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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瀅當即訝異道:「沈家為何這麼做?」

  不,不是沈家,是有人借刀殺人!

  蕭瑢捏了捏她的手,聲音溫和:「我也不知,你可知曉你父親是否得罪過沈家?」

  姜瀅搖搖頭,細聲道:「不曾啊,父親在蘇州行事低調,不曾與人結仇,更何談遠在京中的沈家。」

  蕭瑢嗯了聲:「那就是有別的仇?」

  姜瀅心中一咯噔,喉中頓時湧出熟悉的癢意,姜瀅又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蕭瑢皺了皺眉,伸手熟練的替她順氣,心道待成婚後到了郡王府,這身子得好生養一養。

  這一陣緩過去後,姜瀅聲音略顯沙啞,眼眶溢著水霧,瞧著格外惹人憐惜:「我未聽父親說過與誰有過節。」

  他在試探她,他開始懷疑了!

  蕭瑢輕輕嗯了聲,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姜瀅柔聲道了謝接過水小口飲著。

  「依我猜測,這本冊子很像是有人偽造,特意送到沈家跟前的。」蕭瑢緩緩道。

  張爻順將冊子給他時,他就知道這是假的,那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姜洛白是通過齊家舊交進的京城。

  他後來一直派人盯著,雖姜家一直未與這些人有過來往,但他心中的猜疑仍舊不減。

  前些日子的謠言背後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那背後之是要置姜家於死地,他第一反應便想到了齊家案。

  以往姜家遠在蘇州並不起眼,便沒有威脅,而現在姜家到了京城又與宸王府結親,背後的人就開始害怕了,所以利用驚馬對姜家出手。

  而姜家,當真沒有想過報仇嗎?

  姜瀅抿著水,眸子裡浮現出些許懼意:「可是,會是誰要這麼做呢。」

  蕭瑢偏頭撞進那雙無辜的清眸中,半晌後才挪開視線。

  倒是他謹慎過度了,就算姜洛白想要報仇,也不會與姑娘家提及,他試探她毫無意義。

  「暫且不知。」蕭瑢道。

  罷了他目光複雜的看向姜瀅,幾番欲言又止。

  姜瀅捧著水杯眨眨眼:「郡王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蕭瑢眼瞼微垂,靜默好一會兒才道:「那日在街上遇到你,見你神色慌張,像是在尋人?」

  姜瀅的手微微一緊。

  「我送你回府後,聽你夢中在喚兄長。」

  姜瀅的手一晃,杯中的水灑了出來,蕭瑢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放至一旁,轉過頭來時,卻見姑娘已滿臉淚水。

  蕭瑢面上的平靜頓時有了裂痕。

  他突然有些懊惱,不該拿此事來試探她姜慕年是否活著,在夢中都哭成那般,可想而知在她心中,有多麼思念她的兄長。

  「對不住,我...」

  蕭瑢的話還未完,姜瀅已一頭扎進他的懷中,很快就傳來抽泣的聲音。

  蕭瑢看著撲在他懷中的姑娘,肩膀微微聳動,似是傷心至極;他的眼神漸漸沉了下去,隨後一手擁住懷裡的人,一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

  「對不住,我不該提及。」

  姜瀅沒吭聲,依舊將頭埋在他的懷中。

  她不敢抬頭,是怕他看出端倪。

  提及兄長她確實傷心,但更多的是在思忖該如何給出最好的答案。

  她全然可以說是看見了一個與兄長少年時模樣相仿的人,但她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她可以藉此一步一步求他往齊家的案子上查。

  但他已經在懷疑了,她須得謹慎斟酌說辭。

  他如今對她是有幾分真心,但到底相處時日甚短,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牢固,遠不足以讓他為了她去碰齊家的案子。

  此事需要循序漸進。

  不知過了多久,姜瀅才止住抽泣聲,她慢慢地從蕭瑢懷中抬頭,眼神無措而慌張,似六神無主般朝蕭瑢道:「我...我那日,好像看見兄長了。」

  她說完後,眼裡滿是小心翼翼。

  蕭瑢看著沾滿淚水的小臉,眼神不明:「世間相像之人不在少數,且就算你兄長還在,如今已經二十餘歲,你若瞧見的是少年....」

  「不,不是。」姜瀅急忙搖頭,伸手抓著他的手臂,帶著哭腔道:「不是少年,我就是看見兄長了,你相信我,父親他們都不信我,說我眼花瞧錯了。」

  蕭瑢眼神一緊,所以姜家當真沒有懷疑姜慕年的死。

  他沉默許久後抬手溫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嗯,我信你。」

  「你兄長...走時十三歲,如今已過十年,你是如何確定你看到的那人就是你的兄長。」

  姜瀅聞言愣了愣,而後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見著他,就覺得他該是兄長成人後的樣子。」

  「你信我嗎?」

  姜瀅說罷,急切的仰著頭帶著淚光看著蕭瑢。

  近在咫尺的那張小臉上滿是淚痕,鼻尖與眼眶也都紅紅的,像只受了委屈可憐兮兮的小兔子,緊緊的抓住她的救命稻草。

  蕭瑢的拇指在她眼瞼處輕輕划過,柔聲道:「我信你。」

  她這般模樣,他如何能說不信。

  姜瀅眼睛一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期待萬分的輕聲道:「那...我可以找他嗎。」

  蕭瑢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可以,我幫你找他。」

  姜瀅歡喜的撲進他的懷中:「謝謝瑢哥哥。」

  蕭瑢愣了片刻,笑了笑,聲音低沉道:「開心了是瑢哥哥,不開心便是郡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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