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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晏牧雨也見多了。

  她也談戀愛,卻不沾染這種愛,就是害怕深陷其中,死也不會瞑目。

  柳淞:「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麼和汐姐說。」

  晏牧雨:「你是指你的初戀是李昔這件事?」

  她語氣懶散,混著屋外的雨聲,讓人感覺裹挾著下雨的潮濕,很容易化開一些無形的屏障。

  柳淞:「你們都聽出來了啊。」

  晏牧雨:「那肯定你汐姐也聽出來了啊。」

  柳淞:「我就是……」

  晏牧雨:「你喜歡席汐為什麼不說?」

  她很直接地問,問得柳淞仿佛被炸開了,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

  晏牧雨卻只顧著地說了下去:「席汐肯定也知道吧,與其擔心她什麼時候再結婚,你不如直接告訴她你喜歡她。」

  柳淞:「可是萬一她不做我的經紀人怎麼辦。」

  晏牧雨:「那豈不是更好,做你老婆?」

  這話聽起來實在大膽,「老婆」兩個字就足夠柳淞面紅耳赤。

  柳淞:「我……我實在沒辦想……汐姐不做我的經紀人。」

  晏牧雨:「那你就磨蹭下去,然後看什麼新人追求席汐。那她可以繼續是你的經紀人,別人的枕邊人。」

  說話的人口氣平淡,聽起來卻有點殘忍,至少落在的柳淞的耳里,全是她覺得痛苦的未來。

  柳淞:「可是汐姐……不喜歡女人。」

  晏牧雨噢了一聲:「這是有點麻煩。」

  柳淞垂下了頭,看上去好不可憐。

  晏牧雨:「但你怎麼確定她就一定喜歡男人?」

  柳淞:「大家都說直女不是隨隨便便……」

  晏牧雨:「換做別人我肯定勸你去電一電戒斷一下。」

  她笑了一聲:「也有愛玩的,只不過她們還是喜歡,那種歸宿,世俗的,能被人接受的,歸宿。」

  晏牧雨捏著手機殼的遊戲玩,套圈一把一把,但這次柳淞沒有看得目不轉睛。

  她看上去很是沮喪,晏牧雨又說:「但席汐不一樣啊,她很在乎你。」

  晏牧雨:「李昔都幫你催化了,你還不乘勝追擊?」

  背景里的李昔還在彈琴,換了一個曲調,估計是在選擇適合魚燈節的曲子。

  柳淞:「我不敢,怕徹底掰了。」

  晏牧雨:「那有什麼的,掰了你來我公司,然後和李昔舊情復燃,再出個合體專輯,氣死席汐。」

  柳淞:……

  她看上去猶猶豫豫,晏牧雨拍了拍她的肩:「你真的以為席汐不知道你的喜歡嗎?」

  晏牧雨:「你只管表白,剩下的事她會處理的。」

  她也沒打算繼續和柳淞繼續說下去,起身打算去洗臉了。

  偏偏還要路過席汐的房間,推開門餵一聲:「柳淞合約還有多久到期啊,不然讓她簽我公司?」

  得到了席汐丟過來的面膜,讓她滾。

  當事人毫不生氣,還把面膜遞給了李昔:「試試唄,幾千塊一片呢,都趕得上你唱一首的錢了。」

  李昔:「滾蛋。」

  晏牧雨安慰起柳淞一套一套的,但輪到自己,已經失去了之前鑑定別人和抽身自己的清醒。

  她覺得自己有一種好像深陷迷霧。

  當事人秋潮是霧裡看花的那朵花,讓她有種朦朧的悸動。

  秋潮刻意的勾引對晏牧雨來說沒什麼熱忱,反而是她偶爾露出來的那一面很容易讓人上心。

  為了事業不擇手段的秋潮也會有那樣的初戀嗎?

  真是新鮮。

  晏牧雨上樓後先看了眼秋潮,發現對方睡得沉沉,一點也沒被自己的推門聲打擾。

  晏牧雨去外面打了個電話。

  十二點多,完全沒考慮過那邊的人睡了沒有。

  電話還是輾轉好幾個人問出來的。

  接電話的女人好像在什麼娛樂場所,喂了一聲。

  晏牧雨:「問你點事。」

  女人啊了一聲:「不借。」

  晏牧雨笑了:「溫秒,我是晏牧雨。」

  那邊的人臥槽了一聲,隔了好半天才回,晏牧雨聽著那邊的聲音從嘈雜到寂靜,可能是從酒吧走到了小巷。

  隔了一會溫秒才問:「你怎麼有我的電話?」

  晏牧雨:「問了好幾個人拿到的。」

  溫秒哇塞一聲:「想和我破鏡重圓?」

  晏牧雨:「你覺得可能嗎?」

  溫秒:「不是吧,你還惦記之前的事啊,這也沒辦法,我就是有這個愛好啊。」

  晏牧雨:「不惦記,都說了問你點事,不借錢。」

  她們也很多年沒聯繫了,手機號碼都沒有,完全是在社交平台上的點讚之交。

  溫秒早就移民,換對象的速度比晏牧雨還快,只不過最近看動態好像從良了。

  溫秒:「我沒記得我欠你錢啊,如果你還惦記我之前綠你的事未免也太小氣了,這都多少年了。」

  這人一張嘴宛如炮仗,噼里啪啦的就沒給晏牧雨說話的時間。

  晏牧雨:……

  她深吸一口氣:「我沒生氣。」

  溫秒噢了一聲。

  晏牧雨:「就高中那年我生日,你還記得嗎?我們去唱歌那一次。」

  溫秒:「那你問裘思源啊,我那段時間應該忙著開發身體。」

  晏牧雨:「你那時候就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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