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彷徨噩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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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恆遠一本正經的說。

  小丫嚴肅的想了想:爸比要是沒面子,小丫也會很沒面子的哦!

  「那,好吧!」

  「打勾勾!」

  靳恆遠伸出了小手指頭。

  小丫馬上勾了上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靳恆遠看著女兒用小拇指和自己的大拇指打了個印,嘴裡彎彎而笑,心下明白:

  爺爺奶奶那邊,這幾天,看來是得挑個時候,和他們好好說一說了。

  蘇錦開車回了育才小區,天色已晚,小區門口已經亮起路燈。

  因為是老小區,所以沒有地下停車位,小區業主的私家車都停在小區物業給規劃出來本該成為草坪的地方。

  停好車出來,看到小區大門口,有兩男一女正在和保安說話。

  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個女的在問:「這裡就是育才小區吧!

  「是啊?你找哪位?」

  「我找蘇錦?」

  那女人說。

  保安是認得蘇錦的,正好看到她走過,立馬扯起喉嚨叫起來:

  「蘇小姐,找你的!」

  蘇錦一聽,拎著大袋小袋折了過去。

  燈光照亮了他們的臉,面生的很,不認得的,兩男的虎背熊腰,年紀在三四十來歲,女的穿著很時髦,年紀約在四十來歲,戴著一副金邊眼鏡。

  「幾位找我有事嗎?喂,你們……你們幹什麼?」

  話未說完,對方其中一個男的就把手上拿著的一瓶液體往她臉上撒了上來。

  一陣濃濃的腥味,立馬鑽進了鼻子裡,拎著購物袋的手,本能的一松,剛買的東西撒了一地。

  懷著滿心的恐懼,她本能的往臉上抓了一把,第一想法是:

  糟了,自己這是遭人潑硫酸了嗎?

  不過,並沒有疼痛感襲來。

  觸手的第一感覺是的:黏黏綢綢的,是血?

  眼睛一時睜不開,也沒辦法確定。

  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頭髮被拽了過去,狠狠就往地上給按了下去:

  「打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只知道貪人錢財的賤小三……

  「憑著自己年輕,長得妖里妖氣,成天去勾引男人是不是?

  「蘇錦,你就這麼欠人操嗎?

  「以前勾引自己的養兄,現在聒不知恥的跑來勾引可以當你爸的男人……

  「錢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吧……」

  兩個男人拉著她的手,那女的,一上來就用鞋底操她臉,嘴裡罵罵咧咧著,什麼樣的髒話都有。

  蘇錦沒法反擊,只覺得一陣毒辣辣的疼,從臉上、身上、被押扣著的手臂上躥上來。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姐?放開我姐?媽的……不放是不是?找死……」

  停車的時候,蘇錦曾打過一個電話給暮笙,讓他下來幫忙拿點東西。

  這不,正好來了,老遠看到大門口有人扭作一團,他還在驚訝呢,怎麼有人在鬧事,結果走近了之後才發現被人潑了一臉血的竟是他姐。

  他不由得急怒的撲上來,抓住那扣著姐手的男人就掄起了一拳砸了下去。

  一場混戰就此拉開。

  最後,保安見事情鬧大了,急急報了警。

  很快,打架雙方全被請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負責這件事的民警,正是那一回負責暮笙打了鄭愷那案子的斐哲樹。

  這人和蘇錦他們認得,無他,暮笙鬧事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人正好是負責這個地區的,所以,暮笙一有事,基本上就會由這位斐哲樹來處理。

  今天看到不光蘇暮笙眼青臉腫了,蘇錦也被潑了滿頭是血,乍舌了,問前因後果。

  那兩男一女,女的叫任娥,是萬臣房產於萬福的小姨子,兩個男的是她請來的保鏢。

  到了警局,那任娥還在嗷嗷叫:

  「這女的不要臉,跑來勾引我姐夫。不要臉的婊子,脫了褲子讓我姐夫睡,現在想充貞節烈婦了……我打的就是她這種賤婊子……」

  她還扔出了一打照片,每張照片上全是蘇錦和於萬福的親密鏡頭。

  蘇錦看得清楚,都是那天晚上她跑去皇家一號,在和於萬福爭執時被拍下來的。

  由於沒拍到正面,其結果是:會讓人看著是這對男女在沙發上做苟且之事……

  那斐哲樹看了那些照片,看向蘇錦的眼色一下變得若有所思。

  有幾個民警還在私下裡嘀咕:「嘖嘖嘖,現在這女的,但凡為了錢,真是什麼都敢拿出來賣啊……」

  暮笙那脾氣一向是最按耐不住的,刮到了一點耳風,氣得那是直拍桌子:

  「麻煩說話把嘴擦乾淨了,還沒查清楚來龍去脈呢,你就在那裡胡說八道,瞎起轟什麼呢?」

  那民警立馬瞪起眼來:

