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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低頭,吻在少年唇側,指尖輕輕地,順著他的頸側滑動。
Omega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頭微微偏過,露出柔軟的頸子。
白素不提防,唇瓣划過他的下頜線。
梔子味的信息素,像是被雨水淋濕的炭火,斷斷續續地冒著所剩無幾的霧氣。
小朋友想讓她親腺體……
白素頓了頓,發出一聲氣音的笑。
手指尖在他後頸又輕輕地揉了揉,說:「現在還不行,得等腺體自己完全恢復,不然對身體不好。」
少年皺眉咬咬嘴唇……
最後還是遲疑地點了頭。
白素起身,摸摸他的頭髮:「乖,來睡覺?」
「嗯。」
-
翌日,是會試開始的日子。
段長川抽了本次的考題,後被快馬加鞭地送往考場,辛苦了多年的士子們便開始了躍龍門一樣的考試。
今日休沐,不必上朝,段長川就去了雲邪的司天監去閒坐。
其實也是因為他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窩在白素的懷裡,整個人都非常震驚,悄悄摸摸地穿了衣服就跑了。
去早朝的路上才知道,自己是夢遊去的青鷺宮。
更沒辦法面對白素了。
「聽聞昨夜,咱們皇后娘娘宴席上將太后和攝政王說的啞口無言。」
「咳咳,攝政王替陛下賠罪?陛下何罪之有?陛下若是身子有半點不是,你們都得賠罪!」
對面的青年,手上這扇來回地扇著,說的眉飛色舞。
昨夜的晚宴,段長川回到明聖殿後,方墨硯就一直在為他診治,也沒什麼空閒打聽自己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倒是記得白素說起過,她似乎是同母后大吵過一架,理由是:母后欠教育?
沒想到白素竟然是為了維護他。
「聽說你今早是從青鷺宮出來的?可有將洞房補上?皇后娘娘現如今可是和太后、攝政王都鬧翻了,還是為了咱們陛下鬧翻的,在這宮裡現在可是半點退路都沒有……你又對人家一見鍾情,都是順勢的事兒……」
眼看雲邪越說越離譜,段長川又揪了桌上的銅錢草,直往他身上拋。
「誰說朕一見鍾情!」
青年揮著扇子左擋右閃:「你啊!聞見人家的味道就氣血翻湧,堪比催|情劑呢。這是您說的吧?」
段長川扔的更凶了。
青年連忙攔住:「哎,哎!銅錢草都被你薅禿好幾盆了!你就不能放過它?前幾日姑姑還在問我,怎麼院裡養的銅錢草動不動就枯死,硬按著我講了許久種銅錢草的注意事項。」
想到雲邪被風榣強按著,聽她講如何種銅錢草……
段長川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活該。」
「嘖嘖嘖,你很得意啊?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幹的事都告訴姑姑。」
段長川掀掀眼皮,波瀾不驚:「有什麼關係,那是你姑姑,朕又不會怕她。」
雲邪:……
扎心吧。
-
兩人笑鬧了一會,風榣端著茶水和點心過來,說:「陛下嘗嘗新制的桃花酥。」
雲邪立刻接過碟子,拿起一塊放進嘴裡,嘶嘶哈哈地吃。
被風榣「啪」一下打在手背。
「陛下面前,總是如此無狀。」
青年笑得毫不在意:「有什麼關係?要是連咱倆都在陛下面前唯唯諾諾的,那他才難受呢。不信你問問,我現在就跪著給他切桃花酥,再給他餵進嘴裡,他難不難受?」
段長川手起刀落,咔嚓一聲,自己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裡。
說:「不勞你大駕。」
雲邪朝他湊近了,低聲問:「誒,要不換成皇后娘娘來?」
段長川:???
條件反射地又要去薅銅錢草!
手剛伸過去,看見旁側低頭煮茶的風榣,當即規規矩矩地收了回去。
然後,兩眼一瞪,朝對面的人翻了個白眼:「吃你的桃花酥,什麼都堵不上你的嘴。」
「哈哈哈哈!男歡女愛,正常的很,你看看你,都娶過妻的人了,害什麼羞呢?說的好似之前沒有過通房丫頭似的。」
段長川:「朕沒有過!」
然後朝雲邪負氣地瞪過去:「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這麼老練。」
成功讓雲邪一口茶噴出來。
他看看身邊的風榣,又看看段長川……
拳頭抵到唇上清清嗓子:「咳咳……我可是盛京第一風流的才子,年紀又比你大,當然比你老練。」
風榣洗茶的動作一頓。
轉頭直接吩咐:「姜姑姑,日後雲兒的銀子都給他斷了。司天監吃穿都供著,沒了銀子也活得下去。有什麼特別需要銀款的地方,讓他自己過來同我要。」
一句話,讓向來自由又恣意的人,徹底垮了臉。
段長川看他那想反駁又不敢;想求情又礙於面子不敢動的模樣,又好笑又暢快。
風榣捧了泡好的茶,遞到段長川面前,問:「聽聞陛下昨夜又宿在青鷺宮,可是要將皇后娘娘收入我們麾下?」
只是宿在皇后的寢殿這麼兩回,連風榣都要來問上一問……
整個皇宮還不知已經傳成什麼樣。
畢竟事關前朝後宮,白素身份又敏感……皇帝與新後表面只是單純的夫妻,但背地裡牽連的確實攝政王、丞相、皇帝,這朝堂的三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