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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壯他們都聽懂了,挨完打,咱還上門去叫你查驗,驗不滿意,還能接著打。
他們慢慢緩和著還狂跳的心窩子,心底都暗暗道了聲活該!
巴音無意真跟秦守備作對,定北將軍不在西北,如今西寧鎮是秦茂說了算,真惹上他,兀良哈氏平白樹敵。
但話還是要說清楚,巴音淡淡嗯了聲,「不用來給我賠罪了,我相信秦大人御下的本事。你們只要記住,往後別聽風就是雨的,叫人家把你們當槍使,丟的可是你們家大人的臉面。」
秦八繃緊了腮幫子,「是,奴記下了。」
等到出了帳篷,一行人匆匆打坊口出來,路過條街酒樓的門口。
一直盯著這邊動靜的於冒財,小跑過來問,「大人,那張三壯可交了方子?我跟您說,他們家還有他那老丈人,手裡有不少方子,都特別賺錢,而且這對翁婿特別油滑,您可別輕信了他們。」
秦八定定看著於冒財,好一會兒才沖他招手,「你過來,過來我跟你說我要到了什麼。」
作者有話說:
於冒財:哎呀,也不知道這幫吸血蟲到底要到了什麼,實在好奇。
秦八:來,你來,近點,再近點,我告訴你。
第35章
於冒財察覺有點不大對勁,可對這群陳氏典當行的狗腿子,他也不敢不從。
在西寧鎮稍微有點錢的人都清楚,陳氏典當行是守備大人的如夫人開的,那如夫人可是定北將軍家的庶女。
於冒財提著心走上前。
秦八胳膊搭到他肩膀上時,感覺到於冒財明顯抖了抖。
還知道害怕?秦八心裡冷笑。
他淡淡問:「那殺豬匠家不是西寧鎮人嗎?固北軍常年從他家買肉,也沒見他家發財,怎今年就撞了大運?」
秦八是陳氏當鋪的坐櫃,說白了就是打手,他弟弟秦九是掌柜,兩個人守著瓦市和條街,為守備府斂財立下了不少功勞。
雖然秦八很能打,可心思卻不粗,得了於冒財的進言後,本來應該查查看張家是什麼情形。
不過只是個在瓦市張羅攤子的,他也沒太放在心上,再說年底還要幫著主子到處收帳,實在太忙,也就疏忽了。
於冒財趕忙回答:「據說是認了個干閨女,好像還是從京城來的哩,方子都是張家那干閨女從娘家帶來的,張家也就是走了狗屎運,才有這運道,這些都該是大人您的才對啊。」
京城來的干閨女?秦八眼神沉了下,記在心裡了。
他扯了扯嘴角,語氣還是挺平淡地問,「那我問你,你知道殺豬匠家認識北蒙商人吧?」
「那肯定啊,我跟九大人說過,他們那麻辣串香的邪門兒,北蒙商人和西域商人鑽他家帳篷,比鑽勾欄還勤快吶。」於冒財沒明白秦八的問題關鍵,還繼續給張家上眼藥。
「就是不食豬肉這等賤物的,也能吃素串,瞧著帳篷不算大,很是賺了不少銀錢呢。」
秦八點點頭,拍拍於冒財肩膀,「行,那就不算冤枉你。」
於冒財討好地笑著:「大……哎喲!」
秦八一巴掌把於冒財扇了個原地轉圈落地,唇角都給他打破了。
於冒財臉頰立馬腫起來老高,直接給扇迷糊了。
「大倫(人)……」於冒財一張嘴,吐出一顆黃牙,眼淚都掉下來了。
特娘的為什麼?
雖然他有小心思,可甭管銀子還是方子不都歸陳氏當鋪嗎?
他也就圖個清清靜靜做買賣呀!
秦八冷冷看著他,「你知道他們跟北蒙商人和西域商人來往甚密,小小殺豬匠,敢折騰那麼多賺錢營生,就憑他們一家子平頭老百姓,他們敢?」
秦八恨的又踹了於冒財一腳,「你就是用腳指頭也該想明白,敢拿爺兄弟幾個當槍使,還敢問我要到了啥,我要你奶奶個腿兒!」
兀良哈氏與定北將軍交好,他回去肯定得挨棍子,不多踹於冒財幾腳,他心裡都恨得出血。
等於冒財被跑堂扶著,腳步踉蹌回到家,一進門家丁就大驚失色。
瞧瞧這渾身的土和腳印子,亂蓬蓬的髮髻,再瞧……
嗬!腫起的臉上手指印分明。
家丁趕忙過來幫著扶,「東家,您這是偷了哪家小媳婦,叫人家漢子逮著了?」
躲在門邊看到了大部分的跑堂:「……」
「犯沖啊……」於冒財只喃喃著,熱淚從腫脹的臉頰上滾落,醃得他嘶了一聲,悲從中來,仰頭望天。
「我跟王八羔子犯沖啊!」
家丁:「……」
王八羔子……咳咳,張三壯一行人,也才軟著腿進了家門。
一進門張三壯就坐地上了,就這都還不忘死死抱住錢匣子。
耿叔路上見他抱得太辛苦,想替他分擔一下,都沒拿得過來。
張家娘子軍趕忙圍過來,「咋了這是?」
張大壯張二壯也嚇得夠嗆,反倒是驢蛋被阿達拉過去快,沒想那麼多。
「咱今天收攤兒的時候,叫人上門搶了!」
「啥?」張娘子差點沒撅過去,「搶了多少啊?人沒事兒吧?」
「沒事沒事,後來有個北蒙大叔幫咱把壞人趕跑啦,還叫三叔跟喬阿爺說幾句話。」驢蛋又道。
楊氏急得一巴掌拍兒子腦門上,「說幾句啥,你倒是快說啊,要急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