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刑警大隊,保人,收服暮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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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蘇暮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回來了。

  他飛快的跑上來,在蘇錦的驚怔中,蘇暮白的驚疑中,韓彤和楊葭慧驚怪的讓道中,噗通跪地,滑到床邊,從蘇錦手上奪過了他母親的手,緊緊揣著,臉上儘是追悔之色,眼淚跟著嘩嘩而下:

  「對不起,媽,對不起,媽,都是我不好……媽,您不可以有事,您要好好的……媽,我還需要您時不時罵上幾句才知道長進的……媽……」

  懺悔聲一句接著一句,哭翻了整屋子的人,沒有人留心到,門口多了一個。

  靳恆遠趕路趕的有點喘,站那裡靜睇了一眼之後,看了看手上的腕錶,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來的還算及時。

  他走了進去,看到蘇暮白就站在蘇錦身邊——那位置,本來該是他站的。

  蘇錦蹲下身子,不敢相信的急急的捧住了蘇暮笙的臉,好像想確定這是真的:

  「暮笙,你不是在看守所嗎?你怎麼出來的呀?怎麼出來的?他們怎麼把你放出來了?是不是案子查清楚了,沒你什麼事?是不是啊?」

  韓彤的情緒比蘇錦還要激烈,一上來就扯住了蘇暮笙的耳朵直叫:

  「你這臭小子,怎麼就知道一個勁兒的惹事?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姑姑氣成啥樣了,你到底要活到幾歲才能成點氣候啊……快,當著姑姑的面,你趕緊給我說明白了,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葭慧站在最外圍,注意力本來全落在蘇暮笙身上,想上去勸韓彤,身子一動,眼角餘光好似掃到外頭有人進來。

  一轉頭,首先其沖就看到了靳恆遠,她的所有驚訝全在第一時間全化作了憤怒之箭,射了出去:

  「靳恆遠,你跑這裡來幹什麼來了?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和蘇錦玩完了……出去,馬上出去。」

  韓彤也轉過了頭,看著也發懵:哎呀,他怎麼跑來了啊?

  蘇錦呢,身子一僵,卻沒有回頭,只呆呆的看著床上流淚的養母,以及邊上痛哭流泣的蘇暮笙。

  驚到的是蘇暮笙。

  他猛的轉過了頭,赫然看到,那個冷峻若山的男子,單手插袋,一手拿著黑色錢包,緩緩走了進來,目光平靜,一如無波的大海。

  「靳……恆……遠?」

  蘇暮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咬出這個名字時,是一頓一頓的。

  他完全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這個男人。

  就像他完全想不通他會拒絕接收自己這個高價離婚案一樣。

  「你……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他就是蘇錦那個腳踏兩隻船的相親對象……靳恆遠,一邊玩著一個學生妹,一邊跑來這裡泡人家正經想嫁人的良家婦女,你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出去出去。馬上給我出去。同時請你長點人性,別在這種時候再來給蘇錦添亂,雪上加霜、落井下石,那是要遭雷劈的……」

  楊葭慧泌辣的衝過去,對著靳恆遠就推了過去,想把他推出去。

  靳恆遠聽得直皺頭。

  怎麼回事?

  這瘋女人在說什麼瘋話?

  之前,她不是已對他有所改觀了嗎?

  他可不是善茬,對蘇錦,他可以百般慣著。

  可是別的什么女人,他即便能保持紳士風度,那也得看對方是不是淑女。

  若遇上一個不講道理的蠻婦,他同樣不會給好顏色看。

  身形一動,就在她要碰到自己那一刻,一閃而過,可憐的楊葭慧沒能趕到人,腳下又收不住步子,碰,就撞到了門上。

  「哎呀!」

  撞得她啊,那是好一陣頭暈目眩。

  「葭慧……」

  韓彤驚叫了一聲,撲過去扶,看到她露出的怒容更甚了,忙制止:「哎,你別去招惹她。我姐不是說了麼,他最會打架了。你別去討打啊……要姐沒法把人趕走,等一下我們報警。」

  她扶她退回來。

  靳恆遠因為這句話眉擰的更緊了。

  居然還想報警趕人?

  他什麼時候得罪她們這麼深了?

  蘇錦好像沒看到他們爭執似的,只目光直直的盯著蘇暮笙,狠狠打他的肩:

  「你倒是說話啊,你是怎麼出來的呀?你是不是想把我也給急死啊?」

  蘇暮笙平復了一下情緒,轉頭看了一眼靜靜站著的靳恆遠,驚愕逼視著靳恆遠的蘇暮白,以及憤憤然的楊葭慧,和扶著楊葭慧勸她忍耐的韓彤,不假思索,脫口答了一句:

  「是靳恆遠來保釋了我。」

  靳恆遠那雙幽深的眼睛閃了又閃:臭小子,又不叫姐夫?不長記性是不是?很好!

  蘇暮笙在接收到那危險的眼神時,莫名一驚,腳底發涼:哎呀不好,自己一不小心忘了改口,又把這個小氣姐夫給得罪啦!

