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悼念這份破碎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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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錦伸手,輕輕的撫住了他的臉:麥色的肌膚,光潔沒瑕疵,不過,眼角,在笑的時候,隱約有點魚尾紋了。畢竟年紀在上去,歲月不饒人啊,但,沒事,這隻平添了他成熟的迷人的男性魅力而已。

  有人說:男人四十一枝花,而他正在綻放的花季——男人最燦爛的季節,正展現在她面前。

  一個男人,在血氣方剛之齡,可以為心愛的女人,上刀山下油鍋,這和特定的年齡層次有關。衝冠一怒為紅顏大多發生在年少時。待歲數一長,男人心性成熟了,做事多少會受到社會法則的約束。但,這個時候的男人,更懂得「責任」二字的份量之大,一旦動心,便會很用心。

  而她何德何能,竟能得他如此用心相待:「喪」妻兩年,他再不碰感情。明明條件這麼好,卻把自己約束的這麼牢。如果她真沒了呢,他想用多久,悼念這份破碎的婚姻?

  她虔誠的端祥了好一會兒,才往下說道起來:

  「我可以答應你,以後的路,不管能走多遠,我會很努力的讓自己活著,很努力的陪你把日子過好,過下去,直到我無能為力、不得不離開。在之前,我再不會逃走。

  「但是,你也得答應我,若有一天,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的另外找個愛你的女人繼續把這未走遠的人生,走到盡頭。」

  他的臉色,沉了又沉,線條也因為這句話而緊了又緊,臉上的肌肉被扯動著,似要說話。

  她卻捂住他的唇,不給機會:

  「這話是不中聽。但我發誓,這樣的話,以後,我也不會再說第二遍。就今天,我們把不中聽的話全說開了,以後,這種關乎生死的話題,我們再也不要觸及,所有說過的話,我們彼此心裡記得就好……」

  說白了,她全是在為他以後著想。

  靳恆遠定定看著,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又心疼又無奈:她身體這麼差,還要想得那麼遠幹什麼?應該想近一些事,愉快的事,才對啊!

  在扯開她的手之後,忍不住幽幽一嘆:

  「好!我記下了。但是,這樣的話,以後,我不想再聽到。」

  反應現在答應下來就是了。

  至於未來的事,誰能知道。

  哪一天,她若真不在了,他娶或不娶,不是她說了算數的。

  「放心,我不會說。說那種想你另娶的話,我心裡也不好受。光看到你相親,我就心裡直冒酸了。」

  這絕對是心聲。

  也是她故意這麼說的,但為博他歡喜。

  果然就惹來他高興的一笑:

  「原來你也知道發酸呀,還好還好,算你還有點良心。」

  那好看的唇立刻就勾出了一彎漂亮的笑弧,迷人的很,手臂一張,就將她深深的、緊緊的,抱進了懷,一個吻就往她頭頂上吻了下去。

  不過,那毛茸茸的感覺,讓人覺得有點癢,和以前那絲滑的秀髮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唔,頭髮太短了,扎人的很。」

  他摸著她的短髮,一根根刷子似的,太懷念以前的頭髮了,手插在其中,順滑的就像絲一樣,美的不得了:

  「以後,我們把頭髮留起來……」

  「嗯!」

  蘇錦溫溫的答應,眼睛亮閃閃的盯著,摸摸自己的男人頭:

  「尼姑頭,真是丑。」

  她跟著嘆氣。

  這世上的女人,無論誰,再如何美麗,剃光了頭髮,就只有一個字:丑。

  靳恆遠瞟她,知道她只是在感慨,沒有其他意思。

  「還行,挺特別的。」

  他牽著她,坐到了飄窗前,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一起望著窗外。

  天上人間,那一片星和燈,連在了一起。

  夜色,又美,又靜。

  倆個人的心情呢,已然恢復平靜了。

  爭執之後,心頭懷有的是更多的甜蜜。

  哪怕不說話,都會覺得這時無聲勝有聲。

  默坐不知幾久,唯有心跳聲在那裡此起彼伏的應和著。

  一個低頭,一個抬眸,目光交會時,自有款款溫情流轉開來,笑意也在彼此眸光中,蕩漾起。

  他以手臂,牢牢的扣著她的腰,因為她是他得而復失、失而復得的至寶。

  「知道嗎?這兩年,我一直做夢,夢想著有一天,我可以再這樣抱著你,看透人世間的一切繁華。可我夢醒之後,抱著的是你的枕頭。以後,我終於不用抱著枕頭睡了。」

  「好,以後,我讓你抱著睡。」

  她輕輕的答應著,貼著他的胸膛,感受現世安穩。

  這也是她心裡一直想的美事。

  「好啊!今夜就抱著你睡。」

  他又變得笑眯眯的了,手輕輕搓著她的手臂,忽又嘆:

