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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邪都被說懵了。
等到風榣都走出去好遠才記得追。
「什,什麼染上不乾淨的病啊!我沒去過那些地方!」
「無事,男兒風流些也是正常的,本座身為你唯一的長輩,只囑咐你些注意事項。」
「姑姑,我真的沒有!我就是這張嘴喜歡亂說!」
「倒也不必如此說自己。」
怎麼解釋都沒用了,反正是。
最後氣得青年在密道里跺起腳來。
「怎麼我說看姑娘你就信,我說那個都是假的你就偏不信了啊!難道要我找人檢驗一番,給你寫個聲明書才能信嗎!」
「姑姑!我真的沒有……」
段長川「噗嗤」一聲笑出來,愉悅地看著青年的背影:「活該,看你以後還敢嘴上逞能。」
正說著,聽見身側一聲氣音的笑。
轉頭,看見蒙著眼的女人,正偏頭朝他「望」來。
唇角微微地揚起,在明亮的燭光里,唇瓣圓潤、漂亮。
那雙眼明明是蒙著的,卻總有一種她正透過綢布正望著自己的錯覺。
段長川握著對方的手忍不住一緊。
待對方低頭看向手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不覺中該是把人攥疼了。
連忙鬆了力道:「呃……對不起。那個……蒙著眼睛走路,是不是很沒有安全感?」
白素莞爾:「是有一些不太適應。」
少年低頭,猶豫了一會……
後手緩緩下移,牽到了她的手上。
聲音輕輕地問:「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被反握住……
帶著薄繭的掌心裹在手背,溫熱的感覺從指尖一路傳到心尖兒上。
連呼吸都跟著一麻。
「這樣好很多。」女人說:「臣妾謝陛下。」
少年就紅了耳朵尖,澀著聲音回應:「hao……那就好。」
作者有話說:
哇嗚,大家都在,嗚嗚嗚!我會好好寫的!
第32章 氣惱……
一行四人從密道出來, 便是一處不起眼的小院。
簡單的四合院子,院裡種了一株巨大的槐花樹。
樹冠遮天蔽日,留下的樹蔭惠及幾乎整個院落。
正是槐花盛開的時節, 空氣里都是甜香味。
雲邪率先踏出房門, 腰間的扇子「啪」一聲展開, 問:「賢弟,你聞見了嗎?」
他們在密道里約定過, 四人喬裝, 扮成姐弟幾個:風榣是姐姐;而雲邪、白素和段長川依次是三位胞弟。
年紀最小的段長川, 淪為最年幼的那一個。所以, 雲邪出來之後便叫他「賢弟」了。
此時,少年剛扶著白素出來, 正為她解開眼睛上的綢布。
聽見雲邪問話,立刻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語氣淡淡地回:「聞見什麼?」
雲邪大踏步地出去,說:「高牆外面的味道啊。」
說完又誇張地嗅了好幾口:「有沒有覺得, 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段長川小心翼翼將綢布疊好放到桌上:「沒覺得, 不都是一樣的。風居舍里就載了許多槐樹,味道同這裡的一模一樣。」
回頭看見因為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一直眨眼的白素,說:「外面陽光很足, 你先在屋裡坐一下, 待眼睛恢復了我們再出去。」
白素點點頭,說:「好, 謝謝……弟弟。」
因為眼睛上的刺痛,帶上淺淺的鼻音, 又因為要裝扮男性, 故意把聲音壓成了中性。
響在耳邊, 好聽得過分。
少年聽見的瞬間,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應……應該的。朕……呃,我先去外面了,你等下好了,就也出來吧。」
說完,像兔子似的推門就跑了。
白素望著躥出去的小朋友,還有自己已經抬起來握了個空的手……
無奈收回來,抵到唇邊。
忍俊不禁。
不就叫了聲「弟弟」?這是戳中了什麼點嗎……
怎麼看起來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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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趁著午時未到,來到了雲邪前些日子心心念念的余津樓。
因今日學子集會,樓里分外熱鬧。
雲邪顯然是此處的常客,店小二看見他便立刻迎了上來:「雲老闆來了?又和人談生意嗎,那小的先祝您一個開單大吉,銀子滾滾來!您看今日是怎麼安排,還是二樓靠窗的那個雅間兒?」
青年從善如流地回應:「可以。我么弟身體不好,受不了吵鬧,但聽聞今日樓里有集會,又非央著我來,二樓外廳也給我們留個喝茶的位置。」
店小二立刻躬身把他們請進去,挺直了身板朝樓上吆喝:「得嘞!二樓雲老闆的雅間,貴客四位,給上座!」
樓梯窄小,踩在腳下發出吱啞吱啞的聲響。
段長川有一點不適應,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他年紀本就不大,長得精緻又漂亮。
退去繁複冗沉的龍袍,換上一身輕便的錦緞春服,那股子矜貴的少年氣便外顯得淋漓盡致。
每走一步,腰間環佩便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路過誰不說一句:這是養在哪個高牆門第的貴公子?
二樓給人上菜的老闆娘,往下一瞥,看得母愛都泛濫起來。
「小公子別怕,這 樓梯就是十個咱們家老闆都能走得,結實著呢。等下讓我家官人給您在樓梯上表演個翻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