  其實,光是這麼一句,就已驚壞他們了。

  瞧,楊葭慧立馬露出了驚疑之色:「他來保的你?」

  「嗯。」

  蘇暮笙點頭。

  要是他說:是姐夫來保釋了我。

  肯定會驚翻了他們。

  「蘇暮白的律師都沒能保下你,他能保你?他請誰了呀?」

  韓彤也跳了起來。

  「他自己。」

  暮笙瞄了瞄面色慘白如似的蘇錦:「姐,他,是律師。」

  蘇錦呆了一下。

  律師?

  他是律師?

  他不是律師行內打雜的嗎?

  怎麼就成了律師?

  想不通。

  蘇暮白臉色沉了又沉,終於明白,那天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他竟是看上了蘇錦。

  原來那天他問的那麼詳細,是想探了他的底細,自己還傻傻的把他當作了一根解脫婚姻之困的稻草,試圖借著他脫離苦海。

  「靳恆遠,你至於要這麼卑鄙的嗎?」

  蘇暮白沉著聲音厲問,往前走了兩步。

  靳恆遠眼神一深,臉上逼出一層淡淡寒氣,直直接視:「我怎麼卑鄙了?我和小蘇,男未婚,女未嫁,都有結婚的意願,相個親,怎麼了,這又不是觸犯律法的事!」

  一句話,堵得蘇暮白是啞口無言。

  是啊,這不犯法。

  而且,你還不能指責他:奪人所愛。

  所有人都知道:他,蘇暮白,早和蘇錦分手。

  他現在最大的拖累就是,身上還套著婚姻的枷鎖。

  這時,病床上,姚湄忽拉了拉暮笙的手,嘴動了勸,一顆眼淚因為她的掙扎而滾落,滲進了白色枕套上。

  「媽,您想說什麼?」

  蘇暮笙連忙附過了頭。

  「恆……遠……」

  姚湄的口齒,已經變的含糊難辨,但這兩字,她頓的還是很相當清楚,聲音也比剛剛響了一些。

  「恆……遠……」

  蒼老的聲音,透著一股子蝕人心骨的魔力,正在蘇暮白心上鑽洞。

  阿姨居然這麼念著這人,卻將他視而不見,這讓他情何以堪?

  「恆……遠……」

  楊葭慧聽得直嘆息。

  這是靳恆遠,真是太會哄人了。

  瞧瞧啊,瞧瞧啊,都把病人哄成啥樣了。

  人生都走到盡頭了,還這麼惦記這個騙死人不償命的混蛋。

  韓彤只是搖頭。

  靳恆遠呢,聽是聽到了,但沒動。

  他在等。

  等蘇錦的反應。

  蘇錦聽得心酸,急忙答應道:「媽,您等著,我這就讓恆遠過來和你說話……」

  她終於轉過了身,那道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的身影,立即跳進了視線:白襯衣,黑西褲,卓然而立,那麼的讓人無法忽視。

  目光對接上。

  她很憔悴,臉上全是淚水。

  他很嚴肅,眼裡儘是歉然。

  四目相對,卻是恍若隔世。

  距離好像忽然就遠了。

  靳恆遠討厭這種距離感,走近了兩步,無視蘇暮白咄咄逼視的目光,靜聲溫溫道:

  「我回來了。」

  她沒有接話。

  「本來可以早點到的,去辦了點事……」

  他輕輕的說。

  從業以來,他第一次感受了「語拙」是怎麼一種境界。

  「抱歉,之前手機是沒電了,沒能接到電話,來晚了……你要是怪我,就怪吧!這一次,我的做事,的確不夠仔細……」

  因為這次不仔細,他已吃盡苦頭。

  人無完人。

  他也不例外。

  人非神。

  再如何算計周密,難免會疏漏的時候。

  蘇錦沒怪。

  此時,也不是該提他有沒有女人這件事的時候。

  此刻,養母最重要。

  「快過來吧!媽想見你。」

  蘇錦往邊上讓開了道,讓他得以走進來,和養母說話。

  養母的眼神是那樣熱烈而絕望的巡視著,似想要第一時間見到他那張臉孔。

  靳恆遠走了過來,從蘇暮白面前走過,餘光捕捉到了他眼底受傷生痛的神情——臨終榻前,教養他多年的姚湄,並不渴望見到他,而盼著見到他的情敵,這份不尋常的待遇,是那麼的令他難堪。

  病床上,病床上姚湄的手,顫微微的摸索著,往上爬,摸上氧氣罩,似要拿掉它。

  蘇暮笙看得明白,忙幫忙,然後讓開了位置。

  韓彤和楊葭慧圍在邊上打量。

  韓彤的目光落了靳恆遠的腕錶上,眼裡的詫異越來越嚴重,如果她沒看走眼,那是歐尼茄名表,轉頭看楊葭慧,好友的眼神也正好從那邊掠過,神情一下變得極為古怪。

  下一刻,靳恆遠的一句叫,徹底叫傻了楊葭慧和韓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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