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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二應聲出現:「主子。」

  「立刻去查去歲押送西北餉銀的路上,是否發生過意外。」

  琅二:「是!」

  「衛烆。」

  衛烆:「屬下在。」

  「將去歲負責押送餉銀的官員全部控制住,從現在起,不許他們與外界有任何聯繫,尤其是西北!」蕭瑢冷聲道。

  衛烆沉聲應道:「是。」

  蕭瑢吩咐完後,看向勇昌侯道:「西北乃祿王所轄封地,出了這麼大的岔子,朝廷卻未收到任何奏章。」

  勇昌侯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愣愣看著蕭瑢。

  蕭瑢便直接問:「侯爺的內應是否可靠?」

  勇昌侯聞言面色略有些不自然,輕咳了聲才道:「心腹,可信。」

  不錯,信確實是他在西北軍中的內應送來的,不過這種事哪個軍中都有幾個,也不是為了要做什麼,只是作為武將,總不能對其他軍營一無所知。

  他的營中也一樣有其他營的內應。

  「軍餉已經拖了三月,為何信如今才到?」蕭瑢問道。

  勇昌侯如實回答:「自去歲十一月開始,軍中對外的信件就管的格外嚴,家書都被斷了,更遑論往出來送密信,月中雪停後,軍中發了糧草,管束稍微鬆懈,他趁亂送出來的信。」

  蕭瑢聽完沒再繼續問。

  無風不起浪,若西北安寧,那人沒必要撒這彌天大謊;而反之,紙包不住火,要真有此事定能查到端倪。

  「若如侯爺所言,眼下西北尚還不知消息泄了出來,我們可趁機一探究竟。」蕭瑢道。

  勇昌侯正有此意,當即便點頭:「行,聽郡王的。」

  這件事與戶部干係重大,由蕭瑢來辦也恰當,勇昌侯雖握著些兵權,卻也不能隨意插手。

  正事畢,勇昌侯不欲久留,離開前,蕭瑢壯似隨意問了與陸家的婚事。

  提起喜事,勇昌侯面色稍霽:「差不多定在明年。」

  蕭瑢道了聲恭喜沒再深問。

  勇昌侯離開後,蕭瑢獨坐了許久。

  棉衣糧草是從他手中送出去的,他心中有數,西北天寒地凍,他給出去的棉衣是最好的,若這些東西都到了西北軍中,絕不會出現凍死人的事;餉銀是他親自點的數,可將士們卻已經三月沒有領到軍餉,那麼這些東西都到了何處。

  是在半路攔截的,還是在西北軍中....

  祿王是最早一批離京封王的皇嗣,那幾位皇叔都是在爭鬥中最先敗下來的,封地也多是苦寒之地,不如去歲離京的皇嗣,大多都得的好去處。

  享受慣了京中的繁華,乍一到苦寒之地鮮少有人守得住,若祿王因此生出旁的心思也不奇怪;況且如今世道不太平,各地都很不安寧,更容易激起謀反之心。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祿王要貪這些東西做什麼,畢竟就算在西北,給祿王的供奉也夠他錦衣玉食的過完一生。

  蕭瑢側頭看向窗外,他有種預感。

  天下,要亂了。

  -

  姜瀅同隋嬤嬤學的很認真,青裊合語一人伺候茶水,一人伺候筆墨。

  書桌臨窗,青裊立在桌案旁,抬頭就能看到對面房頂上的人。

  他已在那裡坐了許久了。

  青裊總感感覺琅一一直在盯著她,可每每當她抬頭看去時,他的視線卻落在院中,她便想著這或許是自己的錯覺,他應是奉郡王命在這裡保護姑娘的。

  直到合語第二次端茶進來,別有深意的碰了碰她,示意她往房頂上看,她下意識抬眸剛好對上那道暗沉的視線後,她才知道不是錯覺。

  他真的一直在盯著她。

  且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眼裡帶著審視,和防備...

  青裊對此很不解。

  他防她作甚?

  換句話說,她有何處值得他防備的?

  電光火石間,青裊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難道是郡王發現了姑娘的事,派琅一來盯著?

  青裊按下心中的驚疑,待去往飯廳的路上時,她偷偷找機會同姜瀅說了此事。

  姜瀅初一聽著實嚇了一跳,蕭瑢怎會懷疑上她的?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面色複雜的看著青裊。

  她斟酌許久後試探道:「有可能,琅一不是懷疑我?」

  青裊不解:「那奴婢有甚值得他上心的?」

  姜瀅:「.....」

  她仔細打量青裊,未曾從她眼中看到半分女兒嬌態,要麼她沒往那處想,要麼是她現在對琅一沒那個心思。

  姜瀅正欲說什麼,便見蕭瑢正穿過遊廊而來,她笑了笑,輕聲朝青裊道:「不如,你現在過去問問他?」

  青裊愣了愣後,點頭:「好,奴婢這就去。」

  她得去試探一二,看郡王是否真的知道了什麼。

  午膳用至一半,姜瀅輕聲問蕭瑢:「你是如何同琅一說的?」

  蕭瑢喝了口湯:「怎麼了?」

  姜瀅語氣複雜麗嘉道:「...青裊說,琅一盯了她一個上午,眼神很駭人,像是要...是要吃人似的。」

  蕭瑢當即被這一口湯嗆著:「咳,咳咳。」

  姜瀅連忙起身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郡王,沒事吧。」

  蕭瑢緩過勁兒,抬手示意自己無事,姜瀅便回了座位。

  阿禮在蕭瑢的注視下,默默地替他倒了杯水。

  他也沒想到琅一這麼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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