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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對殺玉紅梅並不後悔,若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動手。

  她致歉,讓他報仇,只是因為柳玉梧保護了齊家蒙冤的證據,而她是齊家的表姑娘,玉紅梅是柳玉梧的親哥哥,僅此而已。

  「歲歲!」

  姜慕年失聲喚道。

  曲拂方也在同時大步走了過來。

  水汀沉著臉立在卿梧身側。

  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卿梧輕輕抬頭,沉默許久後無聲的接過匕首。

  水汀捏緊手中的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真動了手,他們兩今兒都得交代在這裡。

  她可不是閣主的對手。

  姜慕年忙急切道:「柳公子,你沖我來吧,我絕不...」

  「噗!」

  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姜慕年的話語。

  眾人低頭望去,只見姜瀅的衣袖被割去一截。

  卿梧將匕首還給姜瀅。

  姜瀅靜靜地看著他,唇角微動。

  「逢幽令下,無冤魂。」卿梧苦澀一笑:「若接令的是我,我亦會選擇大義滅親。」

  然後,把這條命賠給哥哥。

  卿梧捏著那半截衣袖,繼續道:「拋開一切,我作為他的弟弟,這就算是給他報過仇了。」

  屋內安靜了許久後,水汀長長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不然今兒就得同門相殘了。」

  曲拂方挑眉:「你竟想為了他跟我動手?」

  水汀坦然道:「...他是我男人,我不護他護誰?」

  眾人:「.....」

  卿梧耳尖微紅,輕輕拽了拽水汀的衣袖。

  這麼多人,收斂點。

  水汀皺眉:「拽我作甚?怎麼,都睡過了,你不是我男人?」

  卿梧:「.....」

  他默默地收回手。

  好想快點離開這裡。

  然水汀卻不肯放過他:「你說話啊,是不是?」

  被一屋子的人盯著,卿梧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察覺到那道充滿鬱氣的視線,他努力壓下臊意,回應:「是。」

  水汀這才滿意的放過了他,問水秧:「時候不早了,我們今兒可以歇在這裡嗎?」

  姜瀅:「...」

  曲拂方:「...」

  說她遲鈍吧,她對卿梧是半點不遮掩;說她開竅吧,可怎麼就感覺不到水秧的心思呢?

  水秧眼神微涼,淡淡道:「沒有。」

  他的話剛落,樓上傳來莫白的聲音:「怎麼沒有,你不是剛剛才吩咐人收拾出來一間屋子麼?」

  眾人面無表情的抬頭看向莫白:「.....」

  水秧淡然的轉身離開,留下一句:「那間屋子給旺財收拾的,記得放些蘿蔔進去。」

  水汀眼神微轉,問:「旺財是誰。」

  莫白:「....令主新養的兔子,只是這隻兔子不喜歡吃蘿蔔啊,莫非...是在暗示什麼?」

  眾人:「.....」

  水秧是在暗示,你是在明示...

  花心大蘿蔔...

  水汀淡淡的喔了聲,拉著卿梧朝外走去:「那我們出去找地方落腳。」

  時過境遷,她放下了,他也該放下了。

  屋內幾人安靜幾息後,曲拂方眯起眼:「真傻還是裝傻?」

  姜瀅垂首將匕首收在腰間,未作聲。

  聰穎的水汀令主,跟傻字不沾邊。

  「不過,一隻兔子為什麼叫旺財?」曲拂方不解道。

  這回莫白沒吭聲。

  姜瀅替他回答:「或許...是因為逢幽閣窮。」

  曲拂方不敢置信:「逢幽閣會窮?笑話!」

  姜瀅靜靜地望著他。

  是啊,京城逢幽閣怎麼會窮呢?

  那是因為誰呢?

  刻意遺忘的記憶突然襲來,曲拂方面容一滯,不自然的默了默鼻尖,輕咳了幾聲:「咳咳,那什麼,時候不早了,走了走了。」

  姜瀅勾了勾唇,沒再繼續點明。

  時候確實不早了,姜瀅也不敢久留。

  臨走時,姜慕年將那塊鐵片交給了她。

  姜瀅一路疾馳趕往明郡王府。

  他沒來這裡,也不知是去了何處。

  她得好生想想,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然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才翻過院牆,落在院中,就看見那人負手立在廊下,面色平靜的盯著她。

  姜瀅:「.....」

  好像完蛋了。

  作者有話說:

  來啦,比心心。

  卿梧哭不哭不確定,女鵝怕是要哭了。

  第93章

  夜空寂寥, 無繁星明月點綴,院中唯一的光亮來自於長廊上的燈籠。

  他負手立在那處, 燈火照耀在眉眼, 微涼中添了幾絲暖意。

  起碼,姜瀅沒有從裡頭瞧出怒火與失望。

  她那一瞬間墜落千丈的心逐漸回升,可良久後, 燈籠下那人的沉默又讓她的心不停歇的往上走,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生氣了吧?

  姜瀅垂眸瞧了眼自己的夜行衣和衣角的血跡, 無比的心虛。

  她瞞著他一聲不吭的跑出去打了一架, 帶回一身血腥, 他是應該生氣的。

  她現在,該怎麼哄哄他。

  蕭瑢望著院中佇立不前的身影,心中遠沒有面上來的平靜。

  他不知道那道紅色的煙花是何種信號, 她離開後他便去了逢幽閣, 不出他所料, 有人從逢幽閣離開, 朝煙花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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