  「鐵證如山呢,怎麼就胡說八道了?有臉敢做,就沒臉敢承認了是不是?敢在派出所粗喉嚨,你這是不想出去了怎麼的?」

  差點又打起來。

  還是斐哲樹給勸開的:

  「蕭暮笙,你給老實點,真打了那可就是襲警,你嫌你平常惹的事還少嗎?」

  見狀,蘇錦忙把暮笙拉著坐了下來,沖他搖了搖頭,眼睛紅紅的。

  一番筆錄作完後,斐哲樹比較好心的給了蘇錦一條毛巾,讓她去洗了一把臉。

  洗手間,蘇錦看著自己這鬼樣,想哭。

  莫名其妙就被人潑了這麼一盆子髒水,哪個女人受得了?

  怪不得那於萬福在被拍視頻之後,仍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原來還藏了這一手,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時,斐哲樹剛給蘇暮笙做完筆錄,瞄了她一眼後,合上了文件夾,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來:

  「蘇小姐,由於蘇暮笙把人家任娥打得骨折了,對方現在要告你們……你們找個人來保釋吧……具體怎麼處理,就看你們私下怎麼解決了……」

  蘇暮笙聽著立馬又炸毛了,眼都瞪成了三角形:

  「是她打上門來的,還把我姐潑成這樣。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們只是出於自衛,怎麼反成了被告了?」

  「你自衛過激,把人傷了。現在對方傷勢比你們嚴重多了。他們有權告你……打電話找人保釋吧……要不然你們得在這裡過夜……或者找律師也行……」

  斐哲樹給了一個建議,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哪有這樣的啊!」

  蘇暮笙氣憤的直叫。

  蘇錦捏了一下眉,橫了一眼:

  「先坐下吧!」

  唉,暮笙打架的本事,真是叫她領教了——兩個保鏢就像大白菜一樣,被打得稀巴爛。

  「姐,我……我不是故意把人打成那樣的……我只是腦子一時氣懵了,下手就沒了一個節制。誰知道他們這麼不經打?」

  蘇暮笙垂頭喪氣起來。

  剛剛打人的時候,他都沒怎麼拼命——想那回,他和靳恆遠打那一架,他使足的本事都沒討好。這兩位,卻像豆腐似的,一打就爛:人和人的區別真是太大了。

  「我知道你這是想保護我。」

  她拍拍身邊的位置:

  「坐吧!再急也沒用。我打電話找人來保我們!」

  蘇暮笙懷著滿肚的不平,蔫蔫的坐了下來。

  蘇錦開始想找誰來保他們,最後還是給葭慧打去了電話。

  可葭慧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當然,她並不知道,葭慧陪她父親過生日,喝得爛醉,現正睡得像死豬呢,手機那點鈴聲,哪吵得醒她?

  蘇錦打了兩通沒人應,就只好給韓彤去了電話,不想韓彤關機。

  緊要關頭,兩個好朋友都沒找不著。

  怎麼辦呢?

  「姐,找姐夫吧!」

  蘇暮笙在邊上轉著眼珠子看著,輕輕建議。

  蘇錦抓著手機遲遲沒打。

  其實剛剛斐哲樹說讓人來保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他,卻在撥電話時,在聯繫人「J」字名單上,指尖和靳恆遠的名字擦肩而過,而選擇了葭慧。

  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心頭那隱隱的難以忍受的不舒服。

  又或是,那些難堪的照片,以及此刻滿身的狼狽,她都不想讓他看到。

  心是亂的,是委屈的。

  她站了起來,想去窗口吹吹風。

  走了幾步,忽然有熱熱的東西從額頭那邊淌下來。

  她摸了一把,白淨的手指就沾上了腥紅的鮮血,唉,那雞血,怎麼還沒擦掉……

  這麼想著,意識卻漸漸模糊了,腳下一軟,整個兒就往牆頭倒了過去。

  「姐。」

  暮笙驚呼著搶過來扶住。

  蘇錦早已不省人世。

  零辰一點。

  蘇錦被推醒,耳邊,斐哲樹在叫,聲音有點遠,就像是從夢裡飄過來的:

  「蘇小姐,醒醒,有人來保你……」

  很困。

  蘇錦睜開眼,只覺頭皮里一陣陣發癢,迷迷糊糊的。

  她感覺自己剛剛有倒地過,具體發生過什麼事,卻記不得了。

  此刻,她的視線里多了一張臉孔,五官冷酷,不帶笑,正低頭和另一個民警辦手續。

  是他,是靳恆遠來了。

  他怎麼來了?

  她咬唇看著,不安感,自心頭直往上冒。

  那些照片,他肯定看到了。

  那麼,他會用一種怎樣異樣的目光來看待她呢?

  正想著,靳恆遠走了過來,哪還有之前在超市瞧見的那副溫和樣,烏雲密布的臉上露的是一片叫人心冷的寒光。

  一步步走過來時,劈頭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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