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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李昔還在彈非常哀傷的曲調。
裘思源:「可能吧。」
晏牧雨:「你到底被收買什麼了,連我都要瞞著?」
裘思源:「秋潮知道我姐現在的去向。」
這句話就足夠堵住晏牧雨所有的話。
她嘆了口氣,嘟囔了一聲:「秋潮的人脈有點東西啊,她不是在國外麼?」
裘思源沒說話。
晏牧雨知道那個女人對裘思源意義重大,但因為兩個人的關係,所以裘思源也不怎麼回國。
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找對方。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錯綜複雜,兜兜轉轉好像都帶著點藕斷絲連。
晏牧雨:「行吧,那總要給點提示吧?」
她腦子裡都在搜索那個ktv,但年代久遠,晏牧雨之前又很愛玩,實在記不得有什麼特別深刻的事了。
裘思源:「你生日那天。」
晏牧雨啊了一聲:「哪年啊?」
裘思源笑了一聲,她端著保溫杯站了起來,丟下一句:「如果你實在記不得了,可以打電話給溫秒問問,她還記不得那年的事。」
溫秒。
晏牧雨已經很多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但時間一下子就被確定了。
十七歲那年生日。
晏牧雨帶著溫秒和裘思源去吃飯,飯後轉場去ktv唱歌。
那個區域實在破破爛爛,壓根沒什麼高檔場所,最頂級的包廂對晏牧雨來說不過是一天的零花錢。
加上晏愷因為生日又讓人多給了她一張卡。
也給晏牧雨打點好,讓她被欺負了就打電話給誰誰誰。
都可以解決。
印象里後來大哥還問過是不是發生了,還讓趙叔叔報警?
晏牧雨生怕被晏愷發現自己喝斷片,糊弄過去了。
是這段時間發生的麼?
晏牧雨就坐在門口發呆,樓上秋潮的房間燈都關了。
席汐和柳淞不知道聊了什麼,後來柳淞過來,坐到晏牧雨邊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晏牧雨看了她一眼:「怎麼不找李昔?」
柳淞:「她在作曲,不能被打擾的。」
晏牧雨:「我在思考,也不能打擾。」
柳淞噢了一聲,也沒走開,一副有話要問的樣子。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洗漱完了,只有晏牧雨看上去沒有動彈的印象。
李昔多待了一周,這檔綜藝也離收官不遠了。而且與世隔絕出了很多人異常的情感,足以騷動出靈魂深處的渴望。
晏牧雨唉了一聲:「你想問什麼?」
柳淞:「秋姐的初戀是你嗎?」
晏牧雨:……
隔了幾十秒她才看向柳淞,不笑的時候看上去的確嚇人,讓柳淞都特別忐忑。
晏牧雨又重重嘆了口氣:「誰派你來的。」
那點緊張頓時就散了,柳淞搖頭:「我就是好奇。」
晏牧雨:「我不知道。」
柳淞:「你說是或者不是也就算了,怎麼還有不知道?」
晏牧雨:「我就是不知道,你看秋潮也不說明白。」
柳淞噢了一聲。
晏牧雨:「你現在喜歡李昔還是席汐?」
得虧直播關了,不然她倆坐在一起這麼聊天,怎麼看都是再次登頂熱搜。
柳淞沒想到晏牧雨問得這麼直白,先是搖了搖頭,然後說:「當然是汐姐了。」
晏牧雨其實聽得出來她說的是誰。
待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又很擅長觀察,很容易看出個人的習慣和說話的語氣。
比如柳淞提到席汐的時候會有種明顯的上翹尾音,就算被訓斥了一樣。
好像提到這個稱呼,就會快樂。
像是被罵了的小狗再見到人還要搖搖尾巴。
晏牧雨噢了一聲:「李昔啊。」
柳淞:「不是。」
晏牧雨:「之前喜歡李昔唄。」
她簡直一針見血,仍是讓柳淞有點無地自容。
晏牧雨:「有什麼好愧疚的,之前喜歡了,現在不喜歡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柳淞也不是沒朋友,但很多朋友不太能聊感情問題。
完美體現了什麼叫物以類聚,湊在一起只會打遊戲。
感情方面全是勸分不勸和。
晏牧雨這個人很特別,懶洋洋的又很敏銳,看上去不靠譜,實際上又很有安全感。
柳淞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團亂麻,跟席汐說不得,跟李昔解不開,只能在這個直播結束的夜晚,默默地湊到晏牧雨身邊。
有點像希望得到大狗狗指點的笨蛋小狗,讓晏牧雨告訴她怎麼討好主人。
柳淞:「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說。」
晏牧雨:「這要說嗎?」
她想了想:「你不是和李昔說清楚了嗎?」
柳淞:「是這樣,但是感覺面對還是有點……」
晏牧雨:「尷尬啊。」
她笑了笑:「李昔自己會處理好的,她已經努力不讓你尷尬了。」
晏牧雨:「她年紀大,她該的。」
有些緣分錯過就是錯過了,如果錯過了還能重修舊好那是命定愛人,基本只存在藝術創作。
可人類本質就是錯過就不再愛,哪有那麼濃烈的感情。
濃烈是雙刃劍,很容易傷人傷己,如果沒有維持的燃料,更會兩敗俱傷,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