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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婉是有點害怕,可更多的是懊惱,這會兒一個人趴在炕桌上,使勁兒砸自己的腦袋。

  今天這個事情不只是喬盛文覺得蹊蹺,她也覺得有哪裡不對。

  真要是西蕃人擄人,那些韃子又不是啥良善之輩,夜裡動手殺一部分擄走一部分,就算白日裡被人知道了,也都是鞭長莫及。

  說不過去。

  沒動手殺人,卻全部迷暈,而且聽娘子們說的時間,那些人呆了好一會兒,倒像是找人。

  這方面她跟喬盛文想到一塊兒去了,要說誰最大膽,光天化日就敢動手,監守自盜的陳老賊最有可能。

  類似頓悟般的靈光一閃而過,就跟閃電似的,咔嚓咔嚓往外蹦,但就是很快就消失不見,叫人抓不住。

  要是陳老賊做的,她可是穿書來著,書里……陳國公府好像有什麼醜聞,太后被幽禁,連攝政王和賢妃也沒能討著好。

  可這醜聞跟她開的千金樓有啥關係?千金樓不是書里沒有的蝴蝶翅膀嗎?

  要麼是從未去過京城的老百姓,要麼是早死早敗落的包子一家,都不可能跟陳國公府沾上邊兒啊。

  「豬腦子,白看了全本!」她抓著頭髮怎麼都想不出來,鬱悶到給自己找藉口,「肯定是生淘淘生的,否則我不可能記不起來!」

  《春意濃》全本一百多萬字,因為男女主的感情張力還有那種讓人耳紅面赤的曖昧著實寫得好,她是整本都看了的,要不也不知道自己這身份是出現在番外里。

  可也因為宮斗太多,很多地方她都是簡單看看就算,當時是想著,再給她十個腦子,換她來也是三集劇終的結果,沒必要太較真。

  如今要用時方恨,為啥不默誦全文呢!

  腦子不夠,記憶來湊也行啊!

  苗婉乾脆拿出紙筆,想不明白,只能畫關係圖倒推。

  女工都是西寧鎮這邊農家被賣掉的女兒,不可能跟陳國公府有任何關係,劃掉。

  張家和於家祖祖輩輩都是西寧鎮人,連西平郡都沒去過,劃掉。

  楊家人也差不多,但是三個兒媳婦都來自鄉下,說不準鄉下的村子裡出過什麼能人?問號。

  林家的話,林大志兄弟結個總是出去給人裝修,說不準就去過郡城,見過什麼不該見的事情?雙問號。

  阮家二房,李氏跟大李氏其實沒親戚關係,只是都姓李。

  二表嫂家裡爹娘早逝,兄長在蘇州做縣丞,不知道跟陳國公府的人有沒有關係,問號。

  二舅母家裡被人搶生意殺了全家,妹妹嫁人後難產而亡,全家只剩她一個,那被殺的全家有沒有可能是被人滅口?雙問號。

  由此得知,林家幾個娘子和二舅母最有可能是賊人的目標。

  翌日。

  她從張娘子口中探聽得知,楊家媳婦出身跟張於兩家一樣,沒出過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而林家根本就沒給貴人家裡做過工,貴人們若是要起房子,一般都是找郡城的工匠。

  就剩二舅母這邊了。

  大李氏直到第三天才醒,一醒過來就見阮衾用木板綁著一條腿,坐在炕沿垂淚。

  她唇角抽了抽,「你這是提前替我哭喪?」

  阮衾見她醒了,心下大喜,「娘子你醒了?麟哥兒,快!快請大夫進來看看。」

  大夫被請進來後,給大李氏診過脈,「夫人鬱結於心,心神大驚,導致外邪入侵,如今燒算是退下去了,切不可憂思過度,將養些時日也就無礙了。」

  苗婉悄咪咪在一旁聽著,等大夫和阮嘉麟一起出去,給大李氏開方子,她才紅著眼眶湊過去。

  「二舅母……對不起,是我沒防備,該多請些人護著千金樓的。」

  大李氏摸了摸她腦袋,被包裹住的手嘶啦嘶啦的疼,但她一點都不在意,只搖搖頭,輕聲道,「不是阿婉的錯,是二舅母引來的禍。」

  阮衾眼淚一頓,苗婉也猛地抬起頭。

  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公爹說自己的猜測,現在大舅母卻猜出來了?

  大李氏神色悽苦,「那幾個賊人以為我暈了,只說要找出做紡車和織布機的李氏女,一老一小,都要帶走,我就知道了。」

  苗婉噌得起身,「二舅母你等等,我去叫爹過來。」

  不等兩口子說什麼,苗婉蹬蹬蹬跑著過去把喬盛文給喊過來了。

  「爹,我知道是誰動的手了。」

  她一句話驚了三個人。

  大李氏也只是懷疑當初的仇家找過來了,還愁苦連累了眾人,卻不知道該怎麼報仇,阿婉竟然知道?

  喬盛文不動聲色看了眼外頭,「等等。」

  他讓耿叔坐在廚房門口,可以看到東排屋的屋頂和天井。

  讓阿墩和阮嘉麟藏在喬家外頭,看著外面無人可偷聽,這才返回阮衾兩口子屋裡。

  「你說說看,是誰?」喬盛文看著兒媳婦,輕聲道。

  阮衾緊緊握著大李氏的手,也緊張看著苗婉。

  苗婉利落爬上炕,盤腿坐在大李氏身邊,「是定北將軍府!」

  喬盛文心下一緊,「怎麼說?」

  苗婉仔細斟酌著自己按小說上帝視角推算出的內容分析——

  「二舅母剛才懷疑是滅了她李氏一族的仇人尋來,但要是外來人,為了搶生意,得知千金樓被定北將軍罩著,敢青天白日的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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