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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懷好意。

  梁佩冷笑一聲,並不接話。

  傅正亭不在意她的態度,自顧自繼續道:「梁凜,真是個醫藥學天才,可惜就是差了一步。」他語氣帶了點遺憾,隨即又故作疑惑:「對了,梁凜的姐姐,你的學生知道六年前天字地下監獄是你弟弟一手造成的嗎?」

  太卑鄙無恥了。

  梁佩怎麼也沒想到,傅正亭竟然敢倒打一耙。

  要不是她看了弟弟的記錄本,絕對會就這麼被蒙在鼓裡,傅正亭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她忍無可忍,逮住痛楚戳:「傅正亭,親眼目睹所愛之人死在眼前應該不好受吧?」

  空氣陡然凝固。

  關於傅正亭手上的戒指猜想繁多,他從來沒有對外界宣告過他夫人的存在,大部分傳言都稱他的夫人已經過世,但他不忘舊情,是個痴情種,佩戴著戒指以示懷念。

  可實際上,江念辭的死和他脫不了關係。

  當年江念辭對傅正亭的舉動有所察覺,不止一次變相勸阻,剛開始傅正亭不為所動,如果他能夠變得更強大,他就可以改變這世界上的悲劇,可以為其他弱小的beta發聲,也可以順利和江念辭在一起。

  後來聽得多了他就開始言辭敷衍,表面答應,但背地裡讓梁凜繼續實驗。

  其實江念辭又何嘗不懂身為beta的無奈,真正另他擔憂的是,他從傅正亭眼底看到了不顧一切的野心,那種瘋狂與陰翳令人心驚,昔日戀人如此變化,他該何去何從。

  和江念辭聯姻的alpha陳原一直看不起傅正亭,奈何他看不起的人卻能夠獲得江念辭的芳心,高傲因子作祟,他不甘心輸給一個beta,不擇手段得知傅正亭的秘密後以此威脅江念辭。

  江念辭就算再怎麼樣也不希望傅正亭出事,他答應陳原和傅正亭分開,同時讓陳原遵守約定,絕不會再為難傅正亭,否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對於傅正亭來說,江念辭是他身處黑暗時刻唯一的溫暖,執念太深,或許讓陳原消失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但他沒料到陳原和江念辭的婚禮提前了。

  最後江念辭死在了婚禮前夕。

  醫生鑑定出來的結果是吞了大量安眠藥。

  江念辭這個人,脾氣溫和,很好說話,從不與人計較,但其實只是因為沒什麼能入得了他的眼,所以根本不在乎外界的喧囂,而他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他不想被父親當做物品,不喜歡聯姻,不喜歡陳原,不願意傅正亭冒險,但恰恰事與願違。

  他去世之前見了傅正亭最後一面,大抵算作道別。

  沒有感傷,沒有聲嘶力竭,他坐在明媚的陽光之下,細數和傅正亭相處時的美好回憶,然後留了一句我等你。

  那時傅正亭以為迎來了希望,但隨之等來的卻是一生的噩耗。

  明明就差一點。

  什麼都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能帶江念辭走,差一點他就能變得更強大。

  上天總喜歡和他開玩笑。

  在江念辭去世後不久,地下監獄出事,實驗失敗。

  傅正亭被揭了傷疤,眾人驚惶不安地看著他,出乎意外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像是覺得好笑一般笑了幾聲,溫聲說道:「陳年舊事了,談起來沒意思,現在我們來說說有意思的事情。」

  他擺出友好交談的樣子:「梁凜一直有個心愿,我想你作為姐姐,應該不忍心讓弟弟死不瞑目吧。」

  梁佩毫不猶豫拒絕:「不可能。」

  她絕對不可能替傅正亭研製藥劑。

  聽到這句不可能,傅正亭點了點下顎:「其實我也猜到你會這樣回答,不過沒關係,你還有一個好學生,老師有難,他肯定願意站出來幫忙。」

  傅正亭用沈蘊來威脅她,梁佩抿起唇角:「我不認為你斗得過陸家和沈家。」

  傅正亭慢條斯理回應:「凡事別那麼絕對,蘭溪那麼多beta,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得道者多助。」

  「那你還不如斃了我,沈蘊也不可能為你製作藥劑。」梁佩撇過頭冷聲道。

  「也不可能?」傅正亭重複這幾個字,突然神色變化:「放心,看在梁凜的面子上,你還能好好活一段時間。」

  「至於沈蘊。」他勾起唇角:「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第70章 故事

  沈蘊是被噩夢驚醒的,但是醒來之後並不記得夢見了什麼,只知道一陣心悸。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照進房間裡,足跡延長到天鵝絨地毯邊緣。

  他站在洗漱台的鏡子前緩了一會兒,表情突然變得微妙。

  鏡子裡的人眼眸像是含了一潭泛著漣漪的清泉,長睫柔軟如蝶翼,挺直的鼻翼下嘴唇淺薄,乍一看有種說不出的神韻。

  沈蘊食指觸碰後頸,意料之中摸到被咬的紋路,他的腺體已經是最成熟的狀態,除卻結合熱之外以後可以自由控制信息素的釋放。

  慘遭欺負的不只是腺體,從他鎖骨間的幾處嫣紅就可以看出掩在真絲睡衣之下的身體經歷了怎樣的灌溉。

  毫不誇張地說,就沒有一處完好無損。

  果然,二十六年這個數字很可怕。

  散漫地找了一件居家的衣服套上,他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隨著他的物品搬移得越來越多,平時基本上很少踏進自己的房間,估計再等不久這間房就會完全被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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