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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槍響與聲音一起響起,連帶著溫熱的血一起飛濺出來。

  於卿有些遲鈍地抬頭,看見的是衛鶴安染血的側臉。

  他同樣回望於卿,溫柔順從的笑容令他看起來就像是匍匐在腳邊最忠誠的奴僕,「怎麼了?」

  作者有話說:

  嗨嗨嗨!看我嘎嘎亂殺!

  ——

  第38章

  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然而,這樣嘈雜的環境像是隔了一層水做的幕簾,悶悶的聲響環繞了大腦。

  於卿回過神來,看向了倒在地面上的付行司。

  一個猙獰的窟窿在他的太陽穴上,還在不斷往外滲出血。

  佘鈴蘭收回了手指,拿起了桌上的餐巾掩住口鼻,做出厭惡狀,「嘖。」

  明明是未婚夫妻的身份,對方的死亡也只是讓她嫌惡血滴濺得到處都是罷了。

  於卿從椅子上站起來,面無表情。

  衛鶴安用紙巾將面頰和脖頸處沾染的血漬擦去,見於卿面無表情的樣子,眸色微動,不說話。

  「阿司!」

  段此珩面色蒼白來到這裡,「怎,怎麼會……」

  突如其來的狀況令整個餐廳的陷入了焦灼的狀態,悠揚的樂曲也戛然而止。

  「哇!發生了什麼?」

  身穿病號服的新時突然蹦出來,滿臉驚奇盯著周圍的一切,甚至想要伸手去觸碰倒在地上的人。

  「新時,過來。」於卿說道。

  手指距離對方的衣物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就停下來了。

  新時眨眨眼,乖乖地收回手站在於卿的身邊,「他為什麼躺在地上?地上明明那麼冷?」

  「他去追月亮了。」於卿回答。

  新時突然不滿起來,「他被騙了。於卿才是月亮,他肯定追錯了。」

  過了一會,他又說,「還好追錯了,我不希望於卿被他追到。」

  過分天真的話引起了佘鈴蘭的笑。

  此時負責這個地方的相關人員已經上來處理現場了。

  世家子弟們面面相覷,最後都不願意參合進去,紛紛離開了這裡。

  相關人員清理了現場,又對於卿幾人道歉,態度誠惶誠恐,生怕自己被這些世家子弟遷怒也跟著丟了性命。

  要說相關人員有多無辜,那肯定是沒有的。

  付家唯一的繼承人被刺殺倒地,負責安全問題的他們不可能免除責任。只是現在這種情況需要確保其餘人的安全,因此他們才能夠沒有那麼快被追責。

  幾人離開了餐廳,各自前往各自的房間。

  長廊里,佘鈴蘭走在於卿的身邊,見於卿神色平淡,全然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又是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於卿,一個卑賤的貧民死了你要和我鬧,現在付行司那個蠢貨死了,你怎麼不和我鬧下去?」

  「鈴蘭,不要這麼說。」段此珩蹙眉,眼角還殘留著悲傷的痕跡,「畢竟阿司他……是你的未婚夫。」

  佘鈴蘭眸色微冷盯著段此珩,而後又笑著對於卿說:「你猜是誰動的手?」

  這位大小姐的雙臂自然而然纏上了於卿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正如從前那般。

  「於卿這麼聰明,你該想得到的。當年誰殺死了那個賤民,今天就是哪家人殺了哪家人。」

  當年的殷度殺了金髮女孩,那麼今天又是誰殺死了付行司?

  這個答案,不過是瞬間就能猜到。

  於卿直視佘鈴蘭的眼眸,「殷栗。」

  佘鈴蘭笑容擴大,靠得於卿更近了,「猜猜我是怎麼知道的?」

  人確實是殷栗殺的,但佘鈴蘭又是如何知道的?

  看出了於卿的疑惑,佘鈴蘭這一次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似乎悲傷了一會就沒有再說話的段此珩,愉悅的笑容中帶上了些許的譏諷與嘲弄。

  「這一個懦弱的老鼠可比我更懂。」

  毫不掩飾的惡意針對叫段此珩面色稍稍泛白,他擰起眉頭,「鈴蘭,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嘖,別張口閉口鈴蘭鈴蘭叫我,聽著噁心。」佘鈴蘭嘲諷道。

  她已經完全倚靠在於卿的身上,宛如一條美麗的美女蛇,向著覬覦她所有物的貪婪者吐露出腥紅的蛇信子。

  段此珩的面色更加蒼白了,目光越過佘鈴蘭看向於卿,「於卿,我……」

  「你們都在說什麼啊?」新時突然插嘴說道。

  他的手在口袋裡掏了掏,終於掏出一盒之前裝藥的盒子,打開來,裡面裝著的竟然是耳塞。

  拿出兩個來,塞進耳朵里,新時對及人說:「我好睏啊,我想睡覺。」

  說著竟然就這樣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雙膝埋住自己的腦袋睡覺了。

  於卿強硬推開纏著她的佘鈴蘭,拍拍新時的腦袋,「去房間睡,這裡容易著涼。」

  新時難得沒有乖乖聽於卿的話,就是要在走廊里睡。

  於卿無法,只好說給他拿來毯子蓋著。

  「他一個人在這裡也不好,我陪著他吧。」段此珩說道。

  被於卿推開後就面色不虞的佘鈴蘭嗤笑一聲,不言語,像是在看什麼跳樑小丑般。

  衛鶴安全程保持安靜。

  等於卿,佘鈴蘭以及衛鶴安離開後,走廊上就只剩下段此珩與新時了。

  侍從從他們的旁邊經過,被段此珩阻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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