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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瀅將頭往他懷裡蹭了蹭,不吭聲。
姑娘逃避的動作惹得蕭瑢眼裡添了幾分愉悅,他伸手撫著她的髮絲,低頭道:「若那人不是,你莫要太過傷心。」
他初聽姜慕年面目全非時也心有疑慮,但是不是自家的公子,姜家不該認不出來,若連姜家都未懷疑,那麼姜慕年活著的可能性並不大。
姜瀅腦袋輕動。
蕭瑢唇角的笑意漸深。
「你還記得他是何模樣?可給我一張畫像。」
姜瀅身子一僵,好半晌才悶悶道:「我...畫的不好。」
她能通過五官輪廓大致分辨出一個人十年前後的樣貌,也是在見到人後才能確定那是否是同一個人,靠的是眼力,而無法畫出來。
她的琴棋書畫唯有棋拿的出手。
以往不用倒不覺有什麼,如今她頭一次對此感到懊悔;她也曾試著用筆墨勾出那張臉,可腦海中想的是一回事,畫出來的卻怎麼也不像。
這句話倒是有些出乎蕭瑢的預料。
她的棋藝很不錯,他便也以為畫也尚好。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若她能畫出來,早該打聽了。
蕭瑢聽出她語氣中的懊悔,不由笑了笑:「人非完人,不擅此道正常。」
姜瀅想了想後從他懷中抽身,好奇的盯著他:「那,瑢哥哥有什麼不會的?」
蕭瑢愣了愣:「應有許多。」
姜瀅歪了歪頭:「比如呢?」
蕭瑢:「....」
比如...
許久後,蕭瑢:「一時想不出來。」
姜瀅:「....」
她盯著蕭瑢的眼裡仿若冒著星星,世間怎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
蕭瑢被她瞧的挪開視線:「我畫像尚可,不如你說,我試試能不能畫出來。」
姜瀅眼睛一亮:「好啊。」
這個辦法她不是沒想過,但她不敢聲張,也沒與父親說,萬一真是她瞧錯了,豈不白歡喜一場。
她當時雖然覺得那就是兄長,但事後她也不敢肯定,畢竟她並不擅長此道,看錯了相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若是兄長活著,怎會不回家呢?
當年兄長的屍身她親眼見過,就算她年紀小認錯了,可祖母父親總不能認錯,所以慢慢地,她便愈發認為是自己看錯了相。
如今同蕭瑢提來,一是想藉此引出齊家的案子,二是也還抱有一絲希望。
萬一呢,萬一兄長真的活著,萬一她真的沒看錯。
蕭瑢喚阿禮備了筆墨,二人起身朝書案走去。
小半刻後
「不對,眼睛沒這麼大。」姜瀅蹙眉道。
蕭瑢:「...你方才說是大眼睛。」
姜瀅眨眨眼:「...沒這麼大。」
又過了一會兒:「鼻子也不像,要再高些。」
蕭瑢語氣平靜:「你才說鼻樑不是很高。」
姜瀅委屈道:「但也沒這麼矮。」
「啊,沒這麼胖。」
「唔,臉太瘦了。」
「眉毛也不是這樣...」
蕭瑢終於放下了筆,靜靜的看著抱著手爐一臉無辜的姜瀅。
姜瀅慢慢低下頭。
這也不能怪她嘛。
確實眼睛沒有那麼大,眉毛也沒那麼長...
「此事慢慢來。」文武雙全的明郡王嘆了口氣:「今天先畫臉的輪廓。」
姜瀅抿著唇嗯了聲。
外間的阿禮與青裊面面相覷。
這是畫什麼?
不知道啊。
小兩口的情趣?
可能是吧。
作者有話說:
前一刻的明郡王:」我畫像尚可」
後一刻的明郡王:「我好像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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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名狼藉,武功逆天的妖女雲萱死了。
與此同時,太子求藥歸途,撿到一位昏迷不醒,容顏清麗的姑娘,心腹不免懷疑:「殿下,近日江湖不太平,妖女雲萱被圍殺,落入懸崖死不見屍,會不是就是...」
昏迷的女子一身素裳,眉清目秀,與『妖』毫不沾邊。
太子眉眼彎彎道:「不太像。」
女子醒來後的眼神清澈,性子平淡如水。
太子篤定:「肯定不是。」
女子失憶,太子給她取名月瓔,留在身邊。
不久後,妖女雲萱的彎刀追魂現世,在朝堂作惡多端,先後數名朝官死於追魂。
外界大驚奔走相告,妖女復活了!
案子落到太子頭上,東宮一干人忙的腳不沾地。
太子心腹仍懷疑月瓔,攛掇太子與她形影不離。
於是,太子與月瓔夜夜相守,一日天亮,又死了個朝官。
心腹守在屋外一夜,掰著手指一數,昨夜叫了三次水,於是徹底打消疑慮,咬牙恨恨道:「逮到這妖女,老子定將她撥皮抽筋!」
後來天下大亂,太子身陷囹圄,身邊只有月瓔。
太子蹭了蹭月瓔:「雲萱啊,你再不出手,就要給孤陪葬了。」
月瓔面不改色:「...殿下何時知道的。」
「見你的第一眼。」太子笑的眉眼彎彎,一如初次撿到她時。
雲萱沉默了很久:「要讓殿下失望了,我早就沒了武功。」
太子:「啊,那我們要死了。」
雲萱終於偏頭,複雜的看著太子:「殿下好像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