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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瑞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誇了,只豎起大拇指:「娘子做的特別好吃。」
苗婉笑眯眯看了眼跟著咽口水的幾個壯小伙,「唔……大概是這隻豬生前哼哼的比較多,話多的舌頭肯定會更好吃些。」
跟著烤了豬舌想塞入口中的張三壯:「……」
他默默把烤好的舌頭孝順給了老丈人,噎得孫老火想翻白眼,「還沒烤熟呢,你急著去投胎啊?」
那倆做錯了事兒的夥計再也頂不住了,噗通兩聲跪地。
「東家饒命啊!東家饒我們一次吧,我們是被人逼著才做了錯事啊!」
說不好是被饞哭的,還是被嚇哭的,反正一開始求饒那個小伙子雙唇緊閉,站在一旁特別老實。
意思很明顯:我話不多,別烤我舌頭。
張三壯愣了下,猛地看向倆人:「你們做了什麼?」
兩個人哭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主要也是才被買回來沒多久,誰也沒能得到主子信重。
被重新賣掉還好說,要是被割了舌頭,烤給他們吃,嚇都要嚇死了。
其實事情也沒那麼複雜,甚至跟苗婉的路數差不多,在倆人去取香料的路上,有個小娘子撞在倆人身上就暈了過去。
倆人好心想將小娘子送去醫館,哪知剛碰到人,就衝出來一群壯漢,說他們倆非禮小娘子,要將倆人送去報官。
他倆怕給主家惹麻煩,也怕被直接打死,只能求饒,領隊的便讓兩個人賠十貫錢。
「後來,後來他們又叫咱們在食肆里使壞,咱哪兒敢啊,最多是,是偷偷以次充好,用香料換點錢,想快些把錢給賠了。」
「對對對,我們也不敢背主,最多就是上菜的速度慢一些,等菜涼了再往上端。」
孫老火又開始瞪眼了,一腳踹過去,「你們還想幹啥?那罈子肉還有燒烤涼了還好吃嗎?怪不得有老主顧說我離了酒樓,手藝沒有原先好了。」
兩個僕從哭著給苗婉磕頭,「求東家饒我們一命吧,咱們也是害怕才會做錯了事,怕被東家賣掉,往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苗婉沒急著說話,扭頭問張三壯:「三哥覺得呢?」
張三壯看倆人哭得這麼厲害,遲疑了下,「要不……揍一頓,把他倆賣掉吧?」
畢竟沒真的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揍一頓再被賣掉就已經夠了。
苗婉嘆了口氣,她也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但一次不忠百次不容,這是原則問題。
而且這倆人聽說要被賣掉,顯然鬆了口氣,那不就跟前頭說怕被賣掉衝突了嗎?
苗婉冷冷看著愣了下滿臉慌亂的二人,「不如這樣,割掉你們的舌頭,我給你們兩個放契,如何?」
膽子大的那個眼珠子轉著還想狡辯,喬瑞臣直接起身,抽出袖刀,像是立刻就要動手的樣子。
「東家饒命!東家饒命啊!奴真不是自願的!奴是被阿昌威脅的啊!」有個膽子小的頂不住,「奴願意說出指使之人將功贖罪,求東家饒了我吧!」
被抓住領子的阿昌直接嚇尿了,「我說,我都說,其實是勾欄的小娘子勾著我……卻又衝出來一幫人說我毀了他們妹妹的清白,讓咱在香料里下毒,我們不敢,只敢偷偷使壞敷衍著。」
「嗚嗚嗚……我也是被阿昌害過去的,我也不想啊,但是他們威脅我們,要讓人傳播聚福食肆掛羊頭賣狗肉,夥計毀好人家小娘子的清白,我們怕被打死!」
苗婉冷哼,「恐怕是孫阿達把方子守得太嚴實,你們拿不到有用的東西,無法保證在被賣掉後,被收買你們的人給買回去吧?」
喬瑞臣刀抵在阿昌脖子上,「哪家勾欄,他們的體貌特徵,說!」
張三壯都聽傻眼了,一想到食肆差一點就出了人命官司,他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阿昌嚇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奴真的不知道,就只認得領頭的眉頭有道疤,看著特別嚇人。」
孫老火怒氣沖沖,連張三壯都反應過來,翁婿倆異口同聲喊道——
「是於家家丁!」
苗婉:「……」嚎嘔得啊油啊於冒煙兒。
「相公,我們真的不能開個酒樓嗎?」苗婉覺得天熱了,於家也該破產了,她特別討厭這種螞蚱一樣的對手。
喬瑞臣抱歉看著她,「再給我半年時間。」
苗婉鼓了鼓腮幫子,連吃烤肉的心情都沒了。
「三哥,這兩個人我帶走了。」喬瑞臣沖張三壯道,輕輕拉著苗婉的手捏了捏,「雖然還不能開酒樓,但讓酒樓開不下去還是可以的,交給我。」
苗婉眼神一亮,「那交給我,我可以!從明天開始,咱們食肆歇業三天,全體培訓!」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既然於冒煙兒想搞商戰,卸了貨的崽媽可不是哈嘍尅提!
張三壯垂頭喪氣,一點反駁的底氣都沒有。
喬瑞臣想起上午那一出,有些顧慮,「那淘淘該怎麼辦?」
苗婉想了想,咧嘴笑:「不怕,我有辦法!」
作者有話說:
明天我,我一定18點見!要是再晚了,就罰我烤肉的毛毛拿來發紅包!
第55章
第二天喬瑞臣走得特別早,苗婉想著後面幾天事情非常多,掙扎著從被窩裡爬起來,還想著能送一下喬白勞,在公婆面前怒刷一波好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