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術前的溫馨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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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來就不姓蘇!」

  他氣定神閒的很。

  「靳恆遠,你再敢說我沒魅力,手術後我要是不找你算帳就不姓韓。」

  「你本來就不姓韓。」

  「那我姓什麼?」

  「你姓靳。你是我靳恆遠的女人。出嫁從夫,懂嗎?」

  「靳恆遠,你再敢說我沒魅力,手術後我要是不找你算帳我就……唔……」

  說好的不吻了,怎麼就吻上了呢?

  耍賴。

  他又耍賴。

  唉,這個大律師,怎麼在閨房裡這麼愛耍賴呢!

  「你言而無信。」

  趁著換氣,她指控。

  他輕笑:

  「是你話太多了。」

  「不行,你能耍賴,我也能……不管了,我要睡你……」

  她開始動手動腳。

  靳恆遠呻吟出聲,開始威脅:

  「你要再胡鬧,我一定把你梆起來。」

  「你才捨不得呢!」

  「你可以試試看!」

  蠢蠢欲動的手,被男人給按住了。

  她感覺到了,他的身子繃得很緊,就像拉了滿弦的弓,隨時隨地都能崩潰了似的。

  絕對是不能撩撥的。

  「小蘇,你需要體力好好的應付明天的手術。」

  所以,不可以。

  他壓低著聲音解釋。

  她聽著,起初是悶笑,然後低笑,最後是呵呵大笑。

  笑得燦爛如夏花。

  「所以,你還是想的,對不對?」

  這個時候的她啊,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靳恆遠無奈看著她笑得那麼的壞。

  「小蘇,別鬧。」

  「好吧,不鬧了不鬧了。」

  她嘆息著,伸手撫他臉,細細的把他的臉刻在手上心上,嘴裡嬌嬌然說道:

  「壞蛋,我會記住你的。」

  他低低應:

  「這最好不過。我就是想讓你永永遠遠的記住我。」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說了很久的話。

  後來,蘇錦沒肝沒肺的沉沉睡去了。

  靳恆遠呢,一宿沒睡。

  怎麼敢睡?

  明天,她就要動手術了。

  明天,她的生死會懸於一線。

  明天,決定的是他後半輩子的幸福。

  有那麼一刻,他突然就後悔了。

  試想一下:要是失敗了,懷裡這具身子就不暖了,就冰冷了,就得變成灰……

  他會永遠失去她。

  只要那麼一想,他就會很害怕很害怕。

  他幾乎想要拿起電話把手術取消了。

  可是,這是蘇錦的決定,他必須尊重她。

  所以,他吻了她一下,又一下。

  最後,悄悄的起床,去了小客廳,悄悄的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響了一會兒,那邊有人接了。

  「喂,靳恆遠,你怎麼記得給我打電話?」

  那邊傳來一個靜靜的男中音。

  「蘇暮白,你在忙什麼?」

  坐在沙發上,他淡淡的問。

  「我在工作。」

  蘇暮白回答。

  靳恆遠看了一下腕錶,快十二點了。

  他居然還在工作。

  果然啊,他就如傳聞說的一樣,變成工作狂了。

  說來,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絡了。

  蘇錦失蹤的消息傳來之後,蘇暮白痛哭了一場。

  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母親,害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之後,每年的元月二日,蘇錦出事的港口碼頭上,不光留連著靳恆遠的身影,還有蘇暮白的。

  是的,兩年多了,他也一直一直單身著,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的日子,過的也自苦。

  「有事?」

  那邊,蘇暮白輕輕發問。

  「有事!」

  「說!」

  「明天,來一趟上海XX醫院吧!」

  「誰病了?」

  蘇暮白記得,現在的自己和他沒有任何交集。

  按理說他沒道理在這個時間點打這個電話來請他去上海探病的。

  「是楊葭慧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

  「那是誰?」

  「是蘇錦。」

  電話那邊好一陣靜默,自然是以為聽錯了。

  「我……我聽得不太明白……」

  蘇暮白的聲音,一下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

  「蘇錦沒死。」

  「……」

  「她回來了。」

  「……」

  「只是,她的情況不太好。」

  「……」

  「明天要動手術……」

  「……」

  「手術的成功率是60 %……

  「……」

  「你來看看她吧……

  「……」

  「我想來又想去,還是決心通知你一下……」

  「……」

  他一頓一頓的說著。

  因為這個男人是蘇錦過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雖然這些天,她沒說她要見蘇暮白,但他知道,她還是惦記的。

