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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掙扎,但一想到剛才自己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動作的狼狽模樣……
只能咬著牙,硬生生地忍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朕是男子漢大丈夫,朕能屈能伸!】
【古有韓信□□受辱……她力氣為什麼會那麼大?不是……!朕也可以忍!】
少年整個腮幫都咬得鼓起來,在心裡碎碎念。
小腿上的衣服被緩緩往上推起,帶著薄繭的手指不經意地剮蹭在腿窩。
段長川不由得跟著一顫:朕,忍!
上身的衣擺也被撩起來,乍然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傳來細細微微的寒涼。
嗚……朕,忍!
等到那雙手摸到他的褲腰邊上,單手托著他的腰往下退的時候……
段長川:!!!
「你!以下犯上,朕要治你大逆不道之罪!」
白素:「嗯,嗯。還要殺了我,把我千刀萬剮。我勸你別動,不然手滑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地方,陛下就只能哭了。」
段長川:???
兩人講話聲音都不小,雲邪和風榣就站在外屋。
那倆人明顯是把這邊的動靜都聽了去,憋笑的聲音隔著一個房門都能聽見。
少年抬起腦袋,朝門外喊:「你們兩個也是,再笑就割舌頭!」
被他家Alpha一手按下,溫溫柔柔的哄:「好了,這會肚子不痛了是吧?玉生還在呢,別讓人看了笑話。」
小娃娃正拿著銀針往燭火上烤,聽見自己的名字,背對著他們回答的一本正經:「這有什麼好笑的?師爺看的小札記裡頭都是這麼寫的。美嬌娘被脫了衣服,總要嬌羞著說幾句狠話。師爺還說了,這樣的美嬌娘逗起來才最有趣味,等我長大就知道了。」
然後,下巴仰出四十五度角的距離,搖搖腦袋,嘆出一口老成的氣:「大人的世界真難理解,你們繼續。」
段長川:……???
先不說黃老前輩為什麼如此不靠譜,就說「美-嬌-娘」三個字,請問哪一個字和他是沾邊的?
簡直離譜!
正在心裡小聲嘀咕,忽得聽見一聲強忍的憋笑。
抬頭,見女人單手抵在,狹長的美目完成一彎漂亮的月。
察覺到他的目光,乾脆大方地回看過來。
唇瓣微動,念出一句無聲的:美-嬌-娘。
「……」
少年直接拎起一個湯婆子,直接朝人砸去。
這些人怎麼都這麼過分的!還記得朕是那九五之尊的帝王嗎!
全都拖出去砍了!黃老前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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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江南某地的老頭揉揉鼻子:「嗯?是哪個在罵我……啊嚏!」
然後摸摸他的小毛驢:「都說了,我是不會回去的,男子怎麼可能會懷孕,定是你與雲邪那小子,為了誆我回宮硬編出來的。不回去不回去,任憑你怎麼說也都是,不-回-去!老頭我好不容易才出來,回去?呵呵,想都別想!你們吶,都死了這條心吧。」
然後縱身一躍,騎到了他的毛驢上。
哼起了小曲兒:「我走到南,我闖到北,東騙騙來西騙騙,騙吃騙喝好自在!」
身後灰頭土臉的青年,無奈抹一把臉,追上前去:「師父,徒兒真的沒有騙您……」
「師父……您等等徒兒……」
「師父!」
第45章 啦啦啦小築巢
翌日, 段長川在暖烘烘的被窩裡醒來,被白素抱著,整個人都縮在人家懷裡。
經過這麼多次不由自主爬床的行為, 他現在已經徹底脫敏。當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從床上爬起來, 去上朝。
昨日驚心動魄, 攝政王長子與相府嫡小姐聯姻之事,才過了區區一個晚上, 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段長川同長樂在院子裡散步時, 竟然都能聽見地下的奴才們議論。
「你們聽說了沒?白家的錦芝姑娘和攝政王家的公子昨日在賞花會上訂了婚。」
「怎麼沒聽說, 這會前朝後宮哪個沒在說這事。」
「哎……說起來, 咱們陛下也怪可憐的……」
「上頭的人能有什麼可憐,再如何受氣, 不還是錦衣玉食地過?先可憐可憐咱們自個兒吧,若真有那麼一天,還不知會被怎樣處置咱們呢。」
「哎,你怎麼說話這麼不小心, 慎言, 慎言!當心禍從口出。」
「這不是就咱們兩個,我才說的麼……不會有人聽見的。」
剛走到假山旁,覺得累了準備找個僻靜的地方歇歇的段長川:……
一時間沒了動作。
走也不是, 留也不是的……
跟在身後的長樂見他面色不好, 以為他在生氣,當即上前一步, 厲聲呵斥:「你們兩個,是哪個宮伺候的?掌事的姑姑是誰!沒教過你們規矩嗎!天家帝王的事, 也是你們能置喙的?」
假山後邊立刻連滾帶爬的, 出來一男一女兩個奴才。
「奴……(奴才)該死!我們不知道樂公公在此……」
再一抬頭, 看見不遠處立著的,一身明黃的人,嚇得更是魂都沒了。
「陛陛陛下?!陛下饒命!奴(奴才)再也不敢了!陛下饒命……」
然後,對著自己扇起了耳光。
啪啪的巴掌聲,一下下地傳進耳朵……段長川蹙著眉頭,怔怔地望著……
不知怎麼的,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端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