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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春纖心裡瘋狂吐槽腦補的時候,二太太王氏突然出聲道:「月錢放過了不曾?」

  聞言春纖又跟大多數丫頭一樣,又將頭轉向了二太太那裡。

  這是在幫鳳姐兒解圍吧?

  是吧。

  如果沒有下面那句話里的『隨手』二字,春纖都要以為二太太突然問月錢是在幫鳳姐兒解圍,畢竟剛剛鳳姐兒說的那些話挺失水準的。

  不過『隨手』二字用在這裡,既顯出了家大業大,又能讓人聽出一股子高高在上不說,還將怠慢的情緒表達的淋漓盡致。

  一個用張揚高調告訴客人她是這座府邸的管家奶奶,還是那種能力不咋地的。另一個只簡簡單單一句就告訴了黛玉,這個管家奶奶是本太太手下的馬仔,本太太才是最大的BOSS。

  嘖嘖嘖,都是王家出來的,怎麼差了那麼多呢。

  這群狼環伺的地方,聽人一句話都得轉上幾個彎。若不是看過原著,見過不少所謂的世面,春纖都覺得自己就是那種活不過兩集就迅速領了一丈紅的穿越炮灰了。

  收回心神,春纖抬頭再次看向黛玉的方向,終讓她於發現了一個更頭疼的事。

  林家這小姑娘的發量不是很豐呀。

  有點頭疼!

  頭疼的同時,又摸了摸脖子,春纖心忖今兒這場戲,轉來轉去的,脖子都受累了呢。

  ……

  簡單的用了一回茶果,敘了一回話,賈母便叫黛玉去拜見兩個舅舅去了。邢夫人藉機告辭,走的毫不猶豫。其他人見此,尤其是像春纖這樣偷偷混進來看熱鬧的丫頭媳婦們也都跟在邢夫人的身後悄悄溜出了榮慶堂。

  外面起風了,春纖抱著肩膀小步輕快的回大通鋪,心忖著也許一會兒還要搬家換屋子,她人不在那就耽誤事了。

  腳下生風的回了大通鋪,春纖直接撲到自己鋪位的炕上。

  大通鋪一面是窗,一面是從裡到外一通到底的火炕。白日不睡覺的時候被褥就捲起來靠牆放著,丫頭們沒差事的就坐在炕上取暖。

  天一冷,春纖就特別喜歡盤腿坐在炕上,後背靠著鋪蓋卷,手邊再擺上劣質茶葉沏的茶和油紙包著的瓜子花生。

  這會兒春纖剛撲到自己鋪位,還沒將腳下的鞋蹬下去呢,平時負責管教她們的婆子就走了進來。

  「招弟,春纖,銀壺,你們三個收拾收拾,一會兒榮慶堂的張媽媽來挑人……」

  第十二章

  聽到這話春纖麻利的站了起來,也沒管旁人迅速整理了一回自己的頭髮,然後又將自己最厚實的衣服鞋襪都找出來,迅速換上。

  京城溫差大,下晌都已經這麼冷了,過會兒太陽落山指不定多冷呢。

  三等丫頭也不是什麼享福的命,晚上還指不定怎麼安排呢。這會兒將保暖做好,就算一晚上都站在廊下,也能多抗一會兒。

  其實這次小升遷最大的好處就是調入賈母的榮慶堂,不然三等丫頭跟粗使丫頭就是牆裡牆外的區別。

  「聽教導你們的媽媽說,你們是這批丫頭裡最乖巧懂事的。那就先說說你們都會些什麼吧。」春纖三人站成一排,然後一個看著眼熟的婆子站在她們面前,用一種趾高氣昂的語氣問道。

  銀壺屈膝行了一禮,毫不含糊的回道:「婢子的娘是針線上的,婢子針線尚上。」別看說的『尚可』,但話里的自信卻都要溢出來了。

  春纖站在招弟和銀壺中間,因此銀壺說完,就輪到春纖了。春纖學著銀壺也給那婆子行了一禮,這才口齒清晰的說道:「婢子會梳頭。學過幾十種髮式,如今梳的最好的髮式也有十幾種。」

  榮國府的花園有多大,春纖這話就摻了多少水,但她心裡卻半點不慌,面上同樣是一副自信模樣。

  等春纖說完,張婆子眼睛就是一亮,視線落在春纖上好幾息這才移開。

  「婢子的娘是莊子上的,婢子會,會養花。」招弟說話時有些磕磕絆絆,聽這話的人都擔心她再多說兩句就會咬了自己的舌頭。

  春纖不敢扭頭去看她,但心裡卻想到了一個詞——考試綜合症。

  平時這姑娘可沒這麼結巴怯場,嘖,可以肯定百分之八十是考砸了。

  春纖不知道這個挑人的張媽媽跟林之孝一家有什麼關係,但卻也知道這一次的挑人,她定是十拿九穩的。

  果然,在三人都說完後,張媽媽直接說了一句春纖可以留給林姑娘使。至於那個自覺針線不錯的,則被這位張媽媽一句林姑娘從江南來,什麼好針線沒見過,你再巧能巧過江南的繡娘,怕是連府里的晴雯都不及,休來說嘴。

  雖是這麼說,到底還是將這個丫頭留了下來。不過是從花園的粗使丫頭調到了榮慶堂做粗使。

  而春纖則直接和其他幾個榮慶堂的粗使丫頭一塊升了三等。至於招弟,依舊留在了原處。

  升了三等,還沒給春纖適應的時間便立即走馬上任了。

  黛玉去給她那兩位國之棟樑的舅舅們請安時,賈母打發了其他人,只留下心腹嬤嬤過問了一回黛玉的情況。

  與此同時也終於知道鳳姐兒壓根就沒給黛玉收拾屋子這事。

  生氣已經於事無補,當下能做的就是讓人知道她對黛玉的重視。

  立時收拾間屋子來,對榮國府這樣的人家來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但這樣一來,就更加坐實了某些賈母不願意讓人看到的事實真相,同時也打了王家姑侄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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