  還有蘇暮笙。

  她輕輕提過一句,不知暮笙過得如何。

  他說了:「暮笙在國外,現在他很成才。之前立過三等功。上頭非常器重他。已經做了隊長了。」

  她聽著很欣慰,在知道外派官兵不能隨便回國探親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過。

  不過,他還是悄悄的和姑夫遞了一句話,希望可以尋個合適的理由,就讓暮笙回來一趟。

  「你……你不是喝醉了酒,在胡言亂語吧……」

  聽筒內,來自蘇暮白的聲音,顫得無比厲害。

  「我沒喝酒……現正在醫院。蘇暮白,明天的手術很重要。萬一手術出了問題,萬一你知道了,我想你會怪我一輩子,我也會遺憾一輩子的……」

  望著窗外那濃濃的夜色,他說的是那麼的平靜。

  「好,好,我馬上過來,我馬上過來……」

  蘇暮白說的是那樣的急切,聲音流露著難言的激動。

  「嗯,來的路上,慢點開,安全很重要。」

  「知道。」

  掛斷後,靳恆遠另外打了一個電話給姑父想確定蘇暮笙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剛到不久。要和他取得聯繫嗎?」

  「要。並且,您得給他特批省親假條。」

  「怎麼了?」

  「明天蘇錦動手術,生死難測。」

  最後四字,梗得他喉嚨痛。

  姑父「嗯」了一聲:「知道了。我現在就通知下去。」

  「謝謝姑父!」

  「璟珩,別太擔心了。安德魯是腦顱方面的專家,他做過各種複雜的腦顱手術,我們應該相信他……」

  「我知道!」

  十分鐘後,靳恆遠的手機通了,來電顯示是蘇暮笙。

  「姐夫,長官說,你找我?」

  「嗯!」

  「怎麼了?這麼千里迢迢的把我從國外弄回來?」

  在部隊混了那麼幾年,蘇暮笙已經被磨成了小人精,一眼就看穿了,今番的調動,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他們實際的外派期限還沒到呢!

  這不,他一回到部隊才這麼一小會兒,就得到了上峰指令,讓他馬上給他姐夫回個電話,這足以說明自己的調動和姐夫有關。

  「馬上回來一趟。我媽的專機就在北京。你和她一起過來。」

  「連夜去上海?什麼事這麼急?」

  「明天,你姐做手術!」

  「等會兒,等會兒……我沒聽錯吧……我姐……」

  蘇暮笙馬上叫斷。

  「沒聽錯。是你姐……」

  靳恆遠有力的重複著:

  「你姐還活著。」

  另一邊,蘇暮笙頓時欣喜若狂,在那裡大叫起來:

  「真的嗎?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我馬上回來,我馬上回來……」

  清晨。

  蘇錦睡到自然醒。

  手動了一下,身邊空空的,心莫名就慌了一下,坐起來,她往空中摸著,輕輕叫了一聲:「恆遠。」

  「他剛走開了一下。」

  另一個熟悉的溫潤的聲音接上了話。

  蘇錦呆了一呆,側耳想了想。

  唉,看不見,真是苦惱,竟不知邊上另外坐著一個人:

  「暮白,你……你怎麼來了?」

  是的。

  這個聲音,當然只會是她的暮白。

  定格在空氣里的手,被一雙溫溫的手給握住了。

  「恆遠通知我的。」

  「哦!」

  她微微一笑,正想說話呢,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還有我……」

  咦,這聲音,有點陌生了。

  「你……暮笙?」

  反問聲是帶著驚訝的。

  「暮白哥的聲音,你聽出來了,我的聲音,你卻聽不出來。姐,我真是白叫你這麼多年的姐了……」

  蘇暮笙往床沿坐下,一把就抓住了蘇錦的另一隻手,往自己的臉上貼了上去:

  「姐,你摸摸看,我現在可長結實不少了呢……」

  蘇錦摸到的是一手的陌生。

  「聲音變了,模樣應該也變了吧……」

  她想像著,真想看看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昨天剛到。姐,我沒變多少,就是黑了而已。」

  「真想好好看看你們倆。」

  蘇錦嘆息著,臉上帶著笑。

  「姐,等你手術做完了,就能看得見我們了。」

  「對!」蘇暮白應和著:「手術很快就能完成的。」

  蘇錦微微笑,心下很明白:手術或者很快能過去,可結果如何,是所有人都沒法預料的。

  正因為它是不確定的,所以,她那個心愛的男人,才會把蘇暮白和蘇暮笙全給請了來。

  「嗯,也許明天,我就能知道你被曬成什麼鬼模樣了……」

  她笑得很歡。

  「姐,我可不是什麼鬼模樣。我是超級大帥哥好不好。保證比姐夫比暮白哥都要帥……」

  蘇暮笙吹了起來。

  蘇錦笑彎著眉。

  唉!

  真好,真好啊!

  能在上手術台前,再和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聚上一面,此番,若真死在手術台上,她也無憾了。

  手術安排在上午9點。

  親人們都來了。

  但從八點開始,靳恆遠就把所有人都攔在了門外。

  包括蘇暮白和蘇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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