。
蘇蕊：「哥，等會咱們一塊去吧？」
蘇莫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去吧，我在家。」
蘇蕊詫異，「幹嘛不去？買房子可是大事呢。」
「買商鋪做生意，這你自己拿主意就行，我還能比你懂？」
蘇莫想得清楚，「你上午不在，攤上生意不得有人照看著，他們還要來家裡忙活做飯，總得留一個人才放心。」
昨晚收攤蘇蕊擔心自己中午趕不回來，已經交代過了，她提前寫好菜單，交代給劉強倆人，讓他們負責掌勺，阿梅看攤子。
蘇蕊原是想著放手，讓阿梅幾個人干半天試試，以後開店鋪，她總不能一天到晚都看著。
但現在見蘇莫堅持，蘇蕊只好點頭應下。
出攤的流程蘇莫都知道，該交代的都交代過了，蘇蕊也沒啥好擔心的，她把蘇莫趕回房間休息，中午還要忙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