  「不過,手感也太不同了。以前摸上去肉肉的,他們說你身材好,身體雖好,肉還是有的……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挺能藏肉的。不過,肉得正好,現在太骨感了。嗯,以後,我得好好的把你給養胖了……捏上去軟軟的才好……」

  「好!為了你,我要把自己吃胖。」

  她溫溫的表示同意。自己的確太瘦了。

  這一刻,兩個人又對視一笑,眼裡全是柔情蜜意。

  幸福滿滿的,盛在對方眼窩裡。

  「吃胖這個問題,以後再解決,現在需要解決的是另一件事……」

  靳恆遠突然扶她坐正,然後,捧著她的臉,目光閃閃轉了話題。

  「什麼事?」

  「我想吻你!」

  他的臉孔,因為這個要求而發亮起來,變得殷殷然。

  而她則愣了一下,臉孔上飛起了紅雲。

  「怎麼不吭聲了,你就不想吻我嗎?」

  他笑著,把唇湊過去了一點。

  一雙瘦瘦的手臂,應聲勾住了他的脖子,很乾脆的答了一字:

  「想!」

  一點也不扭捏。

  他的笑容大大的揚起。

  「是嗎?有多想?」

  唉,他又故意逗起她來了。

  她的回答很絕:

  「你有多想,我就有多想。你有多思念我,我就有多思念你。我的思念,我的想念,比你只多不少……」

  誰說只有女人喜歡甜言蜜語的,男人也喜歡的好不好!

  特別是,知道這不是甜言蜜語,而是最真的表白,聞之,自喜不自禁。

  他笑著以手勾起了她的纖纖下巴,湊過去時,又眨眼低問了一聲:

  「這一次,不會一吻就暈了吧!之前,被你嚇到了……」

  「誰讓你這麼粗魯來了?」

  她雙頰紅紅的藉機控訴,黑眼珠瞪得大大的:

  「正常人都會被你吻暈。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野蠻過……」

  好吧!

  當時,他是有點被氣到,有點情緒失控。

  「這次,保證不粗魯。」

  他靠過去,凝睇著,一點一點銜住了她的唇。

  無比溫柔的一吻。

  在笑意吟吟中、在彼此的期待中開始,又在柔情款款中結束。

  他喜歡極了,轉而又在她額頭親了親:

  「小蘇,我做夢都想再這麼吻你。」

  她呢,她何嘗不是?

  「那我是不是得恭喜你,美夢成真了?」

  她俏皮的回答。

  「也恭喜你美夢成真了!」

  「為什麼這麼恭喜我?」

  「你說過的,我有多想,你就有多想……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你也一定是那麼想的……」

  她低笑。有點厚顏了他。

  好吧,其實,她也做過這樣的夢。

  「恆遠……」

  「嗯……」

  「再吻一個……」

  「……」

  「不過癮……」

  他笑歪了嘴,謹尊夫人之命:

  「這個可以有,為夫一定滿足你!」

  於是,唇與齒的碰撞,在美麗的夜晚,又拉開了帷幕……

  這個晚上,他們親著,黏乎著,不知道聊了多久……

  後來,她窩在他懷裡沉沉睡了過去,心呢,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男人身上暖暖不斷的熱流在傳遞過來,讓她覺得又暖,又安穩。

  靳恆遠抱她上了床,一起睡,一起跌進他們的夢鄉。

  未來,他們又可以長廂廝守了。

  也許道路會有點不平坦,但他相信,他們一定可以走得很遠。

  蘇錦曾不止一次的做過那樣一個夢。

  夢裡,她回到了她和靳恆遠的家。

  他們還和以一樣的過著幸福的小日子。

  白天各自忙碌;晚上一起回家,忙碌晚餐,享用晚餐,享受他們的恩愛時光。

  家無論哪個地方,都能供他們纏綿。

  她總夢見他用最狂野的吻,打開她的身子,用最原始的熱情,譜寫他們的愛曲。

  那些皆是春夢。

  羞於與人道的夢境,與那個時候的她,是一種痛苦的源泉。

  男女之事,是他帶著她領略的。

  他迷戀這種事,而